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许老三被顾钦容说得直楞,没明白顾钦容的意思。
“简单。你我合作,得了钱你我分,你六我四,顾某只和你谈生意,至于其他人……”顾钦容扫了眼几个管事的,沉了声。
“狗日的。你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大帅莫要听这狗军说话,他就是想要弟兄们有隙,挑拨我们关系。”
“是啊,大帅,不要和他废话,直接开枪崩了他,劫了人质,我们寻宝到时候一起分。”那几位管事的纷纷站起来劝许老三。
许老三瞥了眼气定神闲的顾钦容,心里颇为挣扎,他何尝不想独吞宝物,又何尝不明白顾钦容说的道理,若真得了宝物,怕到时候这些手下也不会甘心只拿少份,免不得又是一场争纷。何况人在顾钦容手里,他敢这么大胆的走进来就肯定有把握。好汉不知眼前亏。
许老三哼了一声,道:“顾长官有什么高见请讲。”
“好说。”顾钦容抿唇一笑,“杀了他们。”
“干你娘!老子崩了你个狗日的!”一个管事的闻言拔枪就要向顾钦容开。
“住手!”许老三连忙喝住,见顾钦容眼都不眨一下,心里不由得佩服,厉声道:“你倒是狠毒,挑我杀了我兄弟。只怕到时候我连鬼影也见不着。你说人抓错了,那真的人质在哪,你有能耐给老子看看!”
顾钦容一把撕开陈恩赐的上衣,将人踢跪在地上,脊背对着许老三:“许大帅眼睛不好使可以让你的弟兄们看。”
底下的小喽啰听到顾钦容埋汰许老三独眼都暗自捂嘴偷笑,那几个管事的也有抱不住憋笑的。许老三像吃了屎一般,举枪崩了一个小喽啰:“狗日的,老子你也敢笑话!”
这一下围子里又是一片寂静。
国字脸眯着眼看着双手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陈恩赐,心念这只怕也是假的。但见许老三已经眼红,怕是拦也拦不住了。
果然,枪声又响了。旁边刚才叫嚣着要崩了顾钦容的那位管事被打穿了脑袋。
“顾长官,这算是老子赔你的礼。”许老三一脸狰狞,“你先把肉票送过来。”又呵斥着全场的喽啰:“都他娘愣什么,杀一个赏黄金三条!给老子动手!”
围子里立刻乱了起来,那县长已经趁乱钻进桌子底下闭着眼哆嗦。
顾钦容示意士兵们将陈恩赐架上前去,突然围子外边一阵枪响。接而后山的枪声也响了起来。
许老三似乎意识到被匡,举着枪就朝顾钦容射来。顾钦容侧身一躲,拉住一位喽啰当做人盾,冷笑道:“许大帅,顾某只是帮你快点解决问题,怎么许大帅朝我开起枪来了。”
说罢,拍拍手,示意自己没有拿枪。
许老三见状,见顾钦容腰上只附了把军刀松口了气,又暗忖,此刻强打是肯定不行,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慢慢向顾钦容靠去,手臂一伸,将人勒住,低声道:“顾长官,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出了围子我就放开你。这围子里的人都听我的,你说的话,一定要算话,我六你四。”
“放心,一定算话。”顾钦容从容不迫,脸色动也未动。
“都他娘的把枪放下,跟老子一起出去,咱们投降。”许老三见那几个管事的已经被人宰了,连忙唤小喽啰们停手。
“别听他的。他和那狗军串通好了。”国字脸急忙阻拦小喽啰们缴械,哪知话刚落下就被许老三一枪崩了。
“大帅,报告大帅,后山已经被炮轰烂了。人,人都死了……”正在这时一个小喽啰从后面冲到围子里来,见着这场面吓得软腿跌倒在地上。
“干他娘。都跟老子走。”许老三挟制着顾钦容,命令人打开围子大门,领着一班兄弟向外冲。
大门一打开,突然一道黑影从许老三身边窜过,许老三腰上腰上的武器已被摸去,一抬眼只觉得右眼一阵刺疼,石灰的刺鼻气味冲面而来。
顾钦容一侧身,顺手操出腰上的军刀,手起刀落,许老三就身首异处了。
众匪见状大惊,不知所措。有人喊道后山已经全部被包围,冲杀上来的士兵将众匪的武器都解除,重兵包围,众匪俨然成为瓮中之鳖。全都丢下武器,抱头蹲在地上。
顾钦容勾起狞笑提着军刀,走到许老三的尸体旁,提刀落刀,电光火石,许老三已被肢解,头颅也被顾钦容劈成两半。
“啊啊,我宰了你……”一位喽啰见顾钦容如此残暴突然拔枪冲了过来。
一旁的士兵还未反应只见一道光影掠过,顾钦容手持军刀,刀尖微微下垂,微转向右,旋儿以电光火石之速度向那人砍下。
一道血光喷射在顾钦容脸上,抽出军刀,那人应声落地。
“都抬起头来!”顾钦容喝道。众匪胆战心惊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罗刹”般的男人。
“许老三占山为匪,罪在一人,业已伏法,与你们无关。你等遵令缴械投降,给资遣送回籍。
若有意从军者即可从军,何去何从,听其自决,如有反抗者立斩不赦!”顾钦容放一脸严肃。言罢,将军刀递给张力,转身离开。
蹲跪在地上的一片土匪及一旁已经被揭开眼罩的陈恩赐个个目瞪口呆,胆战心惊,久久不能回神。
顾钦容捂着腹部迎着黄昏向山下走去,方才的大动作让他的伤口再次裂开,血已经漫溢出来,染湿了军装。
突然,他勾起一丝微笑。阿卡,你若是失忆了,那我便将重新填满你的记忆。
这一次,我保证不再会有伤害。
“师座,师座。”张力赶紧追了上来,见着顾钦容军装上的血迹,哭丧着脸道:“师座,这山路不好走,您等我牵马来拉着您,您这伤口才好又开了,唉,下官回去定定又要挨方医生骂了。”
“不打紧。”顾钦容不以为然。
“怎么不打紧!”张副官一脸憋屈,让士兵赶紧牵了一匹马来,硬是将顾钦容扶上了马。
“师座,那县长怎么处理?他怕是知道这细微了。”张副官牵着马,向顾钦容请示,他是指县长知道藏宝图一事。
“杀,本就不是什么可靠之人。”顾钦容想到那县长窝囊样儿就来火。
“是。这,那大少爷呢?”陈恩赐到底如何处理一直都是张力的心病,甚至他觉得陈恩赐比阿卡对顾钦容的负面影响还要大,虽然心里有了打算,但依旧要请示顾钦容的意见。
顾钦容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夕阳,半响才道:“放了他吧,北方不安宁,南方要好些,香港应该是个好去处,你安排下,让他去香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