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女孩子要吃马上就能吃,可是根本引不起我的胃口。"
加藤不满似地说。
"真的吗?加藤少爷?加藤少爷。你吃过了!?"
横山探出身子问道。
"嗯,感觉松垮垮的。"
加藤叹气似地喃喃说道。
"啊?可是传说中美雪虽然长得可爱,却不随便让人家碰的呀?"
原田率直地说。
"哼!一钓就上钩了。"
加藤淡淡地说道,顿时惹得四周的同伴发出一阵感叹的声音。
"哟--你果然还是一钩就上啊?"
横山吹起了口哨。
"好厉害!加藤少爷果然有两把刷子!"
"可恶,真羡慕!"
那种真的感到羡慕的语气,隐隐约约透露出高中生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稚嫩感。
"女高中生一约就走的固然好玩,可是玩得太过分都松垮了。还处女也不想碰了嘛!"
原田带着复杂的表情说。
"笨蛋!男人的那个地方紧是应该的。"
加藤不以为然地说。因为上次撞见了加藤和一年级新生搞那种勾当的现场,现在并不特别觉得吃惊,可是这样的对话实在不像高中生该有的?
"……请那边的同学稍微安静一点。"
我再也忍不住,提醒了他们一声,加藤突然问我。
"小芹,你什么时候失去童贞的?"
面对不把上课当一回事,探出身子问人这种隐私的加藤,我不悦地回答道。
"--什么时候都无所谓吧?"
我企图岔开话题,随便应了一声之后才发现正在上课,根本不该理他的,可是为时已晚。
"别装模作样!"
"事实上还是童子鸡吧?"
加藤的喽啰立刻加入战局,可是至少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
"其实是包茎吧?"
原田用取巧的语气大叫,这时原本只在一旁观战的学生们都笑了起来。
连那些与这件事情无关的学生都这样笑我,一股憾恨感让我的脸颊顿时热了起来,我心想,这时候不采取行动就输定了。
"安静!现在是上课时间!"
我使尽吃奶的力气大吼。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一块肉,说来听听嘛!"
加藤兴味盎然似地追问道。
"我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努力装平静地回答他。
"小芹真是顽固耶!告诉我有什么关系?"
原本想忍忍就算了,可是加藤揶揄的语气却让我失去了耐心。
什么';小芹';?我大他五岁,而且还是老师耶!
"……今天自习!"
我用力往桌上一拍,飞奔而去。
我几乎是头顶冒着烟回办公室的。
--可恶!这些小鬼头竟敢这样藐视老师!
我紧紧地握住原子笔,气得真想把头发都揪下来。
我快速地写着教师日志。
"芹泽老师,怎么这么早就下课?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吧?"
被眼光锐利的教务主任逮着了。
"不是的,因为……"
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教务主任看了看我的上课表,一脸不悦。
"啊,是三年一班啊?一定又是加藤吧?"
就因为被说中要害,更让我不敢承认。
"不、不是的,那个……"
我正想辩解,教务主任却打断我的话。
"不管他怎么闹事,你只要理他,继续上你的课就好了。如果学生说的每句话都让你无法招架,你会被他们看轻的。虽然你是新来的老师,但是也得振作一点?"
教务主任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是……"
在教务主任面前只能低声下气,心中却觉得当一个临时的代课老师,实在是很不利的一件事。
如果是一般公司的新进职员,最初的一两个月是实习期间,应该不会挨这种骂的。一般人对刚毕业的新人或许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我的工作期限只有一年,所以不能奢求有任何优待。
何况不管上班族还是老师,挨上司训是免不了的。真要抱怨,可就没完没了了。
"是……对不起。"
我低着头,乖乖地听教务主任说教。
--跟那种人动怒是我不对。
我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厌恶感。
他们是一群混蛋高中生,而我虽是新来的代课老师,可怎么说都还是体面的老师。理性告诉我,自己的态度实在太孩子气了,可是一看到加藤那桀骜的态度,我的心情就无法平静下来。
加藤的话在脑海里复苏,刺激着我的理性。
气死人了。我不知道原因何在,可是就是恨得受不了。为什么我得受那种高中小鬼的气?
--可恶!太恶劣了!
我在心中狂叫着。
两天后,我又到三年一班去上课。
我神色戒备地走进教室,却没看到加藤的人。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上课期间,那些喽啰虽然喧闹,但是我觉得只要没有加藤在,对我来说就仿如置身天国一般了。
"--那么,下星期见了。"
我装模作样地结束了课程,松了一口气来到走廊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