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勾起嘴角挥羽- she -出火球,球体打上等身大的紫龙魔法阵,第一波被稳稳接住,第二波令法阵冒烟,第三波就抹去部分符文。
薛西莫尔在魔法阵後再画出一个魔法阵,可惜尚未完成前一个阵就被火焰烧光,长枪穿过他的肚子,烧掉夜血者遗留的幻影。
亚当想也不想就直接把枪头往下刺,准确地击中瞬间移动的薛西莫尔,枪尖与剑尖相触,迫使夜血者落回地上,同时朝对方抛出丝带般的火流。
薛西莫尔转身躲开火流,张开左手接下追击而来的火彩带,手指一缩将其掐熄,反手对亚当放出雷电。
紫电将亚当整个人包覆,遮蔽天使的目光与感官,让金红羽翼搀入别的色泽。
亚当被电的浑身发麻,然而他却没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笑的更加愉悦,甩身拍羽挣脱雷电的束缚,一口气缩短自己与薛西莫尔的距离。
亚当把枪头对准薛西莫尔的咽喉,薛西莫尔的细剑也捅向天使的心脏,两人一个徒手抓住黄金长枪,一个以掌硬接紫色细剑,胸抵著胸近距离瞪著对方。
亚当看似烦恼地皱眉,近乎温柔地低语:「汝对吾留手了……这可不智,吾并非汝能轻易击败的对手。」
薛西莫尔开口又闭口,眼神一厉屈膝将亚当撞开,张开蝠翼对坠落的天使释放雷击,在短短一秒内就将翠绿的森林变成火海。
黑烟遮蔽了亚当的身影,不过薛西莫尔知道炽天使没有受伤,对方的灵力依旧强悍无伦,即使是漫天烟火也无法遮蔽。
亚当说的不错,第一顺位的炽天使不是薛西莫尔能手下留情的对象,两人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旗鼓相当,可是夜血者怎麽可能全力攻击?在他面前的是强纳森的身体,是他宁死都不愿伤害的男人的身体!
胸口好痛……薛西莫尔压著未受损便已受创的胸膛,忍著跪地哭嚎的冲动,将眼泪吞回眼眶中,将魔力灌注於剑身迎向亚当,以纯粹的力量将天使砸上焦土。
这是为了夺回强纳森,是为了带强纳森回来才对挚爱兵刃相向,薛西莫尔反覆以此说服自己,然而当他眼睁睁看著亚当,看著强纳森的身体被石头撞出血花之刻,依然痛苦到无法呼吸。
强纳森,回来,快点回来,回来履行你的承诺,你答应过就算是地狱也会爬回我身边。
☆、1106
他尝到香甜浓郁,宛如星夜精华的琼浆,久未进食的身体一下子热起来,只想大口大口的将美食吞入喉中。
──汝是最极致的美酒,只要饮过一次就无法自拔,任谁都会不择手段想要夺取。
说的好,但这是谁说的呢?不重要,对他而言夺取琼浆才是首要之务,为此他毫无保留地产生灵力,服从指挥拆去琼浆外的尖刺、承受不足一提的损伤,让自己的长枪贯穿对方的肩膀。
──强※※!
琼浆在肩头喷血的同时呼唤某个音节,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然而对方血液的美味马上就将迷惑抹去。
他陶醉在唇间的美味上,多麽浓厚甘醇的魔力,他完全能理解另一个自己为什麽会升起夺取此人的念头。
──※纳※!
此人就连话声都像陈年美酒一样叫人陶醉,他忍不住无视另一个自己的指示靠近对方,近距离享受丝绸一般的耳语。
然後,他听见那含著浓浓哭腔的呼唤。
──※※森……
好耳熟的名字,他似乎有听过这三个字,但是在哪里呢?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又觉得不能不想,太奇怪了,『他』不过承载火焰的灯油,灯油不该有自我意识。
但是此时此刻的你的确在思考,某个和他有著相同声音的人如此低语,等等,和他的声音相同?他怎麽会有他的声音?他明明是……
──强纳森!
他明明是薛西莫尔的挚血。
※※※※
强纳森猛然恢复思考能力,映在他脑中的画面不再是单纯无意义的色块,而是有名字有用途,可以拼凑出判断资讯的具体事物。
他看见焦黑冒烟的大地,薛西莫尔散发破衣的躺在地上,遭长枪刺穿的左肩鲜红一片,血液与泪水陷入焦土,重重压出强纳森胸口的空气。
是谁干的?是谁伤害他美丽的挚血?在强纳森发出咆啸的同时,他看到金长枪往上拔出,更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臂正在移动。
他的手臂握著长枪枪柄,长枪枪头则染有薛西莫尔的血,谁伤了、逼哭了夜血者一目了然。
强纳森的胸口一阵紧绷,感觉到自己飞上天空拉开距离,握紧长枪摆出攻击架势,惊恐、抗拒、愤怒……种种情绪排山倒海的袭来,让他奋不顾身的挡下枪头。
「……欸?」
亚当看著自己的右脚与左手,左手扣著右手将长枪往下转,右脚则迎向枪尖用血肉卡住武器。
薛西莫尔目睹亚当自残的瞬间,先是愣在地上,接著马上破涕为笑,压著冒血的肩膀站起来大喊:「强纳森!回来强纳森,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
「强纳森?唔!」
亚当的太阳- xue -一阵剧痛,他松开右手扶著头颅,三对羽翼张开又闭合,在天空摇摇晃晃几下後摔上黑土地,扶著早一步墬落的长枪呻吟。
薛西莫尔抱著期待远望亚当,他能瞧见对方体内的灵魂斗争,第一顺位的炽天使无比强悍,但这是强纳森的身体,更何况身体的主人还有龙主的魔力支援。
薛西莫尔伸长魔力的丝线,小心地侵入强纳森的身躯,绕住属於他心爱男人的部份,供给力量并且抗拒亚当,无视沿著丝线反烧过来的火焰,持续不断地援助挚血。
回来、我要回来、回来、我要回来──两人的思绪叠合在一起,压过炽天使的奉献本能、亚当烈阳般的灵力,将融合为一的灵魂缓缓拆开。
这不是容易的事,其难度就像要将某人的细胞一一剥离,耗力耗神又夹带著不下凌迟的疼痛,足以让最强悍的战士瞬间昏厥。
强纳森没有昏迷的原因除了对薛西莫尔的思念,还有夜血者义无反顾的担下一半的折磨这点,两个人隔著十多公尺的距离体验相同的剧痛、相同的愤怒与相同的希冀,最後也在同一刻趴倒。
薛西莫尔浑身无力的摊平在地上,他先是被『目标』消耗过度,再因顾忌强纳森无法全心应敌屡遭创伤,接著又泡在撕裂心神的痛楚里,想要抬头确认爱人的安危,却虚脱到连一跟手指都动不了的地步。
强纳森……他必须爬起来看强纳森……薛西莫尔吃力的喘气,勉强移动手肘想撑起上半身,然而身体还没上升,就有人接手把他直接翻过来,送上充满芬芳鲜血的吻。
薛西莫尔被动地接受喂血,翠眼模模糊糊地瞧见强纳森的脸,他认得这张脸上的神态,摸过每一条表达情绪的皱纹与肌肉,知道这张脸後装著谁。
「薛西莫尔。」
强纳森拥紧脸色发青的薛西莫尔,将头压在爱人的肩膀上咬牙切齿地道:「对不起,我失约了。」
薛西莫尔抬起手拍抚强纳森的背脊,全然放松地躺在爱人怀中道:「没有,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肩膀很痛吗?」
「已经在愈合了,只是里头还有亚当的力量,复原的比较慢。」
「让我看看。」
强纳森小心地碰触伤口,捕捉夹在血肉间的灵力,手掌一抽将力量吸回体内。
薛西莫尔在强纳森吸力时倒抽一口气,不过伤口也跟著痊愈,除了他的脸色还是一样偏青外,一切都恢复如昔。
强纳森甩甩手松一口气,扯开领带与扣子露出脖子问:「吸一点,你有点失血过度。」
薛西莫尔张开嘴贴上强纳森的颈部,獠牙贯穿皮肉血管,本只想吸一两口解渴,但在怀念的滋味滚入喉头的瞬间,他失去控制只想吞下更多。
他太渴望强纳森的血、吐息、声音、肉体的温度与身上淡淡的咸味,压抑过久的欲望一旦开启就难以关闭,非要将人完全吞下才肯罢休。
强纳森没有阻止薛西莫尔的豪饮,他也同样想念爱人的碰触、带著优雅香气的身躯,以及深深插入喉咙的獠牙,明明处在被吸食的状态,手脚躯干却热得发烫,以惊人的速度兴奋起来。
然後,他发现夜血者也处在相同的状态。
强纳森将手探向薛西莫尔的裤裆,握住挺立的- yin -- jing -,立刻让夜血者松口尴尬地看他。
强纳森加重手的力道挑眉问:「要来吗?」
「……你还有体力?」
「我的状态比你好多了。」
强纳森将薛西莫尔放到地上,脱下西装外套丢掉松垮垮的领带,跨跪在爱人的膝盖左右道:「所以我动就好,就当作是补偿。」
「你动的意思是……!」
薛西莫尔手指一缩,充血的半身被强纳森隔著布料抚摸,施力微弱却无比撩人,令夜血者的脑袋马上罩上一层薄雾。
他忍著逐渐蔓延开的恍惚感催动魔力,张开一个半径五公尺的领地遮蔽自己与爱人。
在领地结成的瞬间,强纳森俯身咬上薛西莫尔的裤子,手指同时探入对方衬衫的裂口,抚摸光滑微凉的腰腹,感受到爱人的颤抖,露出笑容用牙齿找出拉鍊往下拉。
薛西莫尔抬起手解开自己的外套与衬衫的扣子,拨开衣服将手盖上强纳森的左手,两只手一起在他的身上移动,抹去乾枯的血液,留下属於自己的热度。
而当强纳森除去薛西莫尔的长裤与内裤的阻碍,实际含住对方的半身那刻,夜血者深深吸一口气,眯起眼仰起头随著每一次吸吐喘息。
薛西莫尔的气音让强纳森一下子身如火烧,不只加重嘴巴的力气,手也捏起爱人收紧的腰杆,在上头留下红色掐痕。
痛与快感一同袭击薛西莫尔的神经,他不自觉的抚弄自己的脖子、胸膛与腰来发泄高涨的欢愉,翠色眼瞳中尽是情欲的水气。
强纳森嚐到薛西莫尔溢出的- jing -液,放开接近临界点的半身,解开自己的腰带与裤头,脱下长裤调整姿势对准爱人的- xing -器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