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思考,他确定最后要做的事。不论事态如何严峻,他还是应该保住MCA,然后选择消失。
他是因为母亲才憎恨父亲,迈城从不应该是他的责任。
但是,如果MCA不倒,迈城的爪牙就不会罢休。
廖凌咤最终想到的办法,就是做表面文章,让MCA看起来因为被更有实力的买家买断收购而似乎易了主。
廖凌咤只有一个最好的人选。他找到希安希思罗。“我知道你和我弟弟的关系非同一般,你能和他立即结婚吗?”
一句话把希安希思罗问傻。“你弟弟恐怕只会和林沫结婚。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不介意和我重婚,我也不会介意。哈,……你不要那副表情看我,就当我前面的话是开玩笑。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尽管信任我。”
一个星期后,希安希思罗把一纸结婚公证书扔到廖凌咤的桌子上。
廖凌咤作了调查,证明希安希思罗与谭侃侃的婚姻合法有效。
廖凌咤与希安希思罗秘密签订协议。协议内容如下:将MCA转赠其弟谭侃侃的配偶。婚姻存在期,由配偶支配公司。如果婚姻一但解体,将全部归属于谭侃侃。此协议严格保密,不得被第三方知晓。
这是一个很有趣,又有些失常理的协议。但希安希思罗完全不介意。双方认真地签了协议,并秘密对协议做了公证。
廖凌咤费了一番苦心,终于开始上演这出MCA解体表演。
一个月后,MCA公司表面被希安希思罗公司收购。大张旗鼓的收购谈判与最后成功的庆祝仪式。引起电子业一片轩然大波。
MCA股价暴跌。
各界搞不懂MCA忽然被收购的原因。纷纷猜测。所有的罪过堆到新任董事长廖凌咤的头上。
报纸有如下报道:年青与头脑发热与自命不凡,终将企业大鳄推上绝路。
划给迈城的钱比预计少的不只一点,立即引来迈万达的质疑。廖凌咤以跨行业收购、MCA股票的缩水以及收购资金不到位等理由来搪塞。
廖凌咤做好了消失的准备。将自己的钱转存瑞士银行。准备先期去美国。
……
谭侃侃和林沫在这期间已经回到伦敦多日。回来后即毫不客气地住进希安的房子里。一月有余也不离开。两人占了希安的主卧室,日日亲亲密密,希安插不到空隙,还被迫住进了客房。
一日,希安终于恼火:“你们不带我玩,是不是就应该考虑尽早从我眼前消失。”
林沫比希安更理直气壮:“你占了谭侃侃的公司,又占了他唯一的结婚名额。我们只不过是占了你的房子,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吗?”
“我所做的,其实都是为你们做出的牺牲。有你们这样的狐朋狗友真是我的不幸。婚姻是假的,我沾不到半点腥,这婚姻的名额你想要我随时愿意还给你。……唔,你们有没有发现,谭侃侃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只喜欢假结婚?你和林沫当初的假结婚,最后成了真的。我现在和你的,能不能最后也成真一回?我没有过高要求,让我真枪实弹地上你一回。”
谭侃侃比林沫还要理直气壮:“希安,我和你的婚姻,是确确实实的假婚姻。没经过上帝,公证书也是伪造的。不过千万别告诉我哥哥。我和林沫打算近期就去做一次真正的婚姻公证,正式开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真实的婚姻。所以这个名额你就算让给他了。你没有给我们做出太大的牺牲。”
“好吧。”希安气愤地捶着沙发,“你们不要忘了MCA现在我手里。如果你们两个不让我达成心愿,我自有办法威胁你们。”
谭侃侃笑道:“我哥哥的协议,你大概没搞清楚。他可能也没想到这一点。等到我和林沫公证婚姻之后。林沫就是我的配偶。MCA就实质上成了林沫的。你若乖乖地不闹,MCA这块大肉就让你多含几天,你若动了威胁我们的点子,那就只好让法院把所属权改一下,送到林沫头上。”
希安哭笑不得:“那我就改变目标,让我上林沫也可以。我总不能这么亏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其实是亲密无间。可是到了晚上真正入睡的时候。希安还是会被那两个人踢出卧室。
有时那两个人晚上折腾起来,搞的声音非常的惊天动地,隔着两道房门也能听见。希安就时常从客房的床上跳起来,去狠狠地踹主卧室的房门。主卧室的房门当初在安装时是他亲自挑选的特别高档和结实的名牌门,虽然现在经常- xing -地受到重力攻击,也未见丝毫损害。
天天经受着如此的刺激,希安却没有了开集体派对的兴趣。他宁愿每天象狼一样地盯着那两个人在他面前亲热。
希安心存幻想。
他相信这两个家伙目前的表现虽然可恶之极,但应该是就要接受他的前兆。总有一天,那两个人会让他如愿以偿,双双心甘情愿地被他拿下。
一想到这里,希安就乐不可支。
为了未来既将体验到的极致快乐,现在忍受一下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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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侃侃与希安的假婚姻,除了外加林沫他们三个人知道之外,就连谭侃侃的贴身保镖杰克也不能完全知晓。
杰克每天看着那三个人一起到楼上去睡。至于谁和谁睡在一起,谁又在客房,还是根本就靡烂到三个人就是在一起。杰克已懒得去想。总之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混乱了。即不可能理得清,也不大可能更加混乱。
谭侃侃和林沫之前有着人人皆知的婚姻关系,谭侃侃和希安现在有着无人知晓的商业婚姻关系。
在杰克看来,这都是真正的婚姻关系。也许他们三个人就真的是找到平衡了。即满足了男人无限的欲望刺激,又满足了感情。似乎可以肯定,他们中间,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深爱的那一个。
杰克未敢把这种奇特的三角婚姻关系报告给谭笑天。他不想让他的老板,吐血。
一个和男人结婚的儿子已经够谭笑天郁闷的,再加上一条情理不容、法理也不容的三角婚姻关系,估计那老家伙把儿子杀了避丑的心都会有。
……
可是奇怪的是,杰克渐渐发现谭笑天似乎根本不介意谭侃侃的生活状态。对于这个儿子又和谁结婚了,又和谁混乱了,他一概不闻不问。
……
另一边的廖凌咤正在经受着意想不到的变故。
他在赶往机场的路上,被绑架。
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而贫穷的国家。那里的人甚至都不懂英文。
身上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吃了两天的灰尘,饥肠辘辘地过了两天非人的日子,廖凌咤找到该国首都的英国大使馆,得已返回伦敦。
他由此发现伦敦是这样让他喜爱和留恋的城市。
紧接而来他发现他要转去瑞士银行的私人资产,莫名其妙失踪。有如此本事做到的人只有谭笑天。廖凌咤拨打谭笑天的电话,第一次对谭笑天怒吼。
谭笑天说:“你不对我讲父子情,又为什么要期盼我来对你讲父子情。你一向认为我是狠毒,我现在就狠毒给你看。”
本以为身无分文的绝境已经够糟糕了。
却发生了比这还要糟糕的事。
廖凌咤与谭笑天通过电话后,接到迈城爪牙的威胁电话,向其转达了迈万达的话:因为该划去迈城的钱迟迟不到位,他们这一次选择绑架了谭心。
电话里传来谭心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廖凌咤几乎抓狂。
少年时便练成的沉稳终于在这一刻崩溃。廖凌咤和迈城爪牙约了要与迈万达见面谈判。对方将见面地点竟定在原MCA大厦的楼顶。
人有不顺,祸不单行。
之后发生的事,似乎是上天有意要将廖凌咤赶尽杀绝。廖凌咤在前往MCA大厦的路上,一身落迫的模样竟还遇到一个劫匪。那劫匪是个很年青的小孩。似乎是第一次抢劫,拿枪的手都一直不停地发抖。廖凌咤很轻松地便制服他,夺了小孩的枪后,立即出现了一群劫匪的同伙,将小孩抢入一辆车中救走。
已经被一连串变故刺激的红了眼的廖凌咤,拿着小孩的枪追着那车跑过两条街。忽然发现,他持枪的举动,引来一个路警的注意。廖凌咤千方百计地甩掉路警。
廖凌咤从地下停车场潜入MCA大厦。为了躲避遇上MCA的员工。他没有乘坐电梯。从楼梯间一直爬到顶楼。
也许是因为内心已几近崩溃,在如此巨大的体力消耗与精神压力下,廖凌咤到达顶楼后,曾几次想纵身跳下去。
唯有对谭心的牵挂,让他还有心念来支撑下去。
在顶楼等了几分钟后,接到谭侃侃的电话。谭侃侃在电话里几乎悲痛地要晕过去。原来谭心的尸体被发现扔在别墅花园的石板路上。
这个消息将廖凌咤的世界彻底崩毁。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从来没想过迈城的人会真的如此凶狠。原来他一直站错了队,信错了信念。
他也从来没料想过迈万达会如此狠毒。
谭心的死,让他只想将迈万达立即碎尸万段。
楼顶深夜的巨风让人仿佛置身地狱。廖凌咤在地狱之中再次接到迈城爪牙的电话,告之他,迈万达马上就要到达顶楼缓台,他将从顶楼通向室外的正门走上去。请廖凌咤去顶楼正门处等待。廖凌咤掏出他刚刚从劫匪手中抢过的枪,奔去顶楼正门。
当看到迈万达的身影推开那扇门时,廖凌咤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他们的恩怨,等不到让法律来做了断。他们的事,也不是法律能了断的。他唯有毫不犹豫地开枪!
可是那个倒下的身影却凄厉地喊了一声:“哥哥!”
廖凌咤猛然发现,那个穿着和迈万达款式相同的白西装的人竟是谭侃侃。谭侃侃捂住前胸徒然倒地之时,廖凌咤扔下枪跑过去抱住他。谭侃侃胸前一片鲜红,人立即就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