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吗?”周泽用半软的x_ing器点了点李寄s-hi润的唇,嘲道,“不像不爽啊。”
李寄抿着嘴唇不作声,周泽又问:“主人好么?”
李寄:“?”
今天好奇怪啊?!
李寄疑惑地看了两眼周泽,没回答。周泽放他站了起来,却还一个劲地逼问,李寄最后只得说:“嗯,谢谢主人。”
周泽满意了。
两人出了浴室,李寄趴回床上,总觉得周泽哪根筋搭错了,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
周泽坐到他旁边,正隔着柔软的睡裤轻轻抚摸肿胀的地方,闻言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让你爽一下,还不行?”
“呃,不是。”男人的手摸个不停,李寄不安地动了动,不问了。
谁知过了半分钟,周泽忽然又开了口:“因为你这屁股肿得特别诱人。”
“可惜,真要做起来,你肯定很受罪,还是算了。”
李寄没听出其中的欲盖弥彰,先是被前一句话调戏得一僵,又被后一句话戳了下心窝,安静地埋回枕头里不动了。
养伤的第一日困在三楼下不去,非常无聊,加上好天气的衬托,更显郁卒。李寄不能坐不能躺,跑跳也不行,成了一头行动不便的困兽。
他的手机还在庄思思那里接受“检查”,没人提什么时候还给他,李寄也不敢问,生怕真查出点什么,再讨一顿打。
李寄有心去书房找点书看,或者在三楼溜达溜达,又不太敢出房间——他现在对周淳,实在是有点怵。犹豫了半天,李寄试探地让周泽出去看看。
周泽看了他一眼,眼角带上了一点笑意,欣然出门侦查。转了一圈回来,结果周淳今天在别墅里办公。于是,李寄的活动范围彻底圈死了。
李寄扑倒在床上,浑身低气压。
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周泽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
李寄趴在床尾用ipad上网东翻西翻,周泽坐在窗台前写东西。李寄偶尔朝他看,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从他脸上看见了某种诡异的神情。
李寄左一眼右一眼,到最后干脆侧身撑着头,研究了一会儿周泽的表情,奇怪地问:“你y-in恻恻地在笑什么?我挨打,特别值得高兴?”
“不是,别瞎想。”周泽随口说,手里的钢笔刷刷地在纸上划过。
李寄一脑袋问号,周泽奋笔疾书了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阿寄,这次周淳罚了你,你是不是怕了他?”
“呃,问这干嘛?”李寄一愣,思忖着回答道,“谈不上,有一点吧,过一阵就好了。”
周泽点点头:“我就是笑这个。”
李寄不满地蹙眉:“这有什么好笑的,谁被这样罚一顿都得怕三天吧。”
“不是冲你。”周泽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加深,“冲周淳,幸灾乐祸而已。”
“??”李寄看奇葩似的看了周泽半天,完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最后只得出周泽今天不正常的结论。
李寄摇摇头缩了回去,转了个方向看屏幕。
周泽用钢笔头敲着纸面,偏头去看李寄的侧脸,愉快地想——
33.
在屋里关了两天,李寄屁股上的肿退了,却仍有大片一碰就疼的淤紫。好在脸上的指印消了大半,颧骨上淡淡的一抹青,对外谎称是躺着时手滑,被手机砸了脸。
终于能下楼吃晚饭,李寄按着木质扶手,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边为重见天日感到轻松,一边又为要见周淳觉得紧张。
李寄不禁朝旁边瞥了一眼——周泽这家伙非常可恶,这两天时不时就要提起他被周淳揍的事情,特别是上药的时候,一边揉一边说,搞得他条件反s_h_è 地一听到“周淳”就屁股痛,到现在还心里发憷。
两人到餐厅的时候,周淳已经在坐在桌边了。庄思思站在一旁作汇报,桌上堆了一堆资料。
周淳看了眼李寄,微笑着问:“怎么下来了?”
周淳被周泽刻意强调过的余威深长,李寄面对他时颇不自然,低垂着眼回答道:“不想一直待在房间里。”
周泽随手拉开椅子,坐到周淳对面,坐等上菜。李寄没料到庄思思也在,这下当着外人的面,特意去拿垫子似乎很奇怪,可要就这么坐又实在坐不下去。
李寄按着椅背,犹豫了两秒。桌子对面的庄思思适时停了汇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绕过来,递过来一个手机,“不好意思呀,寄少,侵犯你隐私权的罪魁祸首,是对面喝咖啡那个,不要打击报复我啊。”
不提这茬,李寄都快忘了他的手机在庄思思那里接受“检查”。他接过来按了两下,手机并没有什么变动,通讯录里李家人的号码一个没删。
李寄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淳,默默把手机揣了起来。
庄思思给完手机,施施然整理了文件,转身走了。李寄松了口气,去一旁摸了个软垫回来。
饶是坐垫松软,坐下时也一阵钝痛。李寄小心翼翼地往下曲腿,没等坐稳,周淳忽然开口道:“晚上跟我去一趟‘滩涂’。”
“我?”桌子这边的两人同时抬头。
周淳没看他俩,语气平淡地解释道:“阿寄和我一起去。九点,‘滩涂’的老板要开场公调。听说有李家人要去看,我索x_ing约上了原三。”
“原三?要和李家摊牌了?”周泽坐直身体,眼底透出一丝不快,“叫上阿寄做什么?”
李寄皱了皱眉,迟疑道:“我以为暗中站边就可以,就让李家和原家撕,咱们何必下场?”
“还不是因为你那通电话?”周淳挑眉看他,晃着手里的杯子,“当时不客气的话已经说尽了。这时候还不挑明立场给所有人看,就是露怯。”
那天从周淳踏进包间的那一刻起,李寄就懵了,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地听着周淳接电话,当真没留心他说了什么。现在想起来,这立场早就没疑问了。
李寄不敢就这个话题往下说,默默接受了安排。旁边的周泽没这么好说话,不满地嘲道:“你自己去不也一样?看个公调还得拉个伴,怕原三把你怎么着了?”
“啧。”周淳不以为忤,笑着反问,“吃醋?”
“吃你妹。”周泽眼角一跳,反唇相讥,“阿寄养伤,你自己去。”
周淳慢条斯理地拉长音调:“没有妹妹,就一个口是心非的弟弟。”
“你俩打什么机锋?”李寄奇道,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这两天说话怎么总y-in阳怪气的?”
周泽立刻闭了嘴,李寄额头上一排问号,转身看他,不慎牵扯到伤处,立时龇了龇牙,发出“嘶”的一声,伸手撑住椅面。
周泽眉心一皱,飞快地在他肩上扶了把:“坐着还不安分,嫌屁股不够疼?”
一边说,周泽还一边以警告的眼神去瞥周淳。周淳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豁然道:“这样吧,阿泽也去。咱们仨,也好久没一块去‘滩涂’玩了。”
“滩涂”还是老样子。
彼时还未到九点,大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未开大灯,展台上空荡荡的。
今天老板亲自上场,实属难得。人比往常多,三五成群地散在周围,气氛热烈,却没有平常放肆。dom们和谐地聊着天,sub们安静地待在主人身边,单身前来的也没有四处撩闲,各个翘首以盼地等着开场。
李寄踏出电梯时,颇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周淳走在前面,径直穿过人群,寻了一处沙发坐下。周泽跟过去落座,李寄则走在最后,侧头环顾四周。
许久没来,有种微妙的兴奋感。
一行三人穿得正经,俱是身高腿长,挺拔英俊,一路进来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等三人坐下,更有许多人有意无意地靠拢。
周淳和周泽已经旁若无人地开了酒。李寄坐着软沙发也屁股疼,便不大动,仰靠着沙发背,懒洋洋地四处看。
打眼看过去,这三人关系不明,有不知底的小sub以为新来了三个dom,蠢蠢欲动地往这边瞟。
有的瞟得太明显,便被身旁的人揪着掴了一耳光。好在大厅这头全是卡座,不便走动,所以人少僻静,没人注意到这响亮的巴掌声。
“贱货,乱看什么?”李宇珍收回手,不耐烦地去踩脚边男孩的手。
男孩疼得一缩,顶着指印努力地赔了个笑脸。坐在一旁的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打着圆场:“大少你这火气大啊,今儿让小优好好给你败败火。”
“三表叔,我最近事儿不顺心。你请我看的表演要是不好看——”李宇珍半开着玩笑,嘴里叫着长辈,语气却没什么恭敬,“我可把火撒在你这小宠物头上啊。”
男人连忙摆手:“不能够,今天这场绝对出彩。”
李宇珍的皮鞋蹬在男孩软嫩的大腿上,肆意踩踏,把人搞得瑟瑟发抖:“我玩不来你们这套,cao就是cao,还搞这么多花样。”
“嗨,您是没看着好的。”李家这三表叔显然是常客,熟门熟路地介绍起来,“我就不说执鞭的那个了。‘滩涂’的老板技术再好,估计你也没兴趣。就说跪着那个,是个混血儿,‘滩涂’里出入的这么多sub,论漂亮论s_ao,他得排头一个。你说这美人被虐,能难看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