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微微支起上半身,喘了口气,等着辜自明来扶他。
只是,辜自明没有动,一脸复杂的看着辜慎。想想刚才自己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不小心亲了他一下,也觉得有点尴尬了,尝试了一下,挪了一下身子,打算自己去洗澡。
谁想刚才一动不动的那个男人突然动了动,正好挡在了辜慎的面前。
“……”辜慎只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几乎站不稳了,本着速战速决的态度,轻轻地推了推辜自明,说,“让我过去。”
那男人却并没有让开,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辜自明的手指居然是颤抖的。
辜慎虽然原本脑子有点不清楚,现在却已经全都恢复了清明,看辜自明这种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手上的力道稍微加大,说:“让开。”
这话就已经有点警告的意味了,不知道辜自明听不听得出来。
结果好像是没听出来。
非但没有向后退,反而向前一步,离得辜慎非常的近,几乎也就半个拳头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辜自明心脏的跳动,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辜慎皱眉,伸手想推开他,与此同时,辜自明居然伸手,摸了摸自己那炙热的快要烧起来的地方。
“……”
“……嘶。”辜慎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模糊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情况,应该是躲开的吧?
然而现实生活中不可能躲避的如此迅速,就在他愣愣的惊愕的时候,辜自明沉默着,顺着他那部位,慢慢的动了起来。
辜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还能如此淡定,甚至带着欣赏者的姿态看辜自明咬紧牙关的模样,以及他过分尴尬到有点扭曲的表情。
果然不只是臆想——辜慎心想,辜自明他,本身就是一个同- xing -恋的吧?
不然,辜自明的心跳为什么如此的剧烈?不然,为什么辜慎的心脏像是死掉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辜慎向下握住辜自明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淡淡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冲冷水澡。”
辜自明执拗地没有走开,只是,从这半边看来,辜自明的耳朵红成了一片。
下半身很难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但是即使这么难受,他也不想让辜自明碰自己。尤其是这么致命的地方。辜慎有一点轻微的洁癖,不结婚前绝不进行xing行为,想来辜自明也应该是这样的,因为这洁癖就是辜自明培养出来的。
所以说,那个男人果然是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吗。
辜慎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恶心?肯定是有的,却好像还有点什么其他的东西,比如冷静,比如不解。
男人抖着手要摸辜慎,辜慎就不耐其烦地打掉,再摸上去,再打掉。辜慎只觉得自己一切的绅士礼仪啊、尊重啊全都被眼前这个人消磨殆尽,最终只剩下些愤怒的产物,压低声音,说:“辜自明,你想干什么?”
“……”男人深吸一口气,涨红着脸,说,“我帮帮你。”
“不用了。”辜慎说,“我自己会解决。”
“……”
这下辜自明没有话说,却还是没有让开,过了一会儿,倾身向辜慎方向贴的更近,低声说了句什么。
辜慎慌忙之间只想躲着辜自明的身体,一个不小心向后退,便倒在了床上。看着撑手支在自己身上的辜自明,暗骂一声,说:“你说什么?”
“……就这一次。”辜自明重复了一遍。
辜慎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的力量没有恢复,却足以能推开辜自明。只是拉不下脸真的用力,只能睥睨这辜自明,希望他自己好自为之。
可是那人却并没有抬头看辜慎的表情,俯身向下,拉开了辜慎的牛仔裤拉链,隔着一层布料轻轻地摸起来。
辜慎:“……”
被下药的时间太久,长时间不能释放已经让辜慎很痛苦了,这会儿被摸的瞬间就觉得有点忍不住的感觉了。
这不是辜慎第一次手x,之前自己曾经尝试用这种方式来调节心情,效果不大,加上并不热衷这种事情,久而久之几乎就忘记了这种生理现象。可是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必定是不一样的,加上那该死的药,不到十分钟,辜慎就弄脏了他一手。明明是辜慎释放了一次,辜自明却喘的比他还厉害,仔细看的话,发现他的右手和腰居然都轻轻地颤动了起来。
辜慎皱眉,将辜自明从自己身上推下来,径直走向浴室。
刚才出的那些汗反而都已经被风干了,把那些暧昧的痕迹都冲走,也说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养父子(名义上),突然变成了暗恋与被暗恋的人,真是荒唐的关系。上辈子二十年都没经历过的关系。
辜慎擦了擦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出来一看,辜自明居然还没有走,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副愣愣的样子。
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右手,已经被擦干净了。辜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辜自明,只能开口说:“我要睡觉了。”
刚刚九点,怎么可能睡得着。
辜自明又是复杂的看了辜慎一眼,说:“……辜慎——”
辜慎打断了他的话,说:“今天你太累了,下次我再也不会去酒吧了,你放心吧。”
看辜自明颇为尴尬的表情,辜慎继续说:“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忘记的。”
这种话,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甚至是辜自明都说不出来的。
第12章
辜自明深吸一口气,低着头从辜慎的房间走了出去。
辜慎脱去上身的衣服,坐在床边,扶着额头,半晌没有说话。
开学之后的第一天是开学典礼,坐在学校的第一报告厅里,空调开得很足,甚至会有冷的感觉。看到了学校的校长和年级主任,之后就是千篇一律的演讲,中午十点半放学。
上辈子辜慎也是这所学校的,自然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开始三个月学习高中全部的理科知识,随后开始大量的做题,讲题,不断地复习。
实话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在做题中发现自己会的是什么,不会的是什么,比起听老师讲课听得明白要有用得多。学校异常的抓紧时间,开学典礼的下午分班,不等第二天就开始讲课了。
辜慎前世学过的那些东西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能是因为做题多了,而且是上辈子见过的类型,总觉得学起来无比轻松,甚至就在课上发呆。
军训时候遇到的那个名叫‘伏慎’的孩子坐在自己右后方两桌,很是沉默寡言的模样,上数学课的时候眯起眼睛看着黑板,总感觉有一点监察老师讲课质量的感觉。露出不知道是不屑还是怀念的表情。其余所有的课程都是低着头,不知道演算些什么东西。
因为晚上会有辜自明请来的老师再给他讲课,辜慎觉得课堂上基础的知识很无聊,偶尔就在老师眼皮底下开始写写画画。
上辈子,辜自明在辜慎八岁的时候教他写毛笔字,到了这辈子也是。照他来说,书法使人戒骄戒躁,从小学习书法更是一种培养正直人格的好方法。有一段时间没写过了,连着写了几十个字都觉得手涩,正准备撕掉重写的时候,讲台上的老师轻轻咳嗽了一声。
“所以我说,老师其实有时候也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并不年轻的语文老师用手撑了一下桌子,倾身向下,冲着辜慎说,“辜慎同学,你觉得呢?”
正在讲的是契诃夫的短篇小说,辜慎知道那篇小说的大概思路,却不明白那语文老师究竟是什么意思,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讪讪的放到桌子底下去。
好像是有点太过分了。
等到辜慎不动声色的把毛笔放到桌斗里的时候,那老师笑了笑,说:“我讲课如此无聊,都让咱们的学生开始自己练字了。说起来,让我想起以前听说的,钱钟书先生在上小学(非小学)课时也会自己练字。”调侃了一番,回归正轨,说道:“辜慎同学,接下来要认真听讲啊。”
辜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辜慎本身来说更适合学理,学语文比较吃力,幸好这所高中的理科比文科强,进程很紧张的学了三个月之后,便进行了期中考试。
题目偏难,尤其是数学,很多题都超过了高考要求的范围了。大概是为了培养一下学生的思维能力,亦或是给一个‘下马威’。
辜慎的综合成绩是全年级第一名,大部分是倚靠了重生过一次这种优惠的条件。但是,数学满分一百五十分,他只得了一百一十分出头,后面的两道大题几乎都没做。
让他很惊讶的是,全年级有一个数学的了满分的人,正是整个班级他唯一一个记住名字的人,那个军训的时候和他说‘我的监护人对我图谋不轨’的伏慎。
即使重生过一次,那种难度的数学题也是辜慎完全做不出来的,只能说,伏慎非常的有天赋,甚至可以说是天才了。
周一返校之后的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姓范,教地理,手里拿着一大摞的卷子,让同学们分开发了下去,等到上课铃响起来,便开始讲解试卷。
辜慎就读的高中偏向于理科,地理和政治的题出的的较为简单,还剩五分钟下课的时候讲完了卷子,班主任面带微笑的开始说一些班级的事情。
“我教书这么多年,看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学生,今年也见到了几个,但是都只是- xing -格奇怪。”班主任巡视了一下班级,继续说,“在咱们班我见到了两个非常奇怪的人,这奇怪的却不是- xing -格,就拿最近的这次考试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