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出现。到时我一个人下车去见他。”
“嗯。好吧。不过你不要和他单独进入什么地方。不要甩开保镖的跟踪范围。我会一直跟着你们。”
“我懂的保护自己!”谭侃侃的语气很不好。对希安的关心并不领情。
希安笑道:“你不会还因为白天的事恼吧。在办公室做你不是也很爽。”
“你为什么总是时刻想着做那事?!”
希安无赖地模样说:“因为你很诱人。”
“你爱我吗?还是觉得我是一个新的刺激的玩物?终于沦落到可以让你无所顾及地玩?”
“你希望听我怎样说。是爱你,还是玩你。”
“该死的!我真想一枪就嘣了你,我是可以让你随便就敢玩的?!”
“那就是希望我是爱你了。好吧。我爱你。”
“很好。”
“是么?很好?”
“是的。这样我就不需要去特意教训你了。你会体会到得不到爱的人的痛苦!”
谭侃侃说完下车而去,他很快在桥头边找到了等待的迈万达。
两个人静默地面对了一阵子。一时都对这种变化感慨不已。因为信任,谭侃侃曾对面前这个人最为亲近,而现在他却要满身设防。
“我很高兴能在见到你。我们走吧。”
“要带我去哪儿。”
“还记得当年的那个仓库吗?我第一次有机会吻你的地方。我想在那里告诉你一些事情。”
……
第90章 动机
(本集下面的作者有话说里面,附加上了第75集----85集获奖评论文章名单……人数众多,请亲们~详看……或者就有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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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很多条街,
变换的风景在眼前一掠而过。
傍晚的最后一丝阳光在大厦的空隙中时隐时现地打在汽车的玻璃窗上。好象旧日的时光不停地跳出来骚扰。
尽管与迈万达长达五年的爱情,一直都是平淡如水,即便亲吻都少的可怜,可是此时依然让谭侃侃唏嘘不已。
如今,他已知道那不是爱情。
是林沫让他懂得,爱情不会如此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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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时是和理智这个词完全不沾边,
以为那个人不堪的你根本不会在意,可不知何时你就真的在意了,而且不论如何不堪,都无法摆脱,还会感激不尽,只为终于品尝过爱情的滋味。
那是让人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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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内心生出歉意。莫名其妙的一丝愧疚。仔细想想又没有什么必要自责。对方也许也和自己是一样的感觉:终于发现,那样深厚的感情,也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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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才真的知道,我们之间不是爱情。你应该早就知道,假装着去爱我,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很辛苦。”谭侃侃望着车窗外说。
迈万达没有回答。车子在他手中依然平稳地向前开着,他目视着远方,华灯已经开始渐渐明亮。太阳终于就要坠下地平线去。
光明的时刻结束了。
“你曾经是我生活里最重要的人。”谭侃侃打破两人间长时的沉默。“你给了我信任的感觉,那曾是我最需要的。我想对你说的是,我不会计较的,不计较你在我身边假装了这么多年。无论怎样,我不想我们变成敌人。”
迈万达回应:“你心里应该清楚的。我没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不论我的目的如何,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谭侃侃点头,和迈万达一同看着前方的路:“我们第一次的吻,是在那个仓库的下水道出口。臭气熏天的地方,你却要求我吻你,真是让人不得不记忆深刻。”
迈万达笑了。很浅的一点笑影,多年前的温馨返回到他的心中。
“我也记忆深刻。不会忘记的。”
……
廖凌咤连日来身边都跟着许多保镖,即便日常起居,保镖们也不离左右。
自从成为MCA的老板,他就越来地将自己密封起来。
他极少召开董事会,因为董事们的咄咄逼人,让他烦恼。
“我们已经得到谭笑天的证实,你是他的长子。所以我们这些元老级的董事们,才会依然支持你。听你的父亲说,你是随母亲的姓,也许你是年青时的叛逆,现在总不该还是继续叛逆着的个- xing -吧。他必竟是太袒护儿子,一再要求我们都不要为难你。你放心,只要你象你父亲一样能干,我们是不会变动手里的股权的。”
资格老的董事们,总是以老持老。每一个都认为自己应该受到绝对的尊重。每一次的董事会决策的通过,都要廖凌咤费尽耐- xing -与口舌。
可以用强硬手段收拾这些老东西,可是廖凌咤始终还是没有那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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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MCA两个月后,他将第一笔巨额资金以投资名义划给了迈城,这一下子用去MCA流动资金的大部分。他精打细算,力求两全其美,即不让流动资金锐减的MCA的运转受到影响,又能让迈城那边的计划,能够有所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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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在这中间如此辛苦地周旋,他也不想去思考。
他在电话里对另一边的迈城做着安排:“先用这些钱做些基本的补偿。……让MCA一直存在着、运行着,自有我的道理。它会每年都赚取很多钱的。然后把这些钱再划给迈城。这是最长久的好方法。现在的MCA就如同是迈城的产业,迈城的摇钱树。是未来迈城多少年的保障和基础。所以我觉得改变计划是对的。保留MCA,要知道它现在是在我手里,而不是谭笑天手里。”
廖峰应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担心你在那边会夜长梦多。谭笑天真的不会对你不利吗?他没有反击企图把MCA夺回去?”
“我是他的儿子。他已经知道了。这可能是我对付他的王牌。他还没有对我做什么。相反还让董事会那些可恶的老家伙们不要为难我。”
“他是怎么想的呢?!想感动你?希望你最后还能认他这个老子!”
“不会的。”廖凌咤回答的有些含糊,“你不要忘记,他已经老了。或许是老糊涂了。也丧失了争斗之心。所有子女都离开了他。也够他受的。”
廖峰道:“他还没老到你说的这种程度。收拾你应该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我现在很担心你。你非要选择在那里?唉!”
“我见机行事吧。看情况。第一笔钱划过去,大家对我们廖家是如何态度了?”
“迈城的人都是善良的人,他们早就没有怪我们。现在就更是感激……”
“那就最好。不要担心我。我知道要怎么做。我会经常把钱划过去。”
……
廖凌咤知道廖峰一家,不管怎样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不见得所有参预了这么多年计划的人,都会认同他的临时决定……
就连他的表妹廖凌心也早已感觉到,她不知何时已被排除在迈城活动人员的基本会议之外了。
在一次廖凌心向他汇报迈城在英国人员的动向时,廖凌咤问道:“我听说林沫回去中国了,你有他的消息吗?”
“我也正想对你提一下这件事。林沫走的很急,我到现在才打听到他在上海。”
“嗯。”
“还有,迈万达又到伦敦来了。他昨天召集了一些人。我还没有打听出来他们到底商议了些什么。我还了解到,他来伦敦前并没有在迈城,而是在上海停留了一段时间。从那里飞来了伦敦。”
廖凌咤思考了一阵子说:“你能找到林沫吗?带他离开上海。在这几个月里别让任何人找到他。”
“为什么呢?”
“也许,他正被什么人控制着。我不想是这样的。”
“控制他做什么?”
“只是猜测,为预防万一。你去吧。”
……
在曾经谭侃侃MCA的宿舍里,廖凌咤发现了自己母亲的照片。一条时间久远的项链挂在谭侃侃的书柜上。他来过谭侃侃房间许多次,竟从来没有发现这个不显眼的东西。
他想不出谭侃侃是如何得到这条项链,现在也无从知道项链背后的故事。谭侃侃离开时也没有带走它。将它依然留在书柜的角落,等待着被需要的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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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恩恩怨怨,总是要一代又一代,扯不断、理不清。
因为爱,因为前程。
也许只是因为活着,也会如此纠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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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风发的人总是喜欢追逐刺激与变换,制造了无数的祸端。平淡平静并不会是所有人的心愿,尤其不会是年青男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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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些做什么呢?廖凌咤苦笑着将母亲的项链放入口袋。父亲年青时,一定就是那样的一种人,征服世界,征服女人。事到如今,年华不在,他是否会觉得美好已遗失在过去,而征服的不过都是虚名。会否他也已不再是从前。
……
带着母亲的项链,在伦敦的傍晚,廖凌咤钻进了在MCA门前停靠的豪华轿车。数辆保镖的车子跟着他驶上伦敦的街道。今晚他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他已经开始成为上流社会的新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