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五十二斤,出手狠、拳头硬,这样力道毫无保留的一拳打在柔软的肚子上,你说会是什么感觉。
沈国栋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子一弯,顿时就象只虾米似的踡了下去。
郎杰火烧火燎提了他往床上一扔,一只脚半跪上去就去扯他的裤子。
沈国栋疼痛中也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郎杰毛了。
男人办事的时候显露的才是他的本- xing -,平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那只不过是他面对大众时的一种包装和假相。此刻他急于发泄,偏偏这人又如此不肯合作,怎么办?一个字:打!握了拳头专拣沈国栋软肋处下手,狠狠几拳下去,底下那人身子就面条似的软了,郎杰毫不留情,骂骂咧咧将他双手往后一扭,解了皮带牢牢绑住。
这是沈国栋人生中最难熬最漫长的一夜,也是最难堪最混乱的一夜。
郎杰撞进来的那一瞬间,即使隐忍含蓄如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
这叫声显然大大取悦了郎杰。少年又紧又热的内部,遇袭时肌肉本能地紧缩痉挛和颤抖,都让他觉得倍加刺激。这骆云起可真他妈是个宝啊,夹得他都快要断了,偏偏痛中又带着无比爽利……他急切地伸手把沈国栋的腰一捞,提高他臀部就开始往里撞。因太紧太干的缘故,内壁擦得郎杰一阵生疼,“……妈的!”只得又拔出来,匆匆在手上吐了几口唾沫,胡乱揉了几揉。再送进去时耐住- xing -子慢慢抽了几抽,渐渐游刃有余,郎杰这才得了趣,呼哧呼哧地喘气,动作渐渐放开、渐渐狂野,到得后来,眼睛血红着越发大开大阖,长抽狠送,简直象要把沈国栋往死里干似的疯狂律动起来。
西方人说,真正的- xing -其实与爱恋无关。它应该血腥、残酷、激情、野蛮,象战争,象斗牛,而高潮与死亡仅有一线之隔。
郎杰也许并没听过这句话,但他却用身体亲身领略了其中的真谛。
最后爆发的激流,全都火辣辣地- she -在了沈国栋体内,这一场火郎杰泄得神清气爽。很久没试过这么爽快地打一炮了,他无比满足无比尽兴地从他身上颓然翻下,仰面平躺着闭了眼喘气休息。
歇了一会儿,他伸手点烟,深吸一口,只觉赛过神仙。“妈的……”他喃喃地又吐出一句,不过这次却全无怒意,完全是一种变相的满足感叹。
回味许久,郎杰这才吁了口气,慢慢睁眼转头去看旁边的人。
沈国栋歪在一边,动也不动,郎杰只当他晕了,想把他翻过来看看,一只手刚搭上去,那身子痉孪似的一抖。
郎杰一怔,只觉手掌所触之处- shi -漉漉的,倒象是少年整个身子刚从水里捞起一般。这是……冷汗?
这时候郎杰火也泄了,酒也醒了,抽了烟神智越发清楚起来,前后一想,知道糟了。
他本来是打算一觉睡醒木已成舟,到时骆云起也没有办法,自己再推说酒后乱- xing -哄哄劝劝也就好了。他确实没想过他中途会醒过来,而男人上火的时候焉有理- xing -可言?结果迷女干变成了强暴……
郎杰此刻其实并不后悔强暴这种行为——因为过程实在是美妙,他甚至在这当口儿还在盘算等以后骆云起跟了他一定要说服他再来这么一次——而对于被害者他也并不十分歉疚,只是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形象一定相当的兽- xing -,虽说男人在那个时候都不免具有攻击- xing -和侵略- xing -,但只怕自己还是过火了,他甚至还打了他把他绑起来——想到此处,忽然意识到骆云起的双手还没解开,郎杰连忙解开皮带。
绑的时间有点长了,他借酒行凶力道又没控制好,皮带已经深深勒进肉里形成几道紫印。郎杰轻轻摸上去,不太意外地发现骆云起又微微抖了那么一下。
这少年其实相当能忍,不象有些人稍微一点痛就鸡猫子乱叫鬼哭狼嚎,他除了刚进去时的那一声惨叫外,整个过程中就没再出过任何声音,连一声吃痛的呻吟都没有,只有身体一直不停地抖。
他这么侧躺着,郎杰也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知道他清醒着,昏倒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但有些人神经特别坚韧,不是想昏就能昏的。
郎杰清了清喉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隔了一会儿才笑笑道:“云起,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以后跟我吧。”
他并没说假话,他确实有些喜欢他。骆云起睡倒在他车上时,他借着酒意看他,满街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浮光掠影,映得少年脸上明明灭灭。那时候他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对他是真有几分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对他说那么多以前的事。
只是跟一切利己的人一样,他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喜欢他,不等于要尊重他,爱护他,委屈自己欲望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沈国栋脸色青白,不受控制地轻颤。
房间里冷气开得太足,他- shi -淋淋的,只觉得全身上下冷嗖嗖,身子慢慢踡起来,尽可能地缩成一团。郎杰看到他这个姿势,料想他现在定是不想和自己说话,他也不勉强,拍了拍他的肩说:“那你好好考虑一下。”
宅子里房间很多,他打算今晚到客房去洗澡睡觉,临出门时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笑起来:“云起,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我会这么对你,其实是经过霍家默许的。”
第20章
郎杰离开很久之后,床上的沈国栋才哆嗦着爬了起来。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片空白地,慢慢伸手去拣自己的衣服。弯腰的姿势牵扯到伤口,猛地抽一口冷气。
……
其实不是很悲哀。
……
也不是很想哭。
只是觉得……心头空落落的,象炸开了一个大洞,有什么东西从那里流走了。
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九月的天气,竟然这么冷,冷得牙关都在打战,发出‘的的的’、‘的的的’的轻叩,在这静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穿好衣服。他手指一直不自觉地发抖,象那种酒喝得太多留下后遗症的人一般,连扣扣子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吃力起来。
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座大宅的了,却对这一夜的风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沿海城市,夜风本就很劲,而这夜的风尤其带着一种凛冽的感觉,刮得他连心都寒起来了。
实在是太冷,而且每挪一步股间伤口牵动便传来撕裂般的痛,他甚至感觉得到有东西顺着腿流下来濡- shi -了裤子。
羞耻到极点,坐上计程车的时候也不敢坐得太实,怕压到伤口,又怕弄脏了人家的座位,万一被发现了吵起来那是多么的难堪啊。
“先生去哪儿?”
司机惯常的一句问话,却把他问得半天都答不出来。
去哪儿呢?他有哪里可以去呢?
如果是以前遇到难过的事,那他会躲进家里那间小小的厕所。
带着浴室功能的狭窄空间,只有两个平方,没有窗,关了门光线就显得特别暗。他可以以上厕所的名义蹲在里面,尽情发泄自己低落的情绪……可是现在,还有可能回去吗?
受了伤其实不可怜,可怜的是受伤之后竟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躲起来舔舐伤口。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面对司机稍嫌怪异的眼光,沈国栋嗫嚅着思索自己可以往哪里去,终于,他想到了,“……三中……”
又回到了寝室里。
今晚没有人在宿舍过夜,这一点对现在的沈国栋来说是个莫大的安慰。屋子里仍然保持着下午离开时的那种样子,可是他的心境,已经和下午完全不同了。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软软地背着门靠一会儿。其实非常非常地倦,双腿仿佛都快站不住了,很想就这样靠着门慢慢往下滑,然后往旁边歪着倒下,踡成一团,象蜗牛一样不动不看不想,然后就这么昏昏沉沉地一睡百年。
可是……不行。
——他现在惟一拥有的财富就是这具健康的身体。别人可以那样子满不在乎的糟蹋,但他自己怎么能也跟着作践?
勉强自己离开那扇支撑着他的门,慢慢走到桌前,手腕因为被用力地捆绑过,有点使不上力,费了点劲才把装满水的水瓶抱起来。早上打的开水,这时已经变得不太热,机械地倒进盆里,洗脸、抹身、清洁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裤子上沾了血,他直勾勾地看一会儿,有些无所适从似的,好半天才卷成一团放进垃圾筒。
被揍过的地方现在才真正地开始疼,轻轻一碰就是火辣辣地感觉,借着窗外的路灯,他看到自己身上有几块拳头大小的青印,起淤血了。
倒着正红花油慢慢揉的时候模模糊糊想起来,这瓶药油是为了运动会买的呢。那时候想体育比赛难免有个磕磕碰碰,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没想到却是因为这种事而派上用场。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