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流氓的儿子,仗着家里捐了很多钱给学校而唯我独尊的加藤,用强悍的语气说道。
在食欲、性欲、睡欲这人类三大需求中,对食欲特别执着的加藤只要一想吃,就非吃到不可。这实在是个让人伤脑筋的癖好。
';不要,就你们去吧!';
我死不肯妥协。
';少啰嗦!我说去就去!你再使性子,小心我强暴你!';
加藤说道用力拉我的耳朵。
';好痛耶!';
我忍不住发出惨叫声。
';如果再不听话,我会让你更痛!';
加藤像野兽一样怒吼着。
';--';
身为比他大七岁的男老师落到这种地步实在很悲惨,可是我实在没办法抗拒臂力和迫力三倍于常人的加藤。
"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舍监房!"
冰山严肃地劝加藤。
"啐!知道了啦!"
加藤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我。
好不容易被释放的我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这时--
"芹泽老师,请用。"
忍夫先生递给我一条雅致的橘色围巾。
"啊,谢谢。"
领口觉得冰冷的我不客气地接过来围上。柔软的喀什米尔毛料轻柔地围住我的脖子。
"那条围巾跟加藤少爷的是一对!"
费了好大劲儿垫起脚尖在加藤的脖子围上黑色围巾的高桥老弟精神奕奕地说。
"啊?一对?"
我大吃一惊反问道,忍夫先生带着慈爱的表情点点头。
"就请你当作是年初的一点心意。"
忍夫先生说,我不解地想着,年初的心意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是加藤的导师,可是……系着跟学生加藤配对的围巾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原本是想买戒指的,可是少爷不喜欢饰品。"
忍夫先生若无其事地说道,顿时让我羞得差点尖叫起来。
戒指?为什么要送我跟加藤配对的戒指?我们都是男人耶!更何况,我是大他七岁的男老师!
--难不成,他误以为我是加藤的"恋人"?
一想到这里,整张脸不禁热了起来。
加藤确实说过只对我有感觉,还霸占了我的舍监房(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晚上还拿我当抱枕用。可是,喜欢我的声音和肌肤的加藤,只把我当宠物和玩具看待,虽然几乎每天晚上H,但是我们绝对、绝对不是"恋人"!
"干嘛,小芹?难道你比较喜欢我这条黑色的?"
加藤弯下他高大的身躯窥探着我的脸。
"没、没这回事!"
我不敢明说不想跟他使配对的东西,这时加藤一把抓住我的鼻头。
"啊!小芹的鼻子好冷。"
加藤仍然显得很高兴。
"喂,这里是车站前面!"
冰山看不过去,插嘴道。
"真是的,冰山,不要闹别扭嘛!"
加藤嘟着嘴对冰山说。
"谁闹别扭了!?少胡说八道!"
异性恋的冰山红着脸怒吼。
"既然如此,那么下次也送东西给冰山少爷吧?"
仍然面不改色的忍夫先生说道,仿佛受到巨大冲击的冰山顿时跌在楼梯上。
"为……为什么我要跟这些家伙用同样的东西!?"
冰山看起来像是跟加藤不相上下的不良少年,事实上他的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要正直。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令姐也相当照顾加藤少爷,我的意思是想送你姐弟东西。"
忍夫先生看到冰山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吃吃地笑了起来。
冰山好不容易释怀了,加藤亲密地撞着他的肩膀说:
"冰山也该放弃恋姊情结了吧?玲奈子现怎么好,姊弟是不能结婚的,对吧?"
加藤笑着说。
"笨蛋!胡说什么!?说起来……"
冰山原本想说,连你们两个也结不了婚啊!后来又把话吞了回去。
他大概觉得自己如果说出这种话,就变得跟野兽加藤没什么两样了。
"嘿嘿!跟小芹是一对的。谢谢你,高桥!"
加藤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夸示着围巾的模样,让我瞬间心头一紧,随即又恢复了理性。
发现加藤之所以高兴跟我"配对",就像爱小狗的饲主因为自己的衣服跟狗的项目配对,而感到高兴的心态是一样的,我越发感到沉闷。
--穿了,为什么只因为加藤想吃螃蟹,我就得被绑架到金沢来呢?
我一直努力不让自己请有给保假,可是今天早上,天还未亮时,包括忍夫先生在内的加藤组的健壮小伙子们(加藤组年轻干部候补团),就驱车来到天王寺,将还睡在床上的我跟加藤、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的高桥(这家伙真厉害)以及冰山(有点困的样子)押上车,朝着机场疾驶而去。
我很想告诉他们,偶尔也尊重一下我的心情,可是对空有一八五公分高、心灵却仍然像小孩子一样的加藤而言,带着形同他钟爱的抱忱的我一同前往,好象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的幸福在哪里啊?
我忍着泪水,偷偷地紧咬住嘴唇,却被加藤用力一拉。
"别再发呆了!去吃饭啰!"
加藤说着一把抱起我,将我塞时出租车里。
"哇!好漂亮的院子。"
一走进房里,高桥就很高兴地说。
"这是一种带有茶室味道的建筑,还设有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