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有点心虚,总不能说自己找人家要保胎药吧,于是他说:“呃,要了点偏方。”
“偏方?要偏方干吗?”单增觉得稀奇。
“嗨……你别问了。”
见他满脸难言之隐的样子,单增就没有再问了。
坐上电瓶车,往俩人往吴晓鹿家骑去。
吴晓鹿家不远,就在靠城东的普通居民小区内。李斯特来得不多,只是之前年终统计的时候来过两次。一走他家门口,吴晓鹿很快就给开了门。
“进来吧。”
李斯特和单增找地方坐下,吴晓鹿在冰箱里拿了两瓶凉茶扔给他俩。
自己开了一瓶喝了口,对李斯特说:“你们猜我让你们来干嘛?”
李斯特摇头,“你没说我们怎么猜得到,无非就是那些案件呗。”
吴晓鹿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李斯特说道:“我带你们见一个人,”笑着贴近李斯特的耳朵说道:“不,……是鬼。”
李斯特吓了一跳,一脚把吴晓鹿踹开,“滚!”
“哈哈哈”吴晓鹿揉着被李斯特踹到的大腿一脸贱笑,
看到这一幕的单增有些不悦,他对吴晓鹿说:“要看什么,直接拿出来吧。”
吴晓鹿敛嘴收笑,从沙发上起来,对单增和李斯特说:“跟我来。”
“神秘兮兮。”李斯特虽然嘴上这样吐槽,但好奇心还是让他紧跟着吴晓鹿去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漆黑,李斯特摸索着想把灯打开,“怎么那么黑啊。”
“别开灯!”吴晓鹿阻止李斯特,“我专门把窗户也封上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单增皱眉,“这是要干什么?”
“嘿嘿”黑暗中,吴晓鹿像是打开了什么容器,接着一道幽蓝色的光亮起,一张燃烧的黄纸散发着蓝色的光,渐渐冒出可见的青烟。
在房间微弱的光线中可以依稀看出,青烟有趋向x_ing地往地上流去,慢慢堆砌出一位少女的模样。
“我我我艹。”李斯特连忙伸手抱住站在自己边上单增的手臂寻求安全感,“……这是啥?”
随着烟雾的流动,少女似乎笑了笑,熟悉的声音响起:“李叔叔,你忘了我了吗?”
李斯特对这个声音有y-in影,连忙躲到单增身后,但还是不认怂地吼到:“吴晓鹿!你搞什么鬼!”
“哈哈哈哈。”吴晓鹿笑个不停,“你真忘了,人家小女生要气死了。”
李斯特扒住单增的肩膀说道:“哼,不就是那天那只水鬼的声音吗,你这什么装傻弄鬼的把戏,低级死了。”
“我这可不是装神弄鬼的东西,”吴晓鹿的声音渐渐y-in森起来,“在你眼前的是真的鬼魂。”
这是符箓派道士内传的现魂术,连单增也是第一次见。
吴晓鹿对单增李斯特说:“节省时间,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晓晓的,赶紧问吧。”
听到吴晓鹿对水鬼的称呼,李斯特很惊奇:“你是那天来的水鬼?你真的叫文晓晓?”
文晓晓缓缓点头,“是的,一开始我想找单先生,希望让他能帮我解开咒语,但那天好不容易上了岸,只看到李叔叔,就跟着想先进你家。”
李斯特c-h-a话,“那你怎么知道找我和单增呢?”
文晓晓停顿了一下,回答他:“是其他水鬼和我说的。”
单增问文晓晓:“你的镇言咒是谁给你解开的?”
虽然看不清文晓晓的表情变化,但李斯特确信她害羞了一下,“是……是晓鹿哥给我解开的,也是他帮我带回来的。”
李斯特听到这话不开心了,自己比吴晓鹿还小几岁呢,凭啥叫他哥哥,叫我叔啊。
“不对啊,但这不是说镇言咒是他们虎族才会解的吗?”
吴晓鹿解释:“他这个镇言咒比较简单。”
单增问文晓晓:“是谁给你下的镇言咒……”
“是吴信敏!”文晓晓忽然激动起来,“是他害死的我。”说完又感觉自己抢话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单增说:“那他要你隐瞒什么事情?”
文晓晓接着回答:“他在我们学校读高三,和我一样是广播台的,一天晚自习的时候我撞见他在学校花园的池塘边上吃生鱼,满脸都是血。我当时吓坏了,赶紧往教室跑。后来我星期天找数学老师补习的时候,他趁我走在河边,就把我推到了河里。”
“然后你就淹死了?”李斯特说道。
文晓晓点头,“他可能是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吧,就给我施了镇言咒。”
“我去我怎么觉得有点扯?”李斯特觉得奇怪,“他一个妖怪,怕你说出去啥?谁会信你啊?”
吴晓鹿说:“哪里扯?他们学校池塘里养的都是鲤鱼,而吴信敏家里人的本体就是鲤鱼,如果让吴信敏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吴信敏不得被他爸打死才怪。”
“那就这样杀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吗?”李斯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单增解释说:“妖怪吸食同类的血r_ou_是一种快速的入魔方法。可能那个时候吴家人还不知道吴信敏已经入魔了吧。”
“唉……”听完这些李斯特有些难受,他对文晓晓说:“晓晓,你真可怜。”
文晓晓:“谢谢李叔叔安慰我,我现在只求能投胎转世……”
李斯特知道水鬼不能投胎,便问吴晓鹿,“能不能让晓晓顺利投胎转世啊?”
吴晓鹿回答:“文晓晓的死是妖怪造成的,根据规定,妖界会赔偿她一个投胎的名额。”
“那就好。”李斯特回答。
这时,黄纸的火焰慢慢变小将近熄灭,李斯特这才注意到小小一片黄纸,已经烧了那么久。
“时间到了。”吴晓鹿说。
只见随着黄纸冒出的最后一股青烟散去,维持文晓晓身体的烟雾也渐渐散去,吴晓鹿盖上容器的盖子,接着拉开了窗帘,李斯特一下子还不能适应光线,反s_h_è x_ing地遮住了眼睛。
吴晓鹿将桌上的黑壶拿在手里,与两人说:“文晓晓投胎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会向上级报告这件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那你动作快点啊,别让晓晓等太久。”李斯特嘱咐他。
吴晓鹿回答:“你放心,不会很久的。”接着拉开书柜底部的大抽屉,将黑壶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诶?吴晓鹿,你拿着的黑壶是啥啊?”李斯特问道。
把抽屉推回去,吴晓鹿拍了拍手说道:“用来装文晓晓魂魄的容器。”
这时的李斯特还扒拉着单增的肩膀,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吴晓鹿看着他俩,暧昧地笑着说:“你俩没认识几天,感情倒是挺好啊。”
要拿以前,李斯特听这话估计就会回答:“那是,我俩好兄弟。”
但是如今听到吴晓鹿这样调侃自己却自然不起来,他把头缩回去,从单增身后走出来,对吴晓鹿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肩上的重量卸去,单增揉着肩膀说道:“你下巴硌着我肩膀疼。”
“哈哈哈,”听到这话吴晓鹿又忍不住要挖苦李斯特,他对单增说:“兄弟,你确定国字脸的下巴也能硌着你?”
“吴晓鹿!”李斯特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笑他的国字脸,“你烦不烦啊。”
“我错了我错了。”听出来李斯特有些生气了,吴晓鹿没啥诚意的道歉。
对于这种道歉李斯特是绝对不领情的,侧着头不想说话。
吴晓鹿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只好走到李斯特旁边赔面子着面子说些道歉的话。
单增敏锐的嗅觉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异香,是从桌上黄纸燃烧的灰烬飘出的,单增下意识伸手想抹点灰。站边上的吴晓鹿忽然转过来,立马拿了一本书将灰烬盖住。
单增疑惑地看着吴晓鹿,吴晓鹿向他解释:“不能碰这个灰。”
“为什么?”单增不解。
“我师父说的,我只是遵循他的意思。”
也有师承的他,尊重吴晓鹿的原则,单增收手道:“好。”
“不过。”单增说道:“你能否透露师从何处?”
李斯特听到这句话,接着问了:“对啊,我户籍资料上怎么没写你还有师傅啊?”
吴晓鹿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答道:“我师傅是符箓派传人,他不想透露出去,我就没有上报信息。”
“哦豁!吴晓鹿啊吴晓鹿,你还敢瞒报?说,你师父是人是妖?”李斯特这个兴奋啊,好不容易抓住了吴晓鹿的把柄。
吴晓鹿着实有些为难,拍拍李斯特的肩膀说道:“诶呀,别逼你哥。”
李斯特抖肩,威胁地说道:“哼,少和我套近乎,我回去就给你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