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时谨却正在经受着风雨的摧残。
大巴车在选择绕路之后没多久,就深陷泥地里根本开不动。整个剧组的人,包括导演都安静了。
司机有些欲哭无泪。
这个大巴车子里面作者人基本上都是有权有钱的人,不是导演就是一线大牌艺人,不是制片人就是富家小少爷,各个都不是能吃苦受累的人。
司机在心底告诉自己刚刚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带两个助理上车呢,不然现在也不会连叫人下去推车的勇气也没有。
时谨无奈的叹口气,他刚刚下去搬石头的时候,浑身已经s-hi透了,原以为能早点赶回市区换套新的衣服,但是却没想到麻烦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跑出来。
早知道他刚刚就先留在农家乐,等着下一辆车好了。
时谨倒是想下去推车的,但是车内现在很安静,导演也没有出来说话,所以他也不好逞英雄的站出去。
导演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显然他也是很后悔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带上两个助理,不然现在也不用他们亲自下去推车了。
导演站起来,说:“刚刚司机的话都听到了吧,为了早点回去,大家都委屈一下,下去推个车,等回市区之后,我请你们吃饭,就当时赔罪了。”
既然导演都开口了,众人当然也不敢拿乔,只能老老实实的穿上雨衣,再次走下大巴车。
这一次是导演走在最后,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动也不肯动的米尔,眉头一皱,说:“大少爷,你就不能动一下你的手脚吗,大家不是专门来这里为你服务的。你的助理跟保镖也不在这里,没人忍你,赶紧下去一起推车。”
米尔瞪了一眼导演,这人怎么一点眼见力也没有,他这个样子像是能给人干活的吗。
“你就算不推车也给我下去,大家不是你爸妈,没人会一直惯着你。”导演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米尔,刚刚在那边搬石头的时候他就想教育这个没教养的臭小子了,可话到嘴边还是什么也没说,但是现在却忍不住了。
在场的哪个不是被人一直伺候着的?就他米尔一个人娇贵?他们这帮人就不娇贵啊?
不让米尔下去推车已经很难得了,难道这家伙还想坐在车内被他们推吗?
开什么玩笑!
米尔愤怒的将手机丢在一边,走到车门口,拿起最后一份雨具,胡乱的套在身上之后才走下去。
导演站在中间,深呼吸,刚大声说话,就一口冷气钻进喉咙里,紧接着就是尴尬至极的咳嗽声,众人都安静了,静静的看着导演一边顺着气,一边撑着腰的虚弱样。
雨水已经小了一点,但是风却一直很大,呼啸着拍打着每个人的脸。
米尔用毛巾包着自己的脸蛋,站在一边,牢牢地用视线锁着正做着推车动作的时谨,嘲讽的眼神扫过时谨,冷嘲他:“长的这么弱,还要跟着一起出来推车,也不知道你是专门来这里走秀的还是专门来这里作秀的。”
时谨听到他说的这番话之后气的额头的青筋暴起,时谨冷冷的扫了一眼米尔,说:“走秀跟作秀什么时候能扯到一起的?谁教你的华文,没学好华文还是说你的利国文吧,丢人现眼。”
米尔要被气死了。
他就知道被卫霖喜欢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连自己也敢骂。要知道,米尔从学会华文开始,就一直为自己能短时间内学会华文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米尔没好气的怼他。
时谨本来不想跟他计较的,米尔这个人的年纪不大,所以说话做事中总是会让时谨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屁孩聊天,“那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米尔刚准备又说点什么,却被一边的导演怒吼,“不干活就给我滚一边去,不干活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你真当这里是你们家高尔夫球场啊。”
傻逼傻逼傻逼!
导演疯狂的在心底刷屏怒吼米尔,他一定要删米尔的戏,一定要删米尔的戏。
十来个要不穿着高定的西装,要不就是穿着知名时尚品牌的休闲装,正齐心协力的伸出手,齐刷刷的“噫!“了一声,然后用力的向前一推。
车子没动
司机弹出脑袋,“用力!使劲啊”
导演破口大骂,“又不是生小孩,还用力使劲,你看着点车,别滚出去了”
司机讪讪的收回脑袋,他就是看这帮人在外面推车太辛苦了,所以才想着说点什么鼓励一下他们,哪里能想到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时谨的脸色都憋青了,他这两天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差,原先还打算忙完这段时间之后就出去检查一下,免得心里老是七上八\下,怀疑自己又怀上了。
可能是心理因素,当时谨再次想起自己早上不小心再次闻到的鱼片粥,又觉得一阵恶心,更重要的是,他还觉得自己的小腹仿佛又揣了一个。
时谨觉得自己可能是疯掉了。
他当初就不该那么排斥鱼片粥,搞得现在一提起鱼就想吐不说,还以为自己又怀了。
时谨可不觉得自己会这么幸运的二次中标,超越那么多幸运中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中标的无数男男朋友。
米尔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时谨。
多个人齐心协力的推了五分钟之后,车子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缓缓的开动了一点,然而就在下一秒,车轮一个打滑,又倒回来,再次牢牢地卡在刚刚陷进去的位置。
第219章 一切摊开谈
等车子总算能平安的开到柏油路的时候,时谨偷偷的松一口气,说:“这次要废了。”
坐在一边的米尔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时谨,说:“你离我远一点,不要靠我太近了,恶心。”
时谨将外套脱下来,裤腿已经s-hi透了,但是穿在外套里面的衬衣却没有s-hi掉,也算是在一片s-hi冷中找到一份温暖。
正想着,时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米尔嫌弃的转开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就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打喷嚏吗,好脏啊,太恶心了。”
时谨面无表情的从男配的手上接过一张纸巾,又看了一眼米尔,说:“你的嘴巴要是能干净点,我就能讲一点卫生。”
米尔白了一眼时谨,闭上眼睛假寐。
擦干净脸上跟手上的雨水之后,时谨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假寐,结果等时谨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车子已经没人了,而编剧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
时谨刚一开口说话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了,好像发烧了。
编剧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说:“不舒服?要不要医院看看?”
时谨摇摇头,勉强的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发现众人已经在朝着车外走去,而车外就是酒店“我先进去洗澡。“时谨拒绝了编剧的好意
编剧也不勉强时时谨,他将刚刚拿到手的房卡递给时谨,说:“你先进去洗澡,衣服剧组都准备好了,你的助理跟司机很快就过来,到时候他们会把你的行李搬上去的。”
时谨敷衍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他现在根本听不进编剧在说些什么,双腿发软,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走下车。
用房卡打开房间门,时谨一进去,就将鞋子用力的甩开,这才将身上s-hi漉漉的衣服脱下,也顾不上洗个热水澡,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时谨在睡着之前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他现在发烧,得先吃一颗退烧药,不然就这样睡着,估计他醒来就更难受了。可心里这么想着,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沉沉的睡了。
再次醒来之后,时谨已经彻底动不了。
他费劲的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抖着手,摸了摸额头,果然烧的更厉害了,而且要是再这样烫下去,他就不用在竖着走出酒店了。
凭着一股劲,时谨愣是坚强的从床上坐起来,双眼泛着红丝,可能是生病的缘故,他现在还是觉得浑身无力。
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时谨顺手接起来,他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道:“哪位?″楼岩川敏感的察觉到时谨的不对劲,“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酒店。″时谨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问楼岩川现在在哪,说:“小葵花现在怎么样了。”
楼岩川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小\葵花,说:“她现在在睡觉,要看看她吗?“时谨想点头,但却还是摇头道:“不了,我现在可能要出去吃药。
楼岩川抿着唇,“怎么回事?“
时谨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用脚将床尾的被子勾起来,胡乱盖在身上后,又懒洋洋的将身体卷缩成一团,他说:“可能是淋雨之后一直没换掉s-hi衣服,现在总觉得有点冷。”
楼岩川抿着唇,“你发烧了。”
时谨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也觉得是。先不跟你说了,我要给助理打给电话,让他给我送点退烧药。“说完,时谨就眯着眼睛,将手机举起来,举的不高,勉强盯了半天,这才伸出手指轻轻的一点,点下了挂断。
等挂断跟楼岩川的通话之后,时谨就给助理打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将自己现在待在什么房间,又让他给自己买退烧药,完了之后还是要一碗白粥。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时谨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
而另外一边
等楼岩川挂断电话之后,当机立断的将还躺下床上睡觉的小\葵花抱在怀里,给她盖上一件小毯子,拿着手机下楼找时谨。
时谨住的酒店房间其实跟楼岩川住的酒店房间是在一个地方,只是楼层不同,而时谨是在一个小时之前赶到酒店,楼岩川却是现在才赶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