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心脏乱跳。这不是梦。
他挪了挪身子,不适感更加剧烈,脸上热得发烫。
昨晚的一点一滴慢慢回忆起,阿卡有些懊恼的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怎么就糊里糊涂和顾钦容做了那档子事,可又想起昨晚顾钦容告白一样的话,心里又是一股酸甜。
不该这样的!顾钦容杀了陈恩赐,自己应该为恩赐报仇,怎么能轻易就受了蒙蔽呢?竟然着了他的道儿!该死,可是自己分明又是高兴的。
阿卡正又苦又甜,懊悔,喜悦乱成一团麻不知该如何理顺时,忽然听到推门声。
阿卡以为是顾钦容,连忙又躺下来。
翠雯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少爷,已经是尚武了,顾先生让我服侍您起来,说让厨房做了热粥让您趁热吃了。少爷,您脸怎么红得厉害,不是发烧了吧?”
站住脚,盯着阿卡的脸直打量。
“没事。”阿卡掀开被子,想到昨晚说不定翠雯说不定全都听见了,脸更加热,匆匆穿上厚袍子,撑着身子洗漱好,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意外的,顾钦容不在餐厅。阿卡有些失落,若是以前顾钦容一定会在餐桌前边看报边等他,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就是自己和他做了那档事,主动了,他便不在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正琢磨着,便见听差从正厅跑过来道:“少爷,方先生打电话来让您听。”
“啊!”阿卡一慌神,差点把碗打翻,赶紧掩饰着去接电话。方医生打电话来找他有什么事呢?阿卡疑惑着拿起话筒:“喂。”
“吃过饭没有?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吧?”电话那头听到阿卡的声音后立刻抛来问题,这一问问得阿卡又羞又恼,他没想到顾钦容会把这种事告诉方闵之,这分明就是羞辱他,便生气道:“你有什么事儿么?”
“嗯,说话挺有力气,看来没什么大碍,让翠雯帮你收拾好行李,程申送你来火车站。我在这里等你。一个半钟头后见。”
“什么?顾先生呢?我为什么要去火车站?”阿卡一头雾水。
“就是他安排的,我送你去上海,有什么问题见面再说。”方闵之似乎也有些不快,匆匆说完便挂了电话。
阿卡拿着话筒,思绪乱得厉害。昨晚才和顾钦容亲热,本以为从今开始会和顾钦容的关系变好,现在又突然让方医生送他去上海。昨夜他分明说了不能忍受自己不在他身边,难道这一切都是在骗他?
不,应该不会,一定有什么隐情。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阿卡想了会儿决定去火车站赴约,不管发生什么,既然是顾钦容安排的,他就要去看看。
定下心来后,阿卡立刻让翠雯替他收拾好行李,又让听差的把程申叫来。
听差的说程申早就候着了,阿卡闻言更下定决心要去赴约了。
街上不少百姓正拿着锹头铲雪,汽车每行驶几步就要停下来一次。顾钦容微闭着眼,想到昨天晚上阿卡的热情,禁不住勾起一丝微笑,旋儿又微蹙了下眉头。
他此刻只担心阿卡会不听方闵之的话。
一旁的张副官见顾钦容又笑又愁,张了张嘴,到底也没敢多问。
望仙楼的生意倒没有因为下雪而冷淡,楼下的每张餐桌都团着几个喝酒的客人。二楼的包间就冷淡了些,只有一间微关着门。
陈恩赐咬唇趴在桌上,裤子被褪下一半,一双粗糙的大手扶着他的臀部,股间一根紫红的大吊正卖力的抽送着。
“啪!啪!”两个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顶着他的那人粗重着嗓门骂道:“操你娘,哑巴了?叫两声给老子听听!”
陈恩赐红着眼圈,张开嘴哼了两声。抽动突然加剧,只听那人又骂:“叫两声好听的!脸蛋长得倒还凑合,怎么嘴这么硬!别忘了,是你求老子干你,是老子救了你,是你求老子,老子才去找人陷害那姓顾的,才摆这鸿门宴来帮你报仇!”
“啊,啊……爷,爷……”陈恩赐咬着牙又叫了几声,眼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
那人倒是受用,边加速边道:“事成之后别忘了把你那什么国宝给老子骗过来!操你娘,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
“不,啊,不敢骗……我,我,啊,我一定把他弄过,来,送给您,啊,只,只要,你帮我,杀,了,啊啊,顾,顾钦容……”
“放心!老子说到做到!老子他妈的不止要杀了他,老子还要闹得他天翻地覆!”那人狠狠抽送了几下,猛地一挺劲,退了出来。
陈恩赐眼一黑,差点昏过去,被扇了几巴掌,才哆哆嗦嗦提起裤子站起来。
“去把脸擦干净!他娘的真不耐操!”那人喝了一声,陈恩赐连连点头,向门口走去。
手将要碰到门栓时,门突然被推开。顾钦容领着张副官迎面走了进来。
陈恩赐红着眼,脸上带着泪痕,呆呆得看着顾钦容。
顾钦容扫了他一眼,向坐在桌前的杨霖走去,“杨旅长,看来顾某来迟了。”
陈恩赐依旧没有回过神,而顾钦容身后的张力此时也盯着他呆若木鸡,“你……”
“哪里哪里,老,我也是刚来。坐坐坐,那位副官也请坐,陈恩赐,楞什么!快去让小二上菜!”杨霖站起来跟顾钦容拉了下手,朝陈恩赐吼道。
陈恩赐这才定神,连忙拿袖子胡乱擦了脸绕过张副官跑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
顾钦容入了座,扫了眼还没定神的张力,对杨霖笑道:“杨旅长说请客做东,邀顾某来,怎么不见别的客人?”
“老,我就请顾军长一人,这上面都被我包了场,咱兄弟今天喝个痛快!”杨霖抬起脚想翘在桌上,见顾钦容眼里噙着冷笑,又放了下来。
“顾某只是个师长,算不上军长,杨旅长抬举了。您这么客气,倒显得我这东道主有些失礼了。”顾钦容微微一笑。
这一笑笑得俊朗而高贵,衬得顾钦容更是英俊潇洒器宇不凡,但眸子里煞气却令人畏惧,杨霖被笑得只觉脊梁骨发寒,却又不舍得移开眼睛,连陈恩赐领着店小二进来都不知道。
顾钦容见陈恩赐进来,又道:“陈参谋是顾某的家兄,未想今日竟成了杨旅长的参谋,顾某实在感激杨旅长对家兄的赏识与栽培。”说罢,举起店小二斟好的酒向杨霖一抬,一饮而尽。
杨霖听到顾钦容说话才回过神,又见顾钦容向他敬酒才意识到顾钦容方才说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