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我,我爱他 作者:才华有限【完结】(10)

2019-06-24  作者|标签:才华有限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天之骄子

  第二天烧退下去大半,但还一直反复低烧了一个多星期,梁泽也忙前忙后的照顾我一星期,那几天他工作基本上都是在家视频指挥,有些必要的签署也尽量攒到一起让秘书拿过来,我本是想着索x_ing在医院呆着,梁泽不同意,就让我在家安心休养,家庭医生也被要求保持夜间手机通畅。

  我很感动,真的。

  可能把这种事情放在网上那些千千万万宠溺的恋人故事中,并不算得了什么,但是对我而言,这已是不可多得的温暖。在我成长过程中,我大哥和姐姐,他们都对我很好,可是亲人间的这种好和恋人间所带来的温暖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很是显得矫情又娇气,但我觉得身份认同中的血缘关系和两个陌生人之间的感情羁绊始终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那次病好后梁泽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碰我,在之后的做-爱中,他也是一直坚持戴套,这些细节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我的男人-梁泽,他很爱我。

  梁泽又摸了摸我的脸,才放开手。我开着车先走,在路上注意着后车镜,果不其然,梁泽在后面一直跟着我,我带上蓝牙耳机,打通电话,“前面红绿灯后我要右拐,你不要跟着了,直走去公司。”

  梁泽在电话里不说话,我只好放软声音道,“等会时刻和你电话报备情况,行吗老公?”

  “嗯,那等会到了你给我个定位,我去接你。”

  “好的。”

  过了红绿灯,我拐右去了军总院,梁泽则是去公司。

  叶医生是我学校一位医学院师姐的导师,她在军总院退二线后,自己开了家心理咨询机构,在业内也是很有名气的,我已经在她那做心理辅导六年多了,当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在军总院做主治医生。

  我先到军总院拍个CT,检查一下确实没啥大问题,就和梁泽通了电话汇报情况,他让我多做几个检查,但我看医院里人实在太多了,就没同意,梁泽还有些生气,觉得我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其实我俩每年都会到医院检查身体,家庭医生那里也有一份我们的健康档案。

  梁泽让我先来公司找他,可我等会还要去叶医生那,就说在东城区这边逛一会,梁泽就给我发了一个3000的红包,让我看着买些东西,中午总不能空着手回家。

  “恩不错,是我佘家的好媳妇!”我笑着调侃他,又听见手机里他那边有员工说话的声音,就没多打扰地挂断了通话。

  ......

  ......

  叶医生的咨询机构在一高级写字楼的12层,附近的停车场很难找,我只好将车停在总院那里,索x_ing离得也不远。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不由想起自己看心理医生的初衷。我那失败的第二段恋情,犹如一颗扎根于峭壁绝缘的顽强树木,不茂盛,不繁密,却又永不倒下。

  而在那间装潢典雅的西餐厅里,江向阳的那句“佘自安,我受够了,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变态!”也永远的为我这段感情画下了句号。我是很不明白的,我是个正常的人,我也拥有着正常的情感诉求和表达,我的x_ing格我的感官我的一切一切形成于佘自安这个人中的分子构成都是和你们大家一样的,我怎么就成了一个变态,一个疯子了呢?

  二零一零年的七月十八号,星期六,这一天的天气很好。几天前刚下过雨的天空有云,有风,阳光也不甚毒辣,北京的夏天很少有这样的好天气。我的心情也很好,就连半载一年都不会见到的董女士邀我出去吃饭我都欣然答应。结果却被别人告知我是个疯子,是个变态。

  江向阳的怒火,暴躁和嘶喊,董女士的从容,镇定和某一刻眼睛里隐现的泪光,始终那么清晰的像放电影般一帧一帧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记得江向阳暴怒的质问,也记得董女士温柔的询问,还记得旁边那个女生的疑问,“哎呀,佘学弟不会是有病吧?”

  我找着答案了。

  是的,我想我大概真的有病,很严重的病。

  所以我是疯子。

第11章 我爱你

  我和那个白人师哥分手的时候,就隐约觉得自己对待感情方面有些问题。

  想起这段初恋的时候,回过头来看,我只看到了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那种澎湃的遮掩不住的欲望,和一个少年自以为的爱情。

  我和Moulton Donahue是好聚好散的,因为年纪还小的原因,青少年时期的那种激情荷尔蒙和猛烈x_ing.欲望很容易让人迷失在由r_ou_体缠绵为基石所构建的爱情。我不了解Donahue的家庭,他的人际关系,甚至是他的学业。说来可笑,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即将高中毕业。

  在这段感情中,我欢喜着,兴奋着。恋爱,是一个那么让人沉迷的词语,是一个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在糖果世界里肆意的遨游,那么甜,那么美。

  我认真地给自己搭建了一个只从属于我们两个的地方来容纳我的爱情,这个地方没有,我也不允许有,别的任何纠缠在我和Donahue身上的因素。我从容的把自己从这个社会的边边角角剥离开来,也想着Donahue能够这样做。

  当时的我很遗憾,现在的我很庆幸——我没成功,除了因为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一系列的动作和隐藏心绪所代表着的某些含义,更大原因是我们只谈了三个月就分手了。

  Donahue热爱打篮球,他肆意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彰显美好的r_ou_体。会在赢球的时候痛快的脱下球衣和队友拥抱,会在痛快的时候,将一大瓶水从头浇灌而下,在阳光下用力的甩着头发,摇晃着身体,将离散在空中的水珠照s_h_è 的晶莹又缤纷。

  而这些本来是在最初吸引着我的目光的美好,在那三个月里统统变成了沉甸甸的不可名状的东西压在我的内心深处。

  我会因为他和队友拥抱而暗自生气,我会因为他们队员聚餐而暗自生气,我会因为Donahue微笑,说话,种种和别人发生的肢体语言动作行为表情而生气,那时的我对爱情的理解就是一个小屋,一个自己搭建的也只能属于自己和爱人进入的小屋。在这个小屋里,在我们相互恋爱的关系里,两个人是从属于彼此的,一丝一毫都是彼此的。

  记得当年还和Donahue轻微的谈论过这个问题,他笑说我这是Jealousy,是单纯的恋人之间的占有欲,是正常的。我觉得不是很对,可当时也不能很好的描述出自己内心那汹涌的澎湃思绪,只能归结于中西思想的差异。

  Donahue也和他同龄的青少年一样,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美国年轻人基本上都很少作出承诺,更何况是两个男孩子。我后来接受心理辅导再回忆起这段不算初恋的初恋时,都是在感慨,幸好我当时年纪小。

  年纪小,在一段感情中就很容易受对方把控。我不知道Donahue在此期间是否察觉到了我的心理问题,但是他很巧妙的照顾了我,我一直很感激他,我们在一起一个多月后,他会尽量减少和队友打球,开黄腔时也会注意对象,他会拉着我和他一起去游泳,爬山还有健身,我们也在泳池,山中雪屋里洒下彼此的汗水和精.液。

  在那三个月里,他逐渐软化了我对爱情的一种偏执构建,他让我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观中的某些问题。

  所以他毕业之际和我分手时,我们真的就像是从刚开始的因为x_ing而结合的略带炮友x_ing质的恋人转变成了兄弟间的略有些亲人关系。我对他的临别不舍不是从爱情出发,反而是担忧起一位兄长的学业前途。

  很可惜的是,以上这些都是我在接受心理辅导后才想的通透。

  到前台时,妹子微笑着寒暄道,“佘先生您好!”

  “你好,”我也笑着点头回礼,问道,“叶医生今天在吗?”

  “在的,佘先生,您直接去理疗室就好。”

  理疗室里,叶医生正在翻看病例,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上午好啊叶老师,我刚从军总院过来的,可走了一段路。”

  叶蓁放下手中的病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我,和蔼道,“佘先生最近气色倒是很好,怎么?去军总院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头有一点疼痛,我之前....呃,谢谢”我接过叶医生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因为梁泽的一些原因,我很生气,所以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但是没几天就好了,今天不是要来您这吗,就和梁泽稍微提了一下,结果啊他紧张的不行,非要和我一起过来,被我拒绝了,在总院拍了CT。”

  想起梁泽刚才紧张的神情,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您也知道,我和梁泽这么些年了,又有小时候的缘分在,真的是觉得很幸福,说起来,真是该感谢您当年对我的帮助。”

  “一转眼也是好几年了,”叶医生也在感慨,她年龄也在那,我每年准备的保养品都是家里一份,她这一份的。

  “说起梁先生,佘先生你还没把你的情况和他说吗?”

  听到叶医生的询问,我倒是愣了一愣,刚放下去的茶杯也差点没放稳,“说什么?难道说我有病吗?”

  “佘先生,”叶蓁见我有些激动,语气依然平稳,但是带着温和和安抚,“您这不是什么病,您只是对待爱情和别人有些不一样的标准罢了,难道您忘了吗?想想看您和梁先生这么些年过的那么幸福安康,您认为自己是生病了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

  心理学这种东西我一向是敬而远之,她和哲学这两门学科是我永远的崇拜和警惕,即使因为我专业的原因,不得不学习一些哲学思想,却从来都是不曾登堂入室,深入系统的学习。

  在美国和Donahue分手的时候,我对待感情已经有些微的软化,至少我明白了爱情并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回国后,因为准备入学考试,思量和家里的关系以及进入大学后的总总事情,我已经遗忘了那三个月的思绪。它们就像从没有出现过我的脑海中,我很正常,像常人一样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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