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郑望西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在谢飞白的背后,哀怨又愤怒地问他。
“因为你是直男。”谢飞白再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因为他是直男,所以不可越雷池半步。已经成立的命题,他不想再去证明了。
“可是我想我喜欢上你了。”郑望西这句话说得含糊,他是喜欢“上”谢飞白,而不是“喜欢”上谢飞白。但是此时谢飞白脑子里一团浆糊,觉得郑望西的声音忽远忽近的,根本来不及辨别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这和我没关系,郑望西。你喜欢我不是我的错。”这其实是很自恋的说法了,但是谢飞白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每一个人的爱情或许都是带着血腥气的,恨不得拼个鱼死网破,可是被喜欢的那个人何其无辜。他有什么错呢,他又何德何能呢,让你喜欢他?
“你要负责。”郑望西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处,新长出来的头发直愣愣地立起来,稍微有些扎,郑望西的嘴唇与那片肌肤相接触,说话含糊而暧昧。
郑望西不等谢飞白回答,手臂肌r_ou_紧缩,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扳过来,同自己面对面,看着他清亮的眸子,虔诚地,与他接了一个漫长的吻。郑望西的舌头伸进了谢飞白的口腔里,不断地舔弄,似乎是要汲取什么一样,贪婪地吸`吮着。谢飞白与郑望西的舌头彼此交缠追逐,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个舌头,很是灵活,时而蹭到了牙龈,时而舔弄上颌,时而钻到自己舌头底下没命地戳那柔软的嫩r_ou_。谢飞白被亲得胯下发硬发疼,在换气的时候两人嘴巴稍微离开些,就溢出了不可自持的呻吟。谢飞白睁着眼,一双眼总是明亮,看起来总是清纯又 y- ín `荡,勾得人想把命都留在他身上。
“望西,望西。”谢飞白在床上这样叫他,谢飞白只有在床上这样叫他。说西字的时候,嘴角扯得很开,像是给了他一个笑,矜持的,羞涩的笑。
郑望西再一次低下头,把谢飞白压在自己身下,双手c-h-a进他的发间,近乎凶残地撕咬着,蹂躏着他的嘴唇,他瞪着谢飞白,真的是瞪着他,好像谢飞白再说一句拒绝的话他就要掐死他一样。
在发间的手渐渐向下游移,很快就解开了老式睡衣的扣子,在微微出汗的胸口上逡巡,捏住粉红的两点,在指腹轻轻捻着,又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用力捏一下,疼得谢飞白叫出声来。声音又不大,尖锐短促,然后是低低的呻吟,像是难耐似的,双手一直扑腾着,想推开郑望西,又不敢,没什么力道,在郑望西眼里倒是成了情趣。
等郑望西终于放开他的时候,谢飞白觉得自己的嘴都麻了,说不出话来,出口就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郑望西早早就褪了他的裤子,此时正在欺负他竖起来的前端,聚精会神地捋着,还要摸一摸下面的睾`丸,很是欺负人地,语气有些嘲讽地说,“哟,挺久没自己DIY过了吧?”谢飞白正舒服着,意乱情迷的,一双长腿扑腾着,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唇齿间逸出闷闷的声音,“是啊……”
“那次之后都没自己弄过?”郑望西把包`皮lū 下,露出嫩嫩的龟`头,拇指在上面划了一下,谢飞白的身体就跟过电了似的,腰腾地就起来了,他沉溺在这漫天的快感里,都快哭了。
“曾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巫山……不是云嘛!”谢飞白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硬的发疼的那处,真心实意地夸赞起郑望西的床技,真的挺不赖的。
“我都让你这么舒服了,你就跟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也不像往日那般轻快,反而有些沙哑,有些低沉,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谢飞白知道他在忍耐些什么。
“不行——”他说着,郑望西用力快速lū 了几下,结果就在这时候他s_h_è `精了,s_h_è 得郑望西满手都是,有些还溅到了脸上。郑望西似乎有些恼怒,瞪着他,脸上还挂着精`液,真的是绝色倾城了。
“你喜欢我。”他随手抽了几张纸把精`液擦干净,再一次压着谢飞白说。语气笃定,像是在说什么科学定理。
“我不该喜欢你。”s_h_è 完的谢飞白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一条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在干涸的陆地上绝望地求生,而只有郑望西的吻,才能救他一命。
“你应该喜欢我的,你再找不着我这么好的人了。”郑望西啃噬亲吻着他的锁骨,说着不要脸的情话。
“可是杰西……”还没等谢飞白把话说完,郑望西就不乐意了,把他的脸掰过来,不开心地说,“什么杰西,以后少见他,我看见他就来气。” 言辞之间,很是不满。
他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理,他只是想着怎么把谢飞白骗上床,第一次让他跑了,以后再找回来可是费了他好大的功夫。他擅自把谢飞白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霸道地看管着,可是却又不上心。他过几天就要回学校,隔着大洋与时差,他的这份心思还能存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又发了疯似的,非想把他绑在身边。
“过了今晚,你别来找我了。”谢飞白在郑望西把手指伸到他臀下的时候,做了个决定,稍微抬起腰身,反抱着郑望西。郑望西的身材很好,肌r_ou_都是流线型的,纹理清晰,像是古希腊时期的雕塑,充满力与美,他有些贪恋地抱着他,抚摸着他每一寸的肌肤,又尽量放松自己容纳他的手指,任由他在里面搅弄。
就这么一次吧,就一次。谢飞白自暴自弃地想。骗炮这种事情,有再一再二,可不能有再三再四了。就当是断了他的念想。
“你想的美。”郑望西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抽出的手指一下子就捅进去,刚好碰到他的前列腺,如愿地听见他短促的叫声。“我要让你时时处处都跟着我,连死都要死到一块儿去。”
男人在床下的话不可信,再床上的话就更不能信了。谢飞白也没当回事儿,腰向前挺了挺,光溜溜地坐在郑望西腿上,屁股里还含着人家进进出出的手指,自己的那活儿蹭着他的腹肌,流出的前列腺液在肌r_ou_上留下透明的,黏嗒嗒的痕迹。
郑望西本来就硬的难受,看着谢飞白不自知的媚态,心里想着这么个人被别人看见这副样子,他怕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偏偏此时谢飞白还不知死活地催着他,“怎么还不进来?”
说完郑望西就把手指拿出来,在x_u_er_ou_尚且来不及合拢收缩的时候,一鼓作气把头放进去,像是一把巨大的r_ou_刃,把谢飞白劈成两半。被撑开到近乎发白的括约肌紧紧地箍着他,让他在里面进退不得。
“放松。”郑望西被夹得疼,轻轻拍拍谢飞白的屁股,从后面揽着他的腰与他接吻。谢飞白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都会这么舒服,像是沉浸在春风里,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谢飞白被亲得舒服,前头又被郑望西揉搓着,心里舒服,也就慢慢放松了身体,缓缓地把郑望西的家伙吃下去。
因为是坐位,进得深,每次谢飞白以为到了尽头的时候郑望西还要再进去一些,深得谢飞白都觉得顶到他的胃了。等到两人俱是满头大汗的时候,谢飞白伸手往下探,总算是全都吞进去了,只有睾`丸还在外面,一晃一晃地打着他的皮肤。
郑望西的体毛不算重,前面的y-in毛与屁股摩擦着,觉得痒,又不是那么痒谢飞白说不清是个怎么感受,只想着哼两声。他的身体里因为嵌着那么一个大家伙而胀胀的,热乎乎地熨着他的肠壁,而肠壁又紧紧地纠缠着郑望西的y-in`茎,包裹着,收缩着,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形状和上面发青的血管的脉络,郑望西的那部分在自己的身体里一进一出的,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他们的这个姿势让谢飞白比郑望西稍微高一些,正好露出他漂亮的喉结,一上一下地动着,郑望西看得眼晕,轻轻地咬了上去,慢慢地啃噬着,色`情极了。
“飞白,飞白,你叫叫我,叫我的名字。”他们之间做得不是很快,但是每一次郑望西都狠狠地戳在凸起的那点上,谢飞白的腿起先还能在他腰的两侧撑着,几个来回下来,双腿只能软软的搭在郑望西的腰侧,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望西”,想求他停下来,又不想他停下来,在这种自相矛盾的心思里,抓着郑望西的肩膀,在欲海里上上下下地沉浮。而郑望西,是他唯一的救命稻Cao。
这回谢飞白醒来的时候郑望西还在他身边,一只手很是霸道地搂着他,觉察到谢飞白醒来,摁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向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摸一只猫。郑望西睡得靠上一些,谢飞白的眼睛刚好对上他的喉结,很大,鼓鼓的,是个漂亮的圆形,周围布满了昨天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他们两个谁也没穿衣服,在被子里,皮肤紧贴着皮肤,大腿缠着大腿,像是两株相互缠绕生长的植物。
谢飞白在晨光里看着眼前的人,吃不准他和郑望西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他仔细把晏殊的那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念了几遍,觉得他这话不对,至少对于郑望西来说是不对的。他郑望西犯不上别人怜悯,至少是不需要自己的怜悯的。谢飞白与郑望西之间,撑死了,就是前任炮友刚刚重新上岗的关系。他没办法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