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的人？
王一霸想了一会儿，才猜测石破天说的大概是于子明。他是有段时间没有关注了。听网上反馈这个节目办得不错，于子明人气也上升的不错。投资的本已经收回，往后就是盈利。既然如此，对王一霸来说，这就是一桩收网的买卖。难道还需要他多费心？
王家顺风顺水，虽有小波折，不足为惧。既然有石破天特地打过招呼，快递寄来时，便畅通无阻，直接送到了王一霸的办公室。里头是一个U盘。
王一霸拿起U盘猜测，不会是有毒吧。
他没有直接c-h-a在办公电脑上。找了个空电脑，把里头的文件拷了出来。是一段监控。他很快在里面看到了自己，还有笑妄生。镜头一转，笑妄生扶着他，进了房间。而后不久，笑妄生就出来了，中间过程不过五分钟。
这场景王一霸记得，是他们头一回有交集的事。
就是在那回。笑妄生委屈巴巴地说自己被欺负了。才过了几年又找回场子。他们后来这么好一番纠缠，大抵是从这事引起的。
王一霸想到石破天说的那句，有些事你总该亲眼看看，才好做决断。大概就是让他看这个。画面定格在笑妄生从房间出来时的模样。王一霸靠在老板椅上，撑着头，无声笑了笑。
石破天大概是好心，更多可能是想报复笑妄生，这才搞了这个名堂。
只是他可能不知道。
王一霸早就看过这段视频。
当初笑妄生和他装委屈装可怜，半推半迫把他压了一顿，他怎么可能会听之任之，不去查找当年所谓的欺负了笑妄生的真相？酒店记录早就被某人胁迫着删掉了，只是王一霸总有恢复的办法。他当然知道笑妄生是和他胡扯的。也知道笑妄生胡扯的次数不止一两次。
不过无所谓。
对方胡言乱语骗他，他就听之任之装糊涂。他倒是想看看，笑妄生在他身上图些什么。
至于亏，吃不吃亏凭的是各人本事。如果他吃了亏，那一定是他主动愿意的。自然，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不论是他还是笑妄生，都不是心慈手软隐忍付出的人。曾经他们讨论过，用笑妄生的话说‘我们这样的人，去当一个善良的人，遇到一个真爱，就不顾公司不顾自身的付出，你当是拍戏吗？’。
他当然不傻，王一霸也不傻。人帅有钱技术好，还不粘人，这样的床伴哪里去找。
在双方厌烦之前，陪对方玩玩，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情趣罢了。
一些，你不说，我不说，就以为只有天地知道的小情趣。
偶尔藏些秘密，然后看对方引以为窃喜的模样，岂不是更有趣。谈判尚且还有绵里藏针几个回合。他有这个耐心，愿意去玩这一场，不知道该不该称为爱情的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么么哒！周一了呢【心酸又端庄的微笑。嘤我不管我要么么啾才能安慰。不想上班。
陆明远：我真傻，真的。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要去试探笑总的底限。我为什么一直认不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笑总（嘻嘻）：称呼而已。床上见真章。想想霸霸在身下眼角含泪声音嘶哑叫你老&&……&【被霸霸拖走。
第58章 挨揍
巅峰在招总裁助理。这事前前后后进行了好几个月，总算上了正轨。先前是因为笑妄生从中作梗，这不好那不要，导致陆明远手上简历存了一堆没地方放。在陆明远切切实实的威胁之下，笑总终于松口放人。
他还挺委屈：“招来的女人总是对我有想法。”
陆明远筛选简历，置若罔闻。
“哎，谁让人家美貌动人。”
啪。
陆明远把文件一摔。温和地说：“听说王总的秘书是个大美人，跟了他好多年，怎么就没听说人家之间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难道不该管管你这见人就撩的本x_ing？
笑妄生打了个响指，肯定道：“那不如我们把她挖过来吧。”
身为人事主管，被老板这样说岂不就是在质疑自己的工作能力。陆明远皱着眉头：“我巅峰没人了是吧，还得从鼎盛挖人。”他忽然想到什么，坏笑起来，“你是不是就担心他们之间有点什么，这才急着把人从王总身边调走。”
“怎么可能。”笑妄生不屑地哧了一声。
“通常你这个反应就是承认了。”
陆明远对笑妄生简直太了解。摇摇头，给他挑出五份简历来，推到他面前：“这五个人里挑一个。你定个时间看看，我约他们。”
笑妄生看了半晌：“……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笑妄生：“……”啧，这个下属脾气越来越差了。
陆明远在那收拾文件时，笑妄生靠在椅子上玩笔，等陆明远抬头，就见到自家老大一脸若有所思，难得正经。他心中道，最好肚子里和表面上同样光芒万丈，别只金玉其外黄絮其中。正这么想着，就见笑妄生睨来一眼，还别说，衬着光波流水，够风情万种。
“我问你个问题。”笑总点了点桌子。
“没爱过。”
“……”笑妄生无语，这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说，“正经的。我问你，你觉得巅峰最近几年的发展怎么样？”
还真是谈正事？
陆明远想了想，一脸正色：“稳中求进吧。”
在经历过创业那个艰苦阶段后，如今能在行业中数一数二，但也意味着到了一个新的平台。他们其实以资本运作为主，兼实体投资。以钱生钱是最具风险和回报的投机行为。说句难听点的，如果有一天股市崩了，公司市值一定大幅下降。虚幻的花园毕竟不靠谱。所以笑妄生在站稳脚跟后，就在逐渐把资金抽出来，用来给巅峰创造踏实的基建。
在这方面，王一霸比笑妄生好。他先天条件好。做事也没有笑妄生这么冒险。他的资产中，能被动摇的部分，明面上只有百分之三十，至于暗处的，就无法得知。仅仅知道的这个数字，也是无法动摇到鼎盛的根本的。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站到最高端。纵使提起他的名字时，仍需以另一个人作陪衬。
笑妄生思索道：“如果我们与鼎盛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陆明远怔了怔：“怎么个合作法。”
两家公司合并的案例很多。他想应该不会是这个吧。
笑妄生说：“我们和他们在云城分食这么多年，抢同一片资源，占同一个商机。如今都是狼多r_ou_少。站在对立面，恐怕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
陆明远沉默了一下。合作的好处大家都知道。但这要看合作到什么程度。
“你想听真话？”
笑妄生点头：“当然。”
陆明远叹了口气，抽出椅子坐下，双手交握，认真道：“云城是我们创立的根本。”
“对。”
“别的地方也有分部。”
“不错。”
“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竞争对手。没了鼎盛，还会有别的什么盛。”陆明远道，“和他怎么合作。资产合并吗？股票合并？然后吃同一块蛋糕？强者以弱者为食，这个道理笑总远比我明白。两大董事层怎么办，两边的员工怎么办。你作主还是他作主。”
陆明远谨慎道：“我认为，小范围的合作有益，合并无益。”
竞争能促进成长。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笑妄生撑着下巴：“简单点。”
简单点就是。
“我不看好办公室恋情。”
笑妄生：“……”
陆明远：“……”特别诚恳。
笑总无语：“我还不至于把公司拿来谈恋爱。”
他啧了一声：“你说的有理。我只是随便说说。当然不可能合并。他不找我麻烦不错了。我还想找他麻烦呢。比起看他得意，让他吃瘪更令我高兴。”
陆明远很欣慰，知道就好。
事业独立，人格独立，爱情之中，才能争个痛快。
他这口气还没长舒，就见笑妄生忽然诡谲一笑：“很好，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呃……嗯？
笑妄生潇洒地往后一靠，很是欣慰：“看来你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我还以为你一谈恋爱就要走上不归路，满脑子小妹妹动辄辞职浪迹天涯呢。”
“……”陆明远冷静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电视里这样演啊。”笑总忿忿道，“职场精英也好，富二代也好，一谈起恋爱就把自己的职责全忘了，动不动就抛掉公司，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万一你也跑了，我上哪找苦……这么勤劳肯干的优秀员工。”他硬是把苦力两个字给吞了下去。
不过按陆明远这么肯为公司着想来看，他脑子还是拎得清的。对此笑总十分满意。
可是他高兴，有人不高兴。
陆明远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抚了下胸口，冷静道：“笑总。”
“嗯？”对方回答得十分天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