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五億!”
這實在是個天文數字。
“這就形同外行人跟內行人賭博一樣,根本沒有胜算。老媽一直想翻本,結果在不知不覺當中就跟對方借了這么一大筆錢。
最近,大家都知道玩這种東西的危險性有多大,可是我老媽社會閱歷不夠,一開始只是想瞞著我老爸賺些零用錢,沒想到就這么陷進去了。“
冰山皺著眉頭說。
“那那五億怎么辦?”
龐大的數字讓我頭昏腦脹。
“我老爸的公司借了大筆的錢,老媽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大財主。
后來才知道,設計我老媽的公司跟借錢給我老爸的集團,都是龍崎組的關系企業。也就是說,我的父母都被龍崎組設計了。“
冰山這一席話說得我血气盡失。
以前我一直認為所謂的流氓就是“動不動就訴諸暴力”的組織,不過現在的流氓好像挺擅長經濟戰略的。
“可可是,龍崎為什么”
我問冰山。龍崎組的第三代盡管是中途輟學,但畢竟是天王寺的OB,上次還因為捐款的事特地跑到學校來。
“因為姊姊的緣故。”
冰山恨恨地說。
“因為玲奈子小姐的緣故?”
我知道龍崎喜歡玲奈子小姐,可是他為什么要做這种事?他應該要更重視對方的父母才對呀!
“龍崎說,如果姊姊愿意跟他結婚的話,所有的債務一筆勾消,而且他愿意成為冰山家和天王寺學院的永久贊助者。”
“玲玲奈子小姐怎么說?”
我極度惊恐地問。
“她說,如果我父母逼她跟龍崎結婚的話,她就跟他們斷絕親子關系。”
冰山帶著嚴肅的表情說。
“那還用說!”
我很生气地說。
“我對老爸說,既然姊姊都這樣說了,我也要跟他們斷絕關系,結果被我老爸痛罵了一頓。”
冰山冷冷地說。
“什么意思?”
“他說我是天王守的繼承人,絕對不能离家,所以我們就吵了起來。還好我老媽适時出面阻止,才免于一場爭斗,可是加藤的事,我也使不上力了。”
冰山用沉重的語气說。
“家里出了這种事,這也沒辦法呀”
我安慰冰山。
“真的很抱歉。我已經沒有立場說什么了。”
冰山很沮喪地喃喃說道。
平常總是沉穩地安撫我或加藤的冰山,那落寞的樣子雖然仍然堅強,可是還是散發出十几歲孩子的無助。
“我誠心地去向秋山道歉好了,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個性再怎么惡劣,秋山畢竟是個人,只要我誠心道歉”
我用教師的口吻對冰山說。
“——芹澤老師,對秋山用心是沒有用的。”
冰山用尖銳的語气說道。
“我我知道,可是”
只有這條路可走了我正想這樣說,冰山又插嘴道:“秋山的用意就是要加藤道歉,要不然就是退學,不是嗎?”
“大大概是這樣吧?”
我戒慎恐懼地回答。
“對龍崎來說,加藤對秋山使用暴力或許正好幫了他一個大忙,而且也是讓加藤退學的好藉口。”
“為什么?”
我很感意外地問道。
“我老姊不是喜歡加藤嗎?更何況加藤是加藤組的儿子。讓從兩方面來說都是他勁敵的對手退學,不正好大快人心?”
冰山用認真的口吻說。
“因為這种事而大快人心?”
我出于反射地大叫。
“他不在乎那么多的。如果老姊不能屬于他,他也不想讓姊姊喜歡的加藤好過,至少可以去除他心中的怨气。”
冰山恨恨地說。
“怎么會!”
我想起上次見過的龍崎那冷酷的美麗容貌。
他渾身散發出強烈的獨占欲。這點跟加藤很像,但是,他們在本質上卻是完全相反的。
“如果加藤道歉就能了事,或許讓他乖乖認錯比反抗來得好。”
冰山正經八百地說。
“連你也說這种話!?”
我生气地罵冰山。
“再這樣下去,我們學校可能也會被龍崎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