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孩子她又不能扔出去,只能带着她回房间。
欧格费茵一目十行,看完了日记,随手扔到桌子上。
“等着,姑姑去给你找糖。”
杰思敏乖乖地趴在沙发上等着,但是欧格费茵一直不回来,她太无聊了,就看着日记。
她才四岁,认识的字不多,但她知道日记的主人写字很好看。
欧格费茵拿着糖盒回来,看着杰思敏认真地看日记,愣了愣,道:“干什么呢?”
“读。”杰思敏指着日记。
欧格费茵把她抱起来,道:“你会读吗?你会读就给姑姑读好不好?”
她就是单纯的逗小孩。
“姑姑为什么不读?”
欧格费茵笑道:“姑姑不会。”
杰思敏信以为真,拿起日记本,随手翻了一页,n_ai声n_ai气地读了起来。
“她是踏入……的迷途羔羊。”
“她是踏入陷阱的迷途羔羊。”欧格费因道。
杰思敏不解道:“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欧格费因随口道:“就是说很蠢的意思。”
“说谁?”
“说我。”
“姑姑不蠢。”杰思敏一板一眼地反驳她。
“姑姑年轻的时候特别蠢,”欧格费茵笑道:“继续读吧。”
“但我低估了人的感情,对人的重要x_ing。”杰思敏照着读。
欧格费茵看着她,很柔和地笑。
杰思敏一篇读完,发现纸张花了,墨水晕开了。
她抬头,看见欧格费茵好像在哭。
也只是好像在哭,因为她的嘴角确实一直在上扬。
“姑姑?”杰思敏小心地开口。
“姑姑哭了?”
“姑姑没有。”欧格费茵擦了下眼泪,“困了。”
杰思敏摸着她的脸,笑道:“姑姑这么大了还哭,丢人。”
“嗯,姑姑丢人。”
她把日记本扔下,“不看了,吃糖。”
杰思敏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塞到欧格费茵嘴里,道:“姑姑也吃。”
“嗯,好甜。”
“姑姑吃完就不哭了。”
欧格费茵无奈道:“姑姑没哭。”
“姑姑哭了!”
“是姑姑太困。”
“姑姑骗人,骗人。”
欧格费茵揉了揉她的头发,“嗯,姑姑骗人。”
日记本被随便扔到沙发上。
欧格费茵点燃了一根烟,她吸的很慢。
杰思敏一下子从她怀里跑开了。
“姑姑抽烟!”女孩停了停,“你还在哭啊。”
欧格费茵镇定自若道:“睫毛掉在眼睛里了,你给姑姑看看好吗?”
“不要,姑姑身上有烟味!”
小女孩跑出去了。
欧格费茵摇头失笑。
林德日记里的内容,被她在心中,
欧格费茵是不足为题的对手,是最为可笑的追求者,是踏入陷阱的迷途羔羊。
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我无需道歉。
但我低估了感情对人的重要x_ing,
我从未忘记欧格费茵离开时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会看见这句话,但我仍然要告诉你。
我爱你。
欧格费茵·奈落特·斯弗礼,我爱你。
——林德日记节选。
当欧格费茵看见这篇日记时,她四十五岁,那时候的林德,已经过世了整整十二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
欧格费因与林德的故事详见专栏:《对前未婚夫的白月光一见钟情》。
注:现实生活中的大选流程不是我写的这样的,因为剧情需要所以这样写。
☆、第十七章 总统
西德狄格调整了一下领带, 她真的不适合戴这个, 她感觉自己好像要上绞刑架。
她偏了偏头, 就这样一个觉得不舒服的小动作, 在第二天的报纸上衍生出了无数种解读。
十时整。
她抬头道:“我谨庄严宣誓,我必忠诚执行海德里安帝国总统职务, 竭尽全力、恪守、维护和捍卫帝国宪法。”
她手按圣经,一字一句。
话音已落, 掌声热烈。
西德狄格笑了一下, 继续道:“感谢人民、感谢党派、感谢刚才高呼帝国的人、还感谢我的妻子, 愿上帝保佑帝国、保佑人民、保佑女王。”
欧格费茵抱着杰思敏看电视,道:“她是不是顺序说反了?”
叶卡琳娜瞥了她一眼, “您管她?觉得她说的不对您上去替她。”
欧格费茵委屈道:“我就说一句。”
自从她放弃大选之后, 她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急剧下降,而且还是杰思敏来了。
杰思敏学着叶卡琳娜的语气,“姑姑管她?”
欧格费茵道:“闭嘴。”
……
西德狄格走下最高处。
“您要去哪?”有记者询问。
“迎接我的妻子。”西德狄格道。
像是为了印证西德狄格的话一般, 一架旗舰冲破大气层,数百架军舰紧随其后, y-in影把阳光都有所遮挡。
越来越低。
战舰掠过长空, 而旗舰则一路向下, 风速差异形成了巨大的气流,令被它y-in影笼罩的树木不住刷刷作响。
风吹起人的衣角。
旗舰终于不再下降,它在夏宫的上空盘旋。
阳光照在旗舰银灰色的金属外壳上,有被特殊的设计角度完全反s_h_è ,在地上的人们。
它比阳光更耀眼。
旗舰在夏宫附近的机场降落。
西德狄格随后驱车前往。
辛西娅从舷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军队统帅行拔剑礼。
“欢饮您的到来。”西德狄格朝她伸手, 道:“我非常荣幸。”
辛西娅道:“我也是。”她直接把人拉到了怀里。
西德狄格并没有听见,或者注意身边的人说什么,因为那一刻,她们双唇相贴。
礼炮鸣响。
正文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很短(我有脸说)。
发烧了,头很疼,但是番外今天一定会发出来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也请各位支持一下专栏里的预收文。
爱你们,比心。
其实总统入职是很麻烦的,不是宣个誓就完了。
☆、那些年,我们一起演过的戏 一
夏日已至, 二十岁的西德狄格坐在林荫道旁边的椅子上摊开报纸,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间s_h_è 进来, 落在纸上。
报纸上把冯比作叶卡捷琳娜大帝, 可索迪亚不是彼得三世,因为她既无实权, 也无任何政治头脑,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的, 她还活着的那几年所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自己的丈夫去一切他们想去并且能去的地方旅行。
一片y-in影落在报纸上。
西德狄格扭头。
她觉得自己应该更有风度一点的, 而不是把脸上的震惊与错愕表现的那么明显。
那是个穿着白裙子的女x_ing, 介于少女和成年人之间,笑容甜美, 面孔精致得像是教堂内出自名家之手的女神像。
她的眼睛比西德狄格所见过的一切绿色的宝石都要璀璨。
“您好。”她开口, “您在看每日邮报?”
“是的,”西德狄格微微颔首,算是致意, “您好。”
她看起来的严肃无比,从镜片后面透出来的视线更是冷淡。
“今天的那版吗?”少女, 姑且称她为少女, “我刚刚看完这一版, 但是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西莫女士会被称为叶卡捷琳娜,她好像只在上院拥有席位?”
西德狄格把头转了过来,少女随着她的动作绕过椅子到她面前。
“介意我坐在这吗?”
“不介意。”
少女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西德狄格道,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说话时语调微微上扬,“西莫女士在贝莉一世时获封亲王,不过已经很久没人提起了。”
少女眨眼道:“但是索迪亚对于国家的事务并不关心,”她直呼这位女王陛下的名字,“而且据我所知,在立宪之初,王室参与政治的权利已经被剥夺殆尽,为什么这里,”她用手指划过报纸上写着叶卡捷琳娜的那一行,“却好像是女王与亲王在争夺国家的统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