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错误时代之【沉睡的易卜劣斯】 作者:南山下【完结】(17)

2019-01-18  作者|标签:南山下

  他走出歌剧院之后,便在街对面停住了脚步。

  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很果断的告别,可是就是有什么强行拦住了他的脚步。脑海里面甚至萌生出一个念头——在这里等柱间出来。

  “柱间,我等你很久了。”他低声开口,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冷沉而富有磁x_ing。

  水户倚在窗台前,将天鹅绒的窗帘用缎带束上,将雕花的玻璃窗推得更开,以便自己能更好的看清底下的闹剧。

  柱间还没反应过来——他翻窗下楼时思维都无比清晰,但这一刻居然什么也无法思考。他只嗅到了抱住自己的那个男人身上清冷好闻的露水气息,与夜里的雾气融为一体,飘渺而无法把握。

  然后,他听见那个人在他耳边说:“柱间,我等你很久了。”

  五内俱焚。

  才复苏的思维被点燃,焚尽理智,化作疯狂。他感觉那个男人抱紧了他,力气格外大,像是要把他勒死在怀里。柱间索x_ing放弃了思考——他一向以理想的思考为傲,而这一刻他却直接抛却了它——还想什么?想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何必再浪费时间?这个人就在他面前,他说他在等他。

  柱间想要回身抱住他,却嗅到了丝丝血气。他连忙起身,检查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个男人的伤口。

  他的手刚一触及斑的大腿就被按住了。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斑看着他,目光依旧凛冽而傲慢。

  柱间反握住他戴了手套的手,手指c-h-a过他的指缝,结成十指相扣的姿势:“你想听什么?”

  “你是我的对手。”

  “不仅仅是对手。”

  斑还没回味出他话中的深意,整个人突然被抱起。这一次他是清醒的,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个男人收紧的臂弯是如何揽过他的肩头与膝下,将他带离地面。而自己居然近乎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个姿势,不仅仅是因为流血的伤口。

  街上一片冷清,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砖红色的瓦墙色彩黯淡,蒙了雾气的窗户看起来灰蒙蒙的。

  “我带你回贝克街。”柱间抱着他转身就走。

  “贝克街离这里很远。”

  “我抱得动。”

  “……”

  该如何形容这一刻内心近乎肆无忌惮的情绪,它们张牙舞爪的吞噬理智,践踏冷静,模糊了一切对立的界线与概念,让人只想忘乎所以的沉沦其中。

  水户在窗台前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远远的扬声叫住了他们:“先上来吧,我给你们找个房间。”

  柱间抱得更紧了些,抬头冲她一笑,就要说些什么,身边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与车轮的滚动声——按常理这个时候街上是不该有马车的。

  斑闭上眼,仿佛早已料到:“柱间,放我下来。”

  一辆装点了火焰团扇纹案的马车在街边停下,就停在他们的旁边。黑色的骏马套着玫瑰红的马鞍面具,火焰图案的装点布满整个车厢。马车夫放下驾驶马车的鞍绳,从车前跳下,冲着柱间与斑恭恭敬敬的鞠躬行了个礼。

  柱间扶着斑站好,然而斑却在落地的那一刻挣开了他的手。

  “我来接我家主人回去。”马车夫礼貌的开口,他的脸隐没在圆礼帽之下。

  斑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个行礼的仆从,回头看了柱间一眼,最后低声道:“Shaitan人员的资料你可以去唐宁街的‘Le Rouge et le Noir’书店去找。”他顿了顿,刻意添了一句,“算是交换你给我的推理。”

  柱间一把伸手拉住了他。

  “还有事?”

  “有。”

  斑没有回头:“说吧。”

  “贝克街的房子是我租的。”柱间此时此刻居然还是微笑着的,“但是赫德森太太收的租金太贵了,我需要找人合租。准确的说,我需要一个室友。”

  斑的身形不易察觉的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变得从容,抽回自己的手上了马车。马车夫伸手压了压帽檐,冲柱间也行了个礼,转身上车,坐回自己的位置,驾驶着马车缓缓离开。

  “把二楼收拾出来。顺便把你一楼那堆垃圾清掉。”

  马车从身边经过时,柱间听见车厢里的男人清冷的话语传来。

  PS:这就是没有华生的原因

  

十七

  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大道两旁尖顶立柱的建筑在压抑的夜色下只依稀得见一个大致轮廓。

  车厢里的座位柔软而舒适,带着蓬松的靠垫。男人一手撑在软靠上支着额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旁边码放的一摞资料。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结,斑将那些纸张丢回原处,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你刚那话是什么意思?”突然有人提问,发话的竟是隔了一层车厢壁的马车夫,他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敦厚,沙哑间带了些咄咄逼人,“你来真的?”

  斑对于这种僭越的言辞居然一笑置之,眼睛翕开一条缝:“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

  “那可是千手柱间。”马车夫沉声告诫,“你之前曾经说,他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所以我更要搬进去了。打入敌人内部,摸清他的弱点。”斑淡淡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我当然要把握。”

  马车夫似乎松了口气:“原来你只是想去卧底,我还以为你和他……”

  “恩?”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要好事将近了。”他说得略带讽刺,“哦,光是想想你含情脉脉的样子我就起了一身j-i皮疙瘩。你应该也知道的,尽管那群文学家与艺术家无病呻吟的歌颂着那种事情,但是在这个由维多利亚女王统治的时代,依旧被视为禁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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