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
托特的手贴着东方的背，那鲜明的肤色差没有一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眼睛，他的感官，尽管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脑中还是会不合时宜的出现旖旎的念头。
原来他只是以为东方神格受到冲击，连宙斯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今天东方找到他帮忙，所以他看到了，东方的神格上缠绕着的如同浓烟一般的灰白色具有攻击性的诅咒——不能触碰，死于爱之手。
第一次被东方要求的，主动的触碰，手上感觉到一阵刺痛，短暂却尖锐……托特才知道，这个诅咒的不同寻常。他虽然战斗力不如东方和宙斯，但是比起宙斯和东方，他的神格更加稳固，就连这样的他也会被牵连……托特就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了。
托特能确定的有三点，虽然东方跟他说，一只神龙陨落的直接原因就是这个诅咒……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会产生痛觉，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的推移诅咒的弱化。
这是其一。
第二点就是，因为诅咒缠绕着神格，而且因为也是本源神的诅咒，想要解开诅咒基本没有可行性，但可以将其暂时转移，方便东方上课。
第三点，虽然知道方法，但是要做的话一定会很痛，因为要使其离开神格，就只有用上古流传的方法，将它困在身体深处的骨头里面，而且这一点并不绝对，也就是说不确定转移之后是否能够触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托特不说，东方也清楚的明白，诅咒不会因为转移而消失。
东方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一段时间时间之后表示要将它转移，因为诅咒所说，不能触碰具有神格的其他神明或者半神，但是只要此诅咒感受不到接触的神格，就不会触发，也就是说，如果转移诅咒到神骨之中，并将它困在其中，触碰神明就没有任何问题。理论上是如此。
所以形成了现在的画面。
东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种疼痛一直持续，仿佛是在风刃在骨头深处肆虐，托特的手划过的地方，就是那种感觉。
他一向认为自己还算能忍，在神界大战的时候被砍了一只手臂，重伤在身，也没觉得比现在疼……果然安逸的情况下，疼痛是会被放大的。还是说——果然是托特在故意玩他的吧？！
“托特……你再不快点，学生都要回来了……唔。”东方刚说完这句话，门被大大咧咧的须佐能一巴掌推开，一系列的事情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发生了。
托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种甜蜜（？）的煎熬他才不想承受，他也是很想快点，麻烦东方你别出声了好吗？完全就是在影响他的进度好吧……
“东东东东东、东方……”须佐能一下子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指着东方和托特的手指抖啊抖，“你你你你们在做什么！”
大白天的知不知羞，居然这、这么……还是两位本源神，简直……简直……
纯情的须佐能少年，表示实在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着一幕，话说回来……东方，好白，胳膊细细的，好可爱……——须佐能你在想什么！须佐能移开视线，连却“砰”的红了个透，连耳尖都冒着热气。
“戴欧尼修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稍微让一让，我——”草薙结衣看着前方高大的身影很是烦恼，戴欧尼修斯完全将她的视线挡住了，试着喊了好几次，前面红色头发的男子完全无反应，草薙结衣只好拉了拉戴欧尼修斯旁边的阿波罗，希望阿波罗让她看一看里面，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托特没有理会这些嘈杂，将最后一点诅咒的灰白烟雾转移到东方的背脊之后收回了手，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随后站了起来，眼睛扫过一系列呆住的神，一把抓了东方丢在地上的衣服，批头就往东方身上一盖，道，“这样就可以了。我……先回去了。”
“托特，”东方嘴角挂出奇怪的笑容，他转头看着托特，“你是把我的骨头全部都打碎成渣渣了吗？”托特收手之后痛感也就消失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以软体动物，完全感受不到骨头的存在。
以至于他现在完全没有能力自己撑起身体，更别说穿衣服神马的了。
托特并不看东方，“记住，今天欠了我一个人情。”
脑中还有幻影在，以至于他现在并不能以客观的眼神看东方，强大而美丽，而且很对他的胃口，这才是他所寻求的伴侣。
“托特真无情，”东方嘴角含了一抹笑，“我都这样让你玩弄我的身体了，这可是史前第一次，还要计人情……”
托特深深的觉得他不能和这个人说下去了，这样说下去这个人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这样的玩笑，他真的喜欢不起来……
“那么，好好带学生吧，东方老师。”托特说完这句，人影一闪不见了。
玩♂弄♂玩♂弄♂玩♂弄♂玩♂弄，众神觉得他们只听到了这一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残音不绝。
东方撇了撇嘴，托特这家伙，真是经不起玩笑，他转过头对呆在门前装石像的众神道，“大家，肚子饿了吗？自己解决啊，让我一个人在这边暂且死一会儿吧。”
原本搭在他头顶的衣角，随着东方的动作掉了下来，露出了白皙颈脖和小小的肩头，东方将头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身体其他的部分感觉到慢慢的发麻，正在恢复中。
“东方老师，你没事吧。”月读走到东方的面前，蹲下，盯着东方的脸一脸认真，“死一会儿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东方懒懒的回答，“只是如你所见，暂时没有办法移动而已。”
“东方老师，”月读点点头表示了解，马上好孩子月读又提出新的疑问，“东方老师，刚才你和托特老师在做什么？”看到了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奇怪感觉，这是为什么呢？月读不明白。
为什么他不能触碰的东方老师，会愿意给托特老师触碰呢？还是以那种亲密的方式……月读心里有些失落。
“哈哈，没做什么……”东方眯起眼睛，没想到居然被看见了，既然这样的话，“托特老师说他祖传一套摸骨的方法，我就让他替我摸了摸。”
诅咒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孩子们知道，这种事情，大人烦恼就可以了，不必给好孩子增加心理负担。不过东方也没说谎，这的确是上古摸骨玄学的一种。
月读了解的点点头，托特老师很厉害。
“可是，为什么——”月读心里还是不快，找不到原因的他只有问面前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