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能力很强,有你在的话效率会更高。”
“……”
正在林叶秋苦无对策时,前任狼王气势汹汹来逮人,不,逮狼了。
“乖孩子,把这不负责任的家伙借我一下,可以吗?”赫佐一个姿态优美的滑行,在两人身旁降落,抬起右前肢推着莱曼斯就要走。
“啊!请便,慢慢用,不急,而且想怎样使用就怎样使用,完全不用客气。”林叶秋打蛇随棍上,笑得春风满面,爽快地挥手告别,就差直接把某狼打包扔赫佐背上。
“等下,小秋也要——”
“要情意绵绵晚上你有的是时间,长老们都在等着了,还磨蹭什么!”
赫佐不容抗辩架着莱曼斯就往空中飞去,逼得他不得不及时伸出翅膀扑扇以稳住身形,还不忘回头叮嘱:“别乱走!我一会就回来接你!”
林叶秋笑眯眯地挥手,等那两个飞远了才如释重负地大叹口气,既然莱曼斯被他父亲给抓去了,想要摆脱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行的。
林叶秋这下索- xing -不跑了,慢悠悠往反方向走去,继续沉思行踪大隐匿计划。
正低头冥思苦想,左臂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他回头就怒吼:“你还有完没完?”
结果视野里映入的是希斯里委屈的受伤表情。
林叶秋忙将凶神恶煞的表情替换上真挚的赔罪笑脸,暗暗腹诽那个三番两次回头来整人,害他吼错了人的混账色狼。
和希斯里分开后,林叶秋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这五天内兽人必须保持兽形,那床上的时候——
莫非要来人兽?
一声惨叫惊飞树梢一群黑鸟。
这一突然想到的情况让他愈发加深了避开那狼的决心。
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林叶秋才到农舍没多久,便有人推开栅栏门大喘着气嚷:“殿下,快跟我来!王他——”
王?林叶秋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溢出些许洒到身上,也顾不得擦,一骨碌站起来:“他让你来的?他也过来了?”浑身戒备地四处查看。
“嗯?不是,王没过来啊!是——”
“没来?”林叶秋松口气,“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几十个人分头找的,殿下常去的也就那几个地方。哎呀,重点不在这,王跟泽理殿下起了冲突,现在他们打得激烈,殿下快去劝劝吧!”
“长老不是都在么?”他可不想自投罗网,如果连长老都劝不住,那他过去的话也只有当沙包的份啊!
“泽理殿下和王都不听长老的啊!长老看上去也不是很想管的样子……总之殿下先去看看吧,再晚一点的话就来不及了!他们都是纯血雪狼,打起来实在太可怕了!伤了哪一个都不好啊!”
林叶秋真不想主动落入魔掌,这一去指不定还能不能再顺利逃开,可又担心事情真无法收拾,那身美丽的皮毛还是不要染上血污的好,这般矛盾下不禁暗叹都当王了怎么做事还那么任- xing -,动不动就武力解决,泽理也不过是个年少轻狂的孩子而已,什么事值得那么大动干戈的?
“王就只听殿下的话,所以——”
林叶秋摆摆手,无奈地出了农舍。
他终究不敢上前暴露在那人眼皮底下,只远远望过去,果见两条雪白的影子在空中不断交错,有时惊险不已,惹得底下的人惊呼连连。
林叶秋看着看着便微微皱起了眉头,双手环胸,支起右手缓缓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殿下,我们快过去吧!”
林叶秋静静又看了会,淡淡道:“没事,那俩正玩得高兴呢,等他们累了自然就罢手了。”
“啊?”
林叶秋不再理会一头雾水的侍卫,转身就想趁着那人无暇他顾时偷偷离开。
还没走几步,身后侍卫一声惊呼,林叶秋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身子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拱了起来,吓得惊叫出声。
“既然都已经到这了,怎么不再靠近些?这不声不响地又是要去哪啊?”
“你不是打得正欢,不想打扰你么……”
“哦?”雪狼驮着他突然往高空飞去。
林叶秋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又一声惊叫,连忙伏身贴紧雪狼背部,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你这没良心的,想谋杀亲夫就直说!”
“小秋,亲夫是我……”
林叶秋瞪着雪狼的秃顶,突然很无语,为什么在这种心惊胆战的时刻居然还会讲冷笑话……
莱曼斯一个侧身滑行,林叶秋立马惊得哇哇大叫:“啊啊!你要死啊!慢点稳点!”下意识愈加箍紧他脖子。
“你要勒死我了,手松一些!”
“那你下去把我放下来!”
“你怕什么?即便真掉下去了,我也会接住你的。”
“靠!万一我有心脏病呢!”
“什么?”
“没,总之你先飞下去!”
“你别死命掐我脖子,抓边上的皮毛就可以了,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出事。”
泽理迎上来看着他们:“嚄?还以为你不战而逃了!”
莱曼斯淡淡道:“现在可以继续了。”
“什么!”林叶秋再度惊叫。
“你不怕伤了他?”
“那还得你有这本事。开始吧。”
“混蛋!莱曼斯你敢!”这家伙到底是要分出胜负,还是想把他摔死啊!
“小秋别怕,我会让你毫发无伤,而且这可是个不错的体验,很刺激的。”
“刺激你个头!”林叶秋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放我下去,随便你们怎么玩!”
“不行!我一不看好你,等会就又找不到你了!”
“靠!那你们就不能改天再打?”
“那得看那家伙想怎样。”莱曼斯从从容容扑扇了下羽翼,停立在半空中,姿态优雅。
“泽理如果你今晚不想被关在门外,劝你最好现在就低头看看。”林叶秋只得改变说服对象。
泽理狐疑地垂首望去,便看见了下方即将喷火的希斯里,正双手叉腰恶狠狠瞪着他,见他看过来后才抬起手,勾勾指头:“你,下来!”
泽理狠狠看了莱曼斯一眼,夹着尾巴乖乖下去了。
莱曼斯也载着林叶秋飞了下去。
希斯里揪住泽理的狼耳朵就骂:“你说你丢不丢人!”
“明明是那混蛋欺负你!”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欺负我了?”
“他都扑你身上了!”
“等等!你们在说谁?”
“他!”泽理狼爪子一伸,怒指过来。
“误会!”莱曼斯和希斯里异口同声。
泽理气得跳脚:“你们居然还心有灵犀——”
“你给我闭嘴!”
又被凶的泽理委屈得原地直打转,最后朝一头雾水的林叶秋扔下一句:“看好你家的这只!”就将希斯里放到背上咻地飞走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扑到希斯里身上?”林叶秋眯眼,开始兴师问罪。
“这个——”莱曼斯气虚地微微一缩,旋即又理直气壮反问,“我还想问为什么希斯里穿着你的服饰?”
“啊?这个——”这下换林叶秋的气势一下子降了。
因为他和希斯里身形很像,如果穿着他的衣物,从背影看的话两人很容易被混淆,那时为了顺利躲掉就特意拜托希斯里在莱曼斯看得见的地方转悠,一定的距离加上只留背影,还真误导了莱曼斯以为林叶秋一直在附近,从而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躲进了农舍里。
虽说他也有责任,但——
“就是说你还是扑了?”林叶秋的语气一转,又变得十分危险,“嗯?你敢碰我以外的人?”
“没有!”莱曼斯一见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刚升起的气焰便再消散了,一个劲摇头,连上肢都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拼命摆动,“一靠近我就发现不对了,刚想退后,泽理就窜出来乱发飙。我真没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