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是西德狄格纠缠辛西娅是真,得手了是假。
凯瑟琳想了无数可能,就是单单没想到辛西娅和西德狄格结婚了这件事。
因为在她印象里,辛西娅喜欢那种文雅安静的女孩子,西德狄格漂亮是漂亮,但也绝对没有辛西娅美得那么惊人,而且她和文雅安静知书达理完全不沾边。
或许知书,但绝对不达理。
她不知道,辛西娅确实喜欢那样的女孩,在很久以前,她以为西德狄格也是那样的女孩。
……
辛西娅到会议室时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屏幕上的唐。
“先生。”
唐弯着眼睛,“您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辛西娅沉思了一会道:“并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唐长叹一声,凄苦道:“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辛西娅道:“二十年,您是不是不记得我多大了?”
唐把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道:“……二十二?抱歉,我最近有点感冒。”
“我二十三岁,父亲。”
唐道:“我的女儿长大了,娶了媳妇就忘了爸爸。”
“您到底怎么了?”
“帝国这边婚礼的邀请函你为什么没给我发?”
辛西娅道:“您不是说您来不了吗?我想发了也是浪费请柬。”
唐怒道:“一张请柬多少钱?当年你们办婚礼时我在信封里放了多少钱的礼金?”
辛西娅道:“那不是……都从我工资扣了吗。”
唐大怒,“你一年工资有多少?还不够一场婚礼的开销?而且我那时扣吗?我是给你攒着,免得卸任之后去要饭,别到我家门口来要,我不给。”
辛西娅道:“可以可以——您以为我不知道您办完婚礼之后立刻买了礼物送到帝国?武装直升机?您送礼送的真独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某斯弗礼总督的生日吧。”
“行了,闭嘴。”唐揉着太阳x_u_e,“你应该庆幸你没活在我年轻的时候,不然我切了你的声带。”
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句话,所以我剥夺你说话的权利。这是一位记者总结唐执政的特点,那时候唐已经卸任。
“而且,国际邮费也是很贵的。”
“你付不起邮费钱吗?”
辛西娅学着他的语气道:“怕卸任之后去要饭先攒点钱,去您家门口要饭您都不给,何况别人。”
唐脑袋突突的疼,咬牙切齿道:“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了,”他话锋一转,“说实话,还挺怀念的。”
敢和他这么说话就几个人,那时候他们都年轻气盛,争强好胜,都想把名字刻在人类历史的进程上。
他是,奥尔德是,林德是,连处事最为惊世骇俗的欧格费因,也是如此。
欧格费茵早就满头白发了,那奥尔德呢?
他的头发是不是和他铁灰色的眼睛一样了呢?
辛西娅吓得差点把视频关掉。
“总之,请柬给我发来一份。”唐道。
辛西娅探究地看着他,道:“父亲,您真的是想再一次见证我们的婚礼吗?”
唐似笑非笑道:“别说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 宝儿们情人节快乐,祝所有人都能找到女朋友。(doge脸)
关于想看梦里有啥请留言自己想看啥,万一我全写了呢?(大雾)
感谢diamond小天使的地雷,感谢落空的期望小天使火箭炮(或者说红包更合适。)
恭喜发财,喵~
☆、第十九章 戏剧
比思雅的颧骨很高, 尤其在失去了养子之后,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多罗西擦拭她的脸, 直到多罗西放下毛巾, 她才偏过头,茫然地看着对方。
“抱歉, 我接个电话。”
是西德狄格。
“您的婚礼?”多罗西诧异道:“您不是之前举办一次了吗?”
西德狄格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而满足,“嗯, 又一次, 这段时间你太忙了, 我一直没告诉你。时间在本月的十三日,您在哪?我想把请柬给您。”
“十三日?”她一愣。
“很特别是吧。”西德狄格得意道:“我选的。”
多罗西笑道:“谁会把自己的婚礼日期定到十三日?”
西德狄格道:“我。总之快点回来。”
“我知道了。姐……新婚快乐。”
“谢谢, ”西德狄格道:“不过不是新婚。”
多罗西放下手机, 神色不明。
十三日?
西德狄格为什么会选在这一天?
那么简呢?
简知道吗?
她的电话又一下响了,她接通,对方道:“西德狄格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十三日。”
“十三日?”简皱眉道:“真是疯了。”
“陛下, 西德狄格敢在帝国办婚礼说明她已经不在乎公开与否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停止了?”
“您说什么?”
“我是说, 接下来, 是不是没有必要针对她……”
简打断道:“为什么?秘书官女士?当初您不是野心勃勃地和我合作吗?那么现在您在做什么?找到了您的母亲就只想在一栋安逸的城堡里度过余生了吗?还是说, ”简突然笑了,“您忘了您名义上的弟弟,您母亲的养子是怎么死的?”
多罗西的手猝然捏紧了电话。
“我可以那样折磨死一个男孩,也同样可以折磨死一个中年女x_ing,尤其是一个还有名气和美貌的女人。”
当时那条勒在男孩脖子上的丝袜就是一个明晃晃的警告, 比思雅的丝袜。
“抱歉,陛下,我无意冒犯。”多罗西深吸了一口气,道。
简呵了一声,“之后的不需要再写什么邀请函了,先曝光婚讯,然后是您那的录音,”简优雅地折下一直玫瑰,“听懂了吗?”
“是的。”
“别那么沉闷,”简低头闻了一下玫瑰的香气,还沾着露水的花瓣蹭s-hi了她的鬓角,“尤金虽然和疯了没什么区别,但至少她还爱自己的女儿,这不是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吗?您心软了?”
简低笑道:“当年她带走您,却对您的母亲说您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可没有心软过。”
“哦,还有海恩爵士。这样道貌岸然的男人真是恶心,说起来尤金也算是受害人。被无数人追捧的女王,在婚姻上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您以为这么多年侯爵如果想干涉尤金的所作所为他会没有办法吗?他当然有办法!他只是在那次之后对自己的妻子感到愧疚,想要平息她的怒火罢了,然而您,您就是他们夫妻和好的牺牲品。”
简摘下一朵花,“您在西莫家族有什么地位?没有,根本没有。以后不管是爵位还是家产都是您那个优秀无比的姐姐的。您当时不也是如此怨恨的吗?现在后悔了?”
“没有,陛下,”多罗西道:“我从未后悔。”
“但愿您别做出什么蠢事。”简穿着睡衣站在窗前,日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就像个女王。
她本就是个女王。
她也应该是个女王。
多罗西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冯身上带着早晨的s-hi气回来,“您在和谁打电话?”
简放下手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米加尔。”
冯道:“别傻了,那孩子不是已经成植物人了吗?”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未回头就听见物品碎裂的声音。
“您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还是太震惊以至于拿不住茶杯?”
“又是你做的?”
冯的笑容渐渐冷了,“怎么会呢?她不是您所在乎的人吗?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伤害她,让您伤心呢?”
……
“说实话,把婚礼日期订在十三日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西德狄格摊开报纸,上面极尽所能地描绘她那不存在的婚礼与新娘,“不过我确实喜欢这个数字。”
“现在您能确认了?”西德狄格微笑道:“可以,不过原因是什么?”
辛西娅道:“我想给您讲一个小故事,今天发生的。”
西德狄格知道这时候她绝对不会说废话,“是什么?”辛西娅道:“我见到了一位令我非常意外的访客,我们的母亲,尤金女士。”
“她找得到外宾的办公室?”西德狄格对此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