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 作者:君子在野【完结】(4)

2019-06-24  作者|标签:君子在野 恐怖 天作之合 盗墓

  这这不太好吧,我记得这闷油瓶以前哪人少他去哪,在斗里休息时那么危险他都得一个人找个角落,生怕我们吵了他。再一想那沙发是真硌人,睡一夜腰疼的快要危害小爷我创造下一代的能力,反正小哥都开口了,我担心个什么劲,于是乐颠颠的说没问题,跑去把沙发上摊着的铺盖收了,一骨碌躺到床上去。我卧室两米乘两米的大床,再加个枕头,两人挤挤,正好。

  第二天我打发王萌去超市给小哥置办生活用品,牙刷牙膏拖鞋内裤买了一大袋,还顺道添了菜谱。平时我和王萌俩人老吃泡面,现在多个小哥,虽然闷声不响的,但我的小命可全是他救的,怎么着我也不能亏待了他。他这人,缩在角落里时有他没他一个样,不过往人里一站就有股子不一样的劲儿,叫人不敢怠慢了他去,像当年在霍家,我被他气场一吓,差点给他跪下。小哥平时就看看天花板,看看窗外,看看电视,轻易不愿意下床。本来我跟他懒的程度有一拼,可是自从他来了,我就天天屁颠屁颠的扫地拖地,做好饭再屁颠屁颠的端到张大爷面前,天天殷勤伺候的倍儿周到。

  就这么住着,一过就是半个多月。加个人不过加双筷子,闷油瓶对什么都不挑,没什么特爱吃的,也没咽不下的,他做什么都轻手轻脚,半夜去个洗手间我都听不见他什么时候回来。刚开始那几晚我睡的忘乎所以伸胳膊动腿压着他的伤口他也不哼一声,这要是换了胖子,早叫唤的跟杀猪似的往死里挤兑我了。

  一转眼就到了八月,周六那天我打算带小哥出门,就放了王盟一天假,关了店门。

  小哥的记忆依然没有起色,甚至还不如上一次从西王母国回来,那次掉电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不到已经能回忆起不少碎片来了,可是这次任我怎么说的详细,他就是对什么都没印象。照这个势头他在我这住的时间可短不了,天天穿我衣服也挺怪的,于是就做好了拉长战线的准备,带他逛街去。

  杭州的夏天太阳晒得人头晕,闷油瓶不知是不是远离人群太久的缘故一直离的我很近,像怕走散了似的。过马路的时候我怕他躲不及车,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一碰到他奇长的食指和中指就见他身子一僵,我那个后怕,直后悔他又不是小孩我拉他干嘛,出乎意料的是闷油瓶没躲,反手轻握着我的手腕,他的手心温凉,有些粗糙的触感。我紧张的要命,过完路口立刻甩开他,他叫了一声吴邪,侧过头盯着我,那黑漆漆的眼睛杀伤力太大,盯的我脸上直往上冒热气。

  跟他买衣服,两人在商店里一前一后的走,两个大男人逛街总是尴尬,他不开口,我就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走路好几次都顺拐,偏偏小哥长的标致,一路引得店员老偷偷看我们。

  店里的冷气开的太足,身边又站着个极清冷寡淡的人,苦的我,只觉得呼出的都是白气,头发丝上挂满了冰碴子。

  我平时穿衣服不挑,这时也不知道该带他逛哪,小哥倒是利索,拉着我只往户外品牌走。

  我心说小哥失忆归失忆,生活习惯可是一点没变,忍不住就对他说:“小哥咱们又不下斗,买休闲的就行。”他也不回答,伸手招了个导购过来跟着。我还真没见过买衣服这么干脆的,都不正眼瞧,懒洋洋的往前走着,余光一扫,有看上的连试都不试,找了号就直接往导购手里塞。我有轻度选择恐惧症,一进商店买东西就头晕,久了还想吐,见他这么利落正对我的胃口,不由连连感叹闷油瓶是个生活好搭档外加斗内好榜样。

  挑挑拣拣的又加了几件日常的短袖和牛仔裤,那导购怀里的一堆已经快抱不住了,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那些衣服里,还真有件万年不变的蓝色帽衫……

  结账总是一个残暴的时刻,我看着一张张价签,站在收银台前默默吐血三升。好样的小哥,合着老九门老大可找到他的旧跟班了,他是不压榨死我不罢休,这一堆一买,我得找个风水好的棺材

  当上几个月的粽子去,省点生活费。

  小哥轻轻一拽我,接着一件温凉的东西就滑进了我手心里。

  我疑惑的低头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好家伙,是只留着皮的籽料巧雕和田白玉把件,大开门的老货,包浆厚实,入过土却被盘玩的看不见土浸,明中期的雕刻风格,清朝出的土,不知盘了几代人了。润泽莹亮,拿在手里跟涂了油似的。

  地道的羊脂白。

  不懂玉的认为白度到了就是羊脂,实际上羊脂是玉各方面的综合,越到近代越是成了一种达不到的极致的代称,r_ou_质要极细,侧光不见纤维,透光没有杂质,产于新疆和田河床,一级以上白度,但不似俄料的死白和韩料的蜡白,和田籽料白中泛微黄,宛如羊油冻脂。

  “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的,找个稳妥人出了。”他看都不看我,冷淡的说道。

  合着小哥从长白山东夏墓里也没空着手出来,他来的时候背的包还是进长白山时的那一个,去的时候崭新,回来时跟捡了个遇难登山队员遗物似的,我没敢翻,里面估计倒腾了不少好东西,亏他到我家的时候那么落魄。

  看他那副严肃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他肯定是觉得让我结账不好意思,吓得我赶紧推脱:"别别,小哥你别这么客气,再说小爷我也是吴家单传,家大业大的还能跟你计较这些?"

  说完我就觉得我挺恶心的,吹牛都不打Cao稿。

  “拿着。”小哥瞪我一眼,一下子我准备好说辞全都生生憋回去了。

  结完帐后正好到饭点,拖着小哥去附近寻觅晚饭,我总觉得闷油瓶老跟着群挖坟的混一起,生活质量肯定跟粽子友人差不了多少,于是特意挑了一家室内装潢好些,看起来有点儿小资情调的豆捞坊进去补充体能。

  小哥似乎还真没来过,进门后左看看右看看的偷瞄喷泉周围堆叠的酱料盘,研究了一会后挑了角落里靠窗的小隔间,竹帘子掩了天光,灯光暧昧昏暗,桌角点着蜡烛和香薰。

  我一看心里老哀怨了,心想今天要是领个妹子可赚大发了,管她清纯可人还是妩媚成熟,三杯黄汤下肚还不得立马乖乖从了小爷我,可惜对面坐了个闷油瓶子,一顿饭的功夫

  还不够他启瓶盖儿的。

  一会菜上齐了,闷油瓶一点没辜负我的期望,低头闷声不吭的吃饭,撇下我一个对着锅里翻滚的那条158一斤的鲜鱼默默念叨兄弟咱俩感情好,我吃你你别怪我。旁边几个小女服务员凑一起对着闷油瓶小声指指点点,我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把闷油瓶子那张俊脸撕下来贴自己脸上,高举小爷单身的伟大旗帜,然后再给他换个血粽子的脸贴上,特应景。

  我这人吧,在人群里的时候就怕一点,冷场,眼下对着哑巴张憋的我肺都快炸了,只好一个劲的找话题,胡扯些他走后我们这些常年地下工作者的转行情况,说来说去他也没什么反应,直到我感叹胖子为了云彩在广西守寡时闷油瓶才抬头嗯了一声,也顾不上吃饭了,一双黑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以为他要说话,赶忙停下话茬等着,不料他就只盯着我,看的我背上毛毛的。

  “小哥啊,怎么了?我后面……有粽子?”

  就在我等了半天泄气的打算换话题时,他倒是突然开口了,声音轻轻的,生怕吵到谁一样,

  “吴邪。”

  “小哥什么吩咐?”我叭儿狗似的竖起耳朵,舔着脸应道。

  他用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菜,半晌才接着轻声问道:“你怎么没女朋友?”

  我嘴里一口没咽下去的可乐差点喷他脸上,我还以为他打算来个战前动员组织我们去端了那个杀云彩的怪胎的老窝替战友报仇呢,谁料话题一转,到个人问题了。

  “嗨。”我大喇喇的摆摆手,二郎腿一翘,“谁知道怎么回事,小爷我有车有房身家清白正经本科毕业,长得么也一表人才,怎么就没姑娘看上呢?”

  接着诡异的事发生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面瘫小哥嘴角一扬,对着我一笑。

  我靠不是吧,闷油瓶还听得懂笑话,我那个受宠若惊,一得意,心里很久一直没敢说的话就颠颠的化作一串马屁对着闷油瓶拍上了:“小哥你啊,这摸样这身段这功夫的,也别倒斗了,把长白山的货出了,挑个好地方安个家,正经日子一过,上门的花姑娘还不一把一把的,到时候哥们也跟着沾点光,跟着蹭个小妹子……”

  我正喋喋不休,突然见闷油瓶的表情不对,刚才嘴角还扬着,现在又成了那副呆滞茫然的样子,眼睛里说不上是什么,有些落寞。我怕他多想,赶忙补充道:“小哥你别误会,你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打算我也绝对不拦你,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有的是,但兄弟就一个,你得信得过我。”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再不理我,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低着头吃饭,一时冷场,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闷油瓶子,他的瓶盖不启,我往死了都猜不透他的哑谜。饭吃的差不多,我放下筷子,想着好歹我得开口,问出一点是一点,谁料到嘴唇刚动了动,他就像猜到我的心思似的,招呼都不打,站起来绕过我,大步流星就出了店门。

  这下我傻了眼,赶忙刷卡结账追出去。

  他这人心思细腻的很,听岔一句话解释半天他也缓不过劲来,我推门冲出去,心里都做好了再找不着他的心理准备,结果闷油瓶却没走远,抄着口袋在橙黄的街灯下拖着的长影子,我赶忙追上去,暗自庆幸他没给我玩出门转弯失踪那一招,定睛往四周一看,闷油瓶走的路还正是回家的那一条。

  看他没有玩失踪的意思,我也就放下心,紧跑两步跟在他后面一个劲的道歉,小哥小哥的叫了一路,他倒是沉得住气,脸上蒙着霜,任我怎么叫就不带回头看我一眼的。速度拿捏的也正好,我一路小跑追不上他也不至于被落下,夜风带着残余的暑气直往脸上扑,蒸的我一个劲往外冒汗,活生生来了次大学军训体能训练,也亏他跟练了轻功似的衣带生风走的那么淡定。追过三条街,气喘吁吁的就看着他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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