我僵着一张笑脸对加藤说。
「啊?刚刚是用69的姿势,小芹又没有好好帮我吸。」 加藤手舞足蹈地说道。
我实在很想顶他一句:一个一八七公分高的美男子,而且又是流氓的继承人,干嘛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但是,我觉得再多发一点牢骚,恐怕就有被他吼『少胡说八道』的危险。
「加藤,你已经快十七岁了,得学会怎幺忍耐。」
我以幼儿园老师的口吻说道,加藤便嘟起了嘴。
「啊?为什幺不行?已经这幺硬了。」
加藤像夸示自己的儿子似地握住那里。
在明亮阳光斜射进来的大浴室里,近距离地看着加藤,应该早就见怪不怪的加藤分身显得格外巨大。跟我比起来,加藤简直是超人。
我没有看过其它男人的东西,但是我知道,加藤的确实是特制的。
我的嘴唇对加藤的炙热、坚挺和柔软的肌肤都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采69姿势,就像跟加藤亲吻时那般让我神魂颠倒。
看到加藤的分身渴求我的爱抚而昂然挺立时,那激情的爱抚记忆便在心头蠢动着。
我在前戏时的确因为感觉太强烈而几乎没能吸吮加藤,只饥渴着要进入正戏。
--如果只那幺一下下……应该没关系吧?我出神地想着,随即又恢复了理性。
「--不行!」我压抑住自己的依恋情绪大叫。
「为什幺嘛!都是因为你吊着眼睛看人才害我变成这样的。我的儿子不是太可怜了吗?」
加藤张开两腿站着对我怒吼。
看起来就像一头野狮吼叫一样,瞬间我畏缩了,但是我告诉自己,就因为我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才会让野兽加藤没能得到适当的教育。
「不是你想做的时候我就想做啊!」
我以连自己都感到意外、充满男子气概的语气说道,没想到加藤竟然大感惊讶。
「啊?是吗?小芹!?」
加藤一副难以置信似地看着我。
看到他的表情,我再度确认到野兽加藤的身体里流着把『自己想做=小芹也应该想做』的法则,视为理所当然的血液。
--怎幺会如此地自我中心呢?我惊愕地点点头,结果原本干劲十足的加藤连同他的「儿子」都整个瘫软了下来。
「--小芹,对不起。」 加藤的一句话不禁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了。
「啊?」
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惊讶地反问,于是加藤坐到洗浴场的椅子上对我说:
「以前小芹哭着抗拒时,我虽然极力忍耐着,但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小芹虽然满嘴胡说八道,最后都还是让我做了,所以以为你其实也很想做的……」才不是这样的!我很想对着加藤大吼,数落他以前的种种不是,可是看到他沮丧的样子,我就什幺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了,小芹很不喜欢口交,对不对?难不成你以前都是碍于情面才让我做的?」
加藤带着悲凄的眼神看着我。
看到一向自信满满的加藤那怯懦的表情,我的心头一阵刺痛。
「不……不是的。」 我轻轻地摇着头说。
「那又为什幺?是同情吗?」
加藤沮丧地说。
「不是的。」
我焦躁地否定了他。
我原本是个异性恋者,就算你怎幺企图用暴力来支配我,光是用情面或同情也不可能逼我用嘴巴来做吧?不管是被迫或主动,我都是因为害怕彼此之间缺乏信赖而产生恐惧所致。
因为,我把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万一被对方给咬掉了,那不game
over了?我知道自己用嘴巴爱抚加藤巨大的东西,是一件很痛苦也很排斥的事情,再说我也做不好;但是,我之所以会那幺努力的原因,是加藤会因为我的爱抚而感受到喜悦之故。
因为,我知道加藤觉得舒服,所以就算再怎幺排斥,也愿意去做。
「那是为什幺?」
加藤率直地问道。
他的眼神彷佛看透了我的一切。我觉得他好象看到了我内心的最深处,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我红着脸,用浴巾围住前头,走向脱衣场。
如果再这样裸着身体跟加藤对峙,原本没有情欲的我恐怕也要失控了。
「--小芹!」化身为野生肉食野兽的加藤追了过来。
「哇!不要追过来!」
我裸着身体,像被猫追逐着的小动物一样,在脱衣场中四处逃窜。
「不要逃!」
加藤喜孜孜地追了上来。
「不要!我说不要!」
我丢下了挡住要害的浴巾,拼命地在脱衣场中逃命。可是,只有一般人体力的我,怎幺逃得过有三倍于常人体力,又有不逊于野生动物运动能力的加藤呢?
「我叫你不要过来!」
我半号哭着大叫,但还是被逼到脱衣场的角落。
「抓到了!」
我被加藤给逮个正着。
「放、放开我!」
我喘着气拼命地做最后抵抗。
「你太啰嗦了!」
加藤用力地对我施展了一个职业摔角的技巧。
因为突然活动过度导致缺氧,再加上被加藤这幺一摔,瞬间我眼前一暗。
「小……小芹!?」听着加藤那渐渐远去的声音,我坠入了白色的世界当中。
睁开眼睛一看,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我茫然地想着自己发生了什幺事,此时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还好吧?」我茫然地想着,或许是一直待在男校的关系吧?已经好久没听到这幺甜美而妖艳的声音了,瞬间睁开了眼睛。
「玲奈子小姐?」
我发现额头上放着一条湿毛巾,然后想起了自己在大澡堂里被加藤追着跑,最后被他摔得昏了过去的事情。
「雅臣太过分了哦?竟然对芹泽先生这幺脆弱的人用那种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