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景承驯养过的所有M中,简安宁是最特别的。他高大英俊,身上没有一点宠物的特征,却不知怎么让赵景承很上心,一方面想驯服他,一方面又想让他保持现在的样子不变。
产生主奴以外的感情,是赵景承始料未及的事。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不是坏事,这种感觉令人愉悦,既新鲜又刺激,赵景承都快忘了上一次恋爱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他凑近了简安宁的嘴唇,却不亲吻他,维持着几毫米的暧昧距离,每开口说一个字,开阖的嘴唇都会不经意擦过另外两片柔软:“你要我定义我们的关系?你希望我说什么,主奴,床伴,还是情人?”
简安宁发出一声低沉的、舒适的叹息:“你知道答案,别欺负老实人。”
“那就老实点都交代了吧。”
简安宁伸手关了灯,把他圈进怀里抱紧,这才说道:“几年前,我喜欢上一个人,但他不喜欢我。他是S,我为了能同他有更……更亲密的关系,所以去做了他的M。”
“他就是那个主人?叫Aaron那个 ?”赵景承在他起伏的胸口撩拨着,手指轻挑地操弄两颗熟透了的果实,随口问道。
简安宁无奈按住他的手腕:“算是吧。我之前没有接触过SM,他也并不用合格奴隶的标准要求我,多数时候都不是很严厉的调教。”
赵景承听他语气温和,似在认真回忆,忽然心里不太痛快,哼道:“所以你就把调教当调情,心里乐坏了对吧。”
乳尖被人狠拧了一下,一股灼热的电流直冲腿间,简安宁嘶了一声,稍微屈起腿遮掩住半硬的xìng.器,“景承,那时候我远没有现在放得开。我赤身裸体被绑着,而他衣着整齐,对那时的我来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羞耻。尤其是他命令我不准bó起,而我只是因为他的注视就控制不住地发情时,那情形令我无地自容,还谈什么调情。”
他苦笑着继续说:“我希望在他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但既然我狼狈无耻的模样能让他开心,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景承,或许我并不是天生的M,但至少有时候我也喜欢这种事,被玩弄时也会有快感,不只是身体上的。”
赵景承更不舒服了,膝盖硬挤进他腿间碾磨bó起的**和肿胀的精囊,“这段略过。然后呢?”
简安宁被胯下的挤弄弄得既痛又爽,揉着情人的臀肉笑起来:“是你要我说的,还要吃醋?”
赵景承膝盖一挺,逼出对方一声呻吟。
简安宁已经完全bó起了,也知道用不了太久就会完全失控,只得长话短说:“我做了一件他没办法原谅的错事,他……他恨我。后来我回国了,我们没再联系过。”
“你该不会是强上了他吧?”赵景承想到之前听说的传闻,警惕道。
对方的呼吸骤然停止,赵景承刚想打开灯,却被他按住了手:“景承,我……我想是的。”
赵景承也吃了一惊,听说是一回事,猜测是一回事,听到简安宁亲口承认则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了:“你不是会强迫别人的那种人,更不要说是喜欢的人,到底……”
简安宁欲言又止,试了几次都说不出口,最后勉强说道:“不管怎样,他确实有叫我停下,但我没有。况且还有更糟的事,我……我伤他太深了……”
赵景承不能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办法责怪他,揽住他的脖子安慰道:“SM很少与性无关,我猜你们用口用手都做过,所以你只是做了最后一步而已,他不一定有你想象中那么恨你。”
“谢谢,很感激你这么说。”简安宁笑了笑,也不知道信了他的说辞没有。
赵景承有些后悔问他这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选择一次性都问清楚:“你心里有负罪感,所以找人来折磨你?”
简安宁摇摇头,意识到他看不见,低声解释道:“一开始,我是替他惩罚我自己。但我没办法和除他以外的人上床,所以渐渐的,我也习惯了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来释放欲望。”
妈的,不能和他以外的人上床,我看你干我干得就挺来劲的!赵景承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强压住心中不忿:“那我呢?听上去你仍对他念念不忘,怎么会又看上了我?”
简安宁温柔地在他鼻梁上亲吻良久,慢慢说:“景承,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心里没有别人。那段往事已经过去太久了,我想重新开始,和你一起,可以吗?”
赵景承想了想说:“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什么?”
“既然要做情人,最好事先把底限定好,免得以后天天吵架。”
简安宁先是笑了出来,然后用快要压碎肋骨的力度把他按进怀里,在他耳边呢喃道:“早晨醒来我要吻你,不能用没刷牙做理由拒绝。”
赵景承耳朵发烫,清了清嗓子说:“没了?那我也提一条。做爱时不许全压在我身上,你很重。”
敏感的耳廓被人轻咬一记,不等赵景承叫出声来,简安宁已经翻了个身压住他,全身的重量都交付到他身上,无辜地问着:“这样吗?但是我很喜欢。”
“混蛋。”赵景承忍不住也笑了,仰起头准确噙住了情人柔软的嘴唇。
他抱住简安宁,翻身反压住对方,夺回了主动权:“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吧。你说了那时候在国外,也就是我们留学那几年的事了,华人同学中有你这样的尤物,还是个M,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能解释一下吗?……不说话就是不想解释了?很好,宝贝,既然你不喜欢禁欲,那我今晚让你射个够,你说好吗?”
第37章 情趣
当晚一直胡闹到半夜才睡下。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过兴奋,赵景承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留学时的好哥们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笑得不怀好意:“……所以你终于和Alex搞到一起了?这几天常见他来找你。”
“胡扯。他是我朋友,我还没饥渴到对朋友下手。”他给了朋友胸口一记肘击,满不在乎对方呲牙咧嘴的表情,“而且他哪里都好,就是太刻板不对我胃口,哪怕是你都比他甜一点呢,要不要我们试试?”
他模糊中看到简安宁冲他们走过来,朋友在挥手示意:“说曹操曹操就到。Alex,这边!Clark和我正要去找你,今晚去我的公寓怎么样,派对时间到了!顺说我最近新上手一款游戏,我们可以联机对战。”
简安宁看了朋友一眼,目光静静落在他脸上:“我以为你们已经成年了。”
“得了,别装作上次Clark玩的时候你没在旁边看。”朋友叫道,“说定了,我们还要去叫别人,回见!”
“我带食物和饮料过去。6点在你那里见。”简安宁点头答应,又转过来对他说:“想好吃什么了短信发给我,路上注意安全。你要的书我放在车上,晚上回去时别忘了带走。”
“这么贴心,安宁,记得提醒我节日给你寄感谢卡。”
简安宁一直看着他,赵景承发现他的容貌在慢慢变化,一点点变得更加英俊、更加成熟——真是奇怪,他之前都没有发现那张脸比他熟悉的要年轻许多。
他看见简安宁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格外有味道,简直有点勾人的意思了,他不知怎么就亲了上去,简安宁激烈地回吻,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
赵景承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害他差点窒息的罪魁祸首正压在他身上,餍足地半闭着眼,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嘴唇。
“一大早就这么精神,看来昨晚还没被折腾够。”赵景承肆意抚摸他光滑的背肌,玩笑道。
那人从他身上翻下来,仰面躺着,边笑边求饶:“景承,你饶了我吧。”
赵景承想到昨天把他绑在镜子前,用手指、舌头和道具一次次玩弄他到高潮,听着他混乱的喘息和呻吟,欣赏他难得外露的羞耻神情,那情景实在美妙极了,现在想想还有点意犹未尽。赵景承没预备大早上再来一次,果断爬起来穿衣洗漱,顺手把简安宁也拉起来,“今晚不用等我吃饭。”
简安宁闻言马上警惕:“你要出去玩?”
赵景承不由一笑:“看看你,要是我说‘对’,你是不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