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把盤子遞給我。跟平常一樣不讓人有發表意見的机會,不過,既然加藤他們吃了也沒怎樣,那就應該沒下毒吧?我只是看著筷子,也不動手。
“真拿你沒辦法耶!我來喂你吃吧!”
加藤說完用手抓起肉塊就往我嘴里塞。
“嗯!”
加藤表達親切的方式一向都是這么亂七八糟的。我又不能把東西吐出來,只好勉強地咬碎吞進肚子。
“好吃吧?”
我一邊蠕動著嘴巴,一邊瞪著加藤。塞了一嘴巴哪吃得出好不好吃?高橋從小廚房里走出來,
“這是新的廚師做的吧?”
高橋問正在喝水的我。
“啊?”
我不解地反問,高橋說道:
“前任的廚師長井太太非常關心加藤少爺。所以連這种小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我半陷入慌亂狀態中。這應該是送給我的才對。“S”是唯一的證据,但是,如果這是新廚師送來的話,那么川原所說不是學生送的就可以理解了。可是,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些東西呢?
我悄悄地將口袋中的卡片用力捏碎,卻依然沒能逃過加藤的法眼。
“喂!”
他把手伸進我的口袋,搜出卡片。
“啊!”
我惊叫了一聲,几乎在同時,加藤打開了卡片。他定定地看了一下,然后落寞地喃喃說道。
“搞什么?原來小芹的擁護者不是學生啊”
就在這時,原本在一旁看著我們的冰山和高橋的表情倏地一變。
“啊那個我們先告辭了。”
高橋一邊脫下圍裙一邊說道。
“謝謝招待。”
冰山一手拿著喝了一半的啤酒,爭匆匆地站了起來。
“還還早不是嗎?”
我大叫。可是,那兩個人已經像脫兔一般逃開了。他們的背影帶著一种出于本能的畏懼。因為他們太了解加藤的脾气了,預知即將會有一場大戰,因此便赶緊逃命去了。
——這些家伙真不是人
我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陷入絕望的深淵。
“喂!”
加藤叫我。我大吃一惊,回頭一看,坐在桌邊,只手支著下巴的加藤微微地揚起嘴角。
“搞什么?看來我也不能小看你嘛!沒想到新來的餐廳歐巴桑馬上投怀送抱了。”
語气中盡是揶揄的味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我拼命地否認著。
“你這种興趣還真是跟別人大不相同哪,嗯?”
加藤一邊吃吃地笑著二邊走到我身邊來,用力地抱起我。
“你你要做什么?”
我用力掙扎,加藤卻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
“做愛。”
簡短的一句話就讓我整個臉頰熱了起來。
“別別這樣!怎么突然就”
我在加藤的臂彎里揮著手腕掙扎著。他一把把我丟到床上,脫掉自己身上的襯衣。
“不要!加藤!放開我!”
加藤那厚實的胸膛壓住了我,我拼命地抗拒著。
“少羅嗦!不要亂動!”
加藤阻暴地扯開我的衣服。太可怕了。不知道他是想揍我,還是想侵犯我,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無辜的!”
我大叫著為自己辯護。加藤突然停下了動作,定定地看著我。我的眼淚几乎已經要流出來了,可是一樣筆直地回視著他。于是,加藤一把抓起了我的下巴。我害怕得赶緊閉上了眼睛,然后我听到加藤說道:
“——那么,就用嘴巴。”
他的語气好淡然。我輕輕地睜開眼睛,加藤便用指尖一邊輕輕撫摸著我的嘴唇,一邊說道。
“啊?”
我惊愕地反問道。加藤便拉下自己的褲子拉練,把我的脖子扳了過去。于是我的臉頰碰到了一個又硬又熱的東西。事出突然,我惊訝地抬頭看著加藤,只見加藤從容地笑著。
“你就用嘴巴來證明自己的無辜吧!”
“你!”
我感受到一股如同身體里的血液逆流般的強烈屈辱感。怎么可以擅自編派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命令已經怕得渾身打顫的我用嘴巴解決他的需求?實在不敢相信。我用眼神表示我的抗議,于是加藤用指尖敲著我的臉頰,壓低了聲音說:
“干什么?跟我就不行嗎?”
他的語气中充滿了威嚇。我不禁緊抿住嘴唇。我實在很想對他吼:不是因為你的關系,而是我不不喜歡為男人做這种事!可是這樣一來只會加深加藤“三兩下就跟餐廳新來的歐巴桑搞七拈三”的疑慮。
“不喜歡嗎?”
加藤再次問我。溫熱的触感一掠過我的臉頰,一股難以形容的厭惡感同時涌了上來。加藤盡管才十六歲,卻有著遠超過年齡的威嚴。我不敢正視他,只是緊緊地閉上眼睛。
“你干脆直接做了,不要逼我做這种事!”
我大叫道。加藤噗地笑了,一把捏住我的鼻子。
“小芹,我才十六歲耶!”
“那那又怎樣!?”
我自暴自棄地大叫。
“你也是男人,對不對?這种事你難道還不懂嗎?”
加藤滿臉困惑地看著我。
“十六歲的年紀一晚做三次也還綽綽有余哪!”
我睜開眼睛抬眼看著加藤。這個人有著過人的食欲和足以与其食欲相提并論的體力。
“我我知道啊,可是”
可是我不喜歡用嘴巴做。加藤的那玩意儿那么大。塞到喉頭深處還要用舌頭去舔舐簡直比死還要痛苦。
“不喜歡嗎?”
我無言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