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先生屠狗辈 作者:南玄【完结】(43)

2019-06-24  作者|标签:南玄 重生 种田文


  “不妨铺子选在酒肆边上,野味滋味重,搭配上酒水,更能显出滋味来。”沈肃指了指边上的酒肆道。
  白落梅眼睛亮晶晶的,忙不迭点头:“是,我也这般觉得。但也不真是野味,毕竟野味难寻。我想着,能收些r_ou_回来,便是猪r_ou_、羊r_ou_、j-i鸭鱼都行,稍稍腌制一番,再片成薄薄的一片,用竹签子串起来,放火上烤好了,再摆盘送上去配酒水。这般有身份的或是女眷吃起来,也不会难看。”
  沈肃道:“既是有女眷,可搭配些蔬果,吃多了r_ou_,总也腻味。”
  “对啊。”白落梅高兴道,“回头咱们安顿好了,在宅子把市面上能收到的蔬果都收回来,试试烤着吃的滋味。总有人不乐意沾荤腥,又想尝尝烤的吃食,说不得届时蔬果卖的比烤r_ou_还好。”
  沈肃笑道:“是。说起这些营生,你是老手。只腌制之法,你可得心里有数,否则,光烤一烤,若生意好,很快就会有类似的铺子开起来,到时人家都会了。你的铺子可干不下去。”
  这话不过是他随口那么一说,见不得白落梅恨不得乐飞起来的模样罢了,想瞧一瞧他焉头耷脑,嗯,欺负他一下?
  白落梅挺了挺胸膛,狠狠拍道:“怕什么,从前我娘烤的东西你吃得少了?我虽没做过,但看了那么些年,多少会一些。就冲着我娘能用这烤吃食的手艺勾搭走我爹,我看这京城,谁能不为这口吃的折腰。”
  沈肃眨眼,转头快步往前头走,不去看他的得意模样,随口夸赞:“嗯,厉害!”
  白落梅追上去闹他说:“定安,莫怕。日后你瞧上了哪家姑娘,实在不行,我把我娘祖传的手艺教给你,保证姑娘你一娶一个准的。”
  “我看是你想姑娘了。”
  沈肃回头瞪人。身后是万丈红尘,眼前是明眸潋滟,直叫白落梅差点说出自己想什么姑娘,哪家姑娘有你好看这种话,幸而他及时咽了话到肚子里。只听沈肃继续道,“不如我先回了,你自去寻个京城的姑娘……楼子里的也好,路上见着被迷了眼的,哪家闺秀也好……我便不打扰了,先回。”
  白落梅背手在后,生怕自己冲动了,再吓着沈肃。他这会儿恨不得揍郭浩然一顿才好,都是他,说什么不好,说沈肃是自己媳妇儿,叫他总胡思乱想。
  不见白落梅回话,沈肃凑过脸去:“嗯?你还真想去了?”
  白落梅稍稍后退一步,鼻息间骤然叫夜风扫荡过,没了那股子往自己身上蹿,搔得自己浑身发痒的清冽气息,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
  “说什么呢。大丈夫不曾立业,何以为家。”
  沈肃点头,面上一脸的赞同。心里却想着,他倒是愿意白落梅早早成家,搁下立业。不过如今也好,困于小家,碌碌一生的到底不是自己认得的白落梅了。
  白落梅招呼沈肃道:“走,咱们去酒肆瞧瞧,有没有适合女眷饮用的酒水,总不能吃着烤r_ou_,让他们喝茶这般无趣。实在没酒水,估摸着咱们要想想用什么来替代才好,毕竟好些人不好酒水这一口。”
  “也要控制着酒水,否则喝多了,闹事的多了,生意难做。”沈肃叮嘱,人生地不熟,要cao心的事实在有些多。
  两人径直拐进酒肆,将所有酒水都让上了些,挨个尝过去。尝的多了,后头晕乎乎的,舌头麻得都尝不出味道了。
  白落梅晕乎乎指着自己舌头道:“舌头麻麻的,倒是舒服。我要回去研究研究,许能让烤r_ou_吃出这种麻麻的滋味,还能得一些人喜欢。”
  他指着自己舌头,说到烤r_ou_,干脆把手指塞进嘴里,砸吧了下,难不成还以为是烤r_ou_了?
  沈肃好声好气道:“好,都听你的。我们先回吧,一会儿该宵禁了。”
  顺手捞起人,搁下碎银子,架起人离开酒肆。
  白落梅个头比沈肃高些,这般被架着走,有些不舒服,头一歪就撞沈肃头顶上了,他噌了噌,脑袋往侧边低下去,眼神迷蒙,看着沈肃道:“定安?定安,好看!郭兄说定安是媳妇儿……乱说的……定安好看,不给别人做媳妇儿。”
  说着说着竟是自己生起气来。
  沈肃确实浑身僵硬,手一松,白落梅整个人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沈肃低头看着地上的人,神情莫测。


第50章 50
  到底白落梅身量高些,又不是个能坐下读书的x_ing子,成日里在村子里、山上到处蹿,身上r_ou_也紧实,分量不轻。沈肃好不容易将人架回黄举家门口,眼见到了,顿时脱了力,于是白落梅又一个屁股蹲,扎扎实实地砸地上了。
  “嗯?”
  这一下直接把白落梅砸醒了,仰歪着头,一边摸着有点疼的屁股,一边看沈肃。然后骤然坐直,清醒过来,脑子里全是自己醉酒后,被沈肃架着回来时犯晕的那几句嘀咕。就像是自己魔障了,被一个老和尚逮到,对着自己循环念经似地。
  沈肃一手按着另一边肩膀,动了动肩肘,姿态自然,问说:“酒醒了?醒了,就快起来,一会儿开始宵禁,别再扰着黄举才好。”
  说着话,脚下便迈步进门,远远就把人落在了后头。
  沈肃走得快,白落梅没瞧见他的神情,一时有些懵,不确定沈肃是听没听见自己那声关于媳妇儿的嘀咕,越想心里越发没底。
  “还不走?”沈肃见人没跟上来,回头喊人。无奈夜深深重,沈肃正好站在门廊y-in影中,压根瞧不见神情。
  白落梅起身快步过去,试探道:“定安,先头在酒肆,我喝醉了酒,忍不住胡言乱语几句……你……”
  沈肃偏头看人:“你说话了?说的什么?”
  这会儿凑的近,沈肃面上神情能一览无遗。白落梅望着沈肃,见他眉眼轻佻着,一脸疑问的模样,不似作伪,赶紧摇头,戏谑着笑道:“我都晕了,哪里知道说没说。随口问上一句,怕说了什么胡话,我不先打听打听,你再恼了我,我可无处伸冤去。”
  适才备下的千万种解释,竟是全没用上,心里也说不上是庆幸还是……许是失落?这么一想,他先被自己吓了一跳。干脆转过头去,不动声色地闷头往客居厢房走,也顾不得是不是安静的太过突兀了。
  沈肃闲适地跟着,面上神情不动,浑然就是个什么也不知的模样。初初听见时,心下如何惊涛骇浪,仿佛不曾有过,这会儿只有风平浪静。
  黄举家闲置的屋子多,沈肃和白落梅便是一人一个屋子住着。到了屋门口,白落梅扯了个笑,冲沈肃挥挥手,打着哈欠,进了门,顺手就合上门。
  沈肃笑着挥手,然后闲适回屋,关门。
  两扇门合上的刹那,一个屋里木了脸,一个屋里手足无措。
  白落梅靠着门,指着自己,就差跳脚了:“白落梅!郭浩然说的胡话,你也跟着脑袋发昏不成!好好想想你说的都是什么昏话,还敢夸定安好看……你是面皮都不要了啊……幸好定安没听着,否则……否则……”
  他也不知否则会如何,只能再次庆幸沈肃没听见,然后狠狠训了自己一通,无心洗漱,扑腾着就上。床睡了,生怕醒着再胡思乱想。
  隔壁。
  沈肃木着脸,已经开始盘算前世对白落梅有意思的姑娘哪个比较好,想着这世要不带着白落梅提前见上一见?村里常说,男人只要成了家,有了孩子,心就定了。沈肃深以为白落梅是叫外头这红尘万丈迷了眼。前世两人这般亲厚,也不见白落梅有这心思,此番不过是魔障罢了。
  想到解决法子,沈肃身心舒畅,按部就班洗漱完,上。床睡下了。
  可世间事岂是不思量,便能搁下的?堪堪入了睡,沈肃便恍似坠入一场春。梦之中,眉眼叫一条帕子遮住,浑身赤。裸着躺在被窝里,鼻息间全是很熟悉的味道。是白落梅的床,这味道是白落梅身上的味道。
  沈肃头回觉得自己是嗅觉这般敏锐之人,光是一个呼吸,便能闻出白落梅的身上是何种气味。可平日里,他分明不曾注意过。
  “定安……”一声低喃落在耳边。
  沈肃像是受惊的鱼,猛地弹了下,差点就蹦起来。是白落梅,可他从来不曾用这般语气,这般恍似耳鬓厮磨的语气与自己说过话。
  白落梅继续道:“定安,你觉得自己全身哪处最好看?”
  沈肃咽着口水,紧张道:“黑、黑、黑豆腐?”
  呵呵呵……白落梅好似在笑话沈肃这雏样的姿态,手缓缓落在了他耳朵上,手指顺着耳廓一溜滑下来,声音低沉好听:“定安这双耳,生得好看,多一分便肥,少一分太薄,嗯,摸着也软软的,很舒服。”
  沈肃被白落梅摸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他的声像极了传说中苗疆蛊虫,钻到沈肃耳朵眼里,一个劲往里钻,啥也不干,只顾得让沈肃整个人痒起来,从耳朵到全身,及至心底。他觉得有种欲。望要从心里挣扎而出,是什么呢?沈肃闹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是这般迫切想要的。
  白落梅的手指落到了沈肃蒙着帕子的眉眼,温热的指腹来回摩挲着他眉骨,唇就在他脸颊边上,说:“这眉眼最好看……”
  说着唇落在了眉眼之上,轻声呵了一口气。
  然后沈肃被醒了,突然睁开眼,人还在床上躺得笔直,夜深沉寂,他能听到自己胸腔里什么不安分在跳动,好像疯了的兔子。他想按住胸口,一动身子,腾地脸红得滴血,双腿间那块亵裤s-hi哒哒。
  抬手,一把捂住自己眉眼,太过难堪,沈肃咬着唇,许久都不曾动弹。为何呢?沈肃自问前世见识过不少,虽到死也没场过温柔乡的滋味,但比这世的白落梅总知道的多些,该懂的也都懂,他知道梦见白落梅,然后亵裤s-hi了,意味着什么。
  沈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前世已然害了白落梅一生,这世竟还要拖着他如泥潭吗?
  不行。
  沈肃猛地坐起,下。床,换了亵裤,翻箱倒柜,找了本书出来,认真看,一字一词地看,想弄走脑子里那点绮思。可满脑子竟都是白落梅的眉眼,笑的、闹的,帮着自己揍人的,嬉皮笑脸说要赚银钱供自己科考的,还有明知战场危险,还硬着脾气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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