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礼誉还是整整齐齐的穿着西装。让梁爽觉得这人是不是真的不怕热,是不是身上全都悟出来的痱子。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两人一个风s_ao,一个闷s_ao,还是挺互补的。
当木柯穿着s_ao包妖艳的衣服,红得发紫的颜色衬上他白的吓人的脸,一起走在耀眼的阳光下,还没有打伞。让人觉得这货活像一只不怕太阳的吸血鬼。
他站在范统面前时,范统才发现木柯有一撮头发染成了银灰色。很是打眼。范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在他看来木柯现在的造型,就是是个炮竹成了精。他很想拿打火机在他头上的那根捻子上点一下,看他会不会噼里啪啦是响起来。
于是大家都像是在看一个没有吃药的病人,呆呆的看着范统足足笑了五分钟。还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几人尴尬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认识的,只能从一旁飘走。
只有秦夜爵最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强行拖走。才把他从别人看智障的目光中解救了出来。
坐在餐桌前杜礼誉眯缝着眼睛,仔细的挪动着桌布。直到把它移动到了规整对称的模样,然后又把杯子上的图案都转到了同一个方向,帮木柯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时他才终于松了一口。
“老杜,你热不热啊?”梁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杜礼誉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饭店弹钢琴伴奏的。
“不热啊,这里有空调。”
“好吧。”梁爽耸了耸肩。
“老实说,我还真的挺喜欢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对称,那么的井井有条,不像别的地方杂乱无章。”杜礼誉说完把木柯看完随手放在餐桌上的菜单重新摆正。
木柯吃了口面包吐槽“当初我就应该看出来,你就是个强迫症。我就说图案应该随意一点才好看。你非要整的那么对称,显得死板。”
“强迫症。”梁爽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杜礼誉了。果然最了解他的人还是木柯。
有聚终有散。杜礼誉和木柯两人告别了四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那个拖了许久现在终于完整的家。
望着他们的背影,秦夜爵的思绪慢慢浮过了灵魂。他回想这一路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的事情,也许真如杜礼誉所说老天是公平的。你的付出,总会有一天得以回报。你的苦难,总会有一人与你分担。只是老天爷常常在跟我们开玩笑,总是在历经风雨之后,才能看得清自己的初心,才找得到真正对的人,得到那个你苦尽甘来的幸福。
几年前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秦家大少爷。如果那时有人告诉他,现在的他会为了一个对他动辄打骂的男人而赴汤蹈火。那他一定觉得那个人疯了再说胡话,并且坚信自己绝对不会那样的不可理喻。不过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而自己又会随着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这就是人生吧,是一场不可理喻的旅途。
“木柯。杜礼誉。木柯,礼誉,不可理喻。”秦夜爵小声嘀咕,看着身旁的三人他静静的微笑着。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那份幸福。
送走了他们二人之后,四人打着当地油纸伞,漫步在细雨蒙蒙的路上。看着路边斑驳的墙壁和几户人家门口绿植,还有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一张张门外的对联预示着主人新一年的愿望。
在路边摊买了几个当地的特色烧饼。价格不算贵,酥酥脆脆的挺好吃的。
走过一条小巷,被里面的一座牌坊所吸引,一座贞节牌坊。
近看发现门槛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穿着素净整齐的老婆婆,在静静望着外面的烟雨蒙蒙。见到几人走到牌坊下,她开了口“这是在当时特殊背景条件下所产生的畸形荣誉。”
“哦,是吗?”范统好奇的看着她。
“杨老师,吃过了吗?”一个撑着伞的中年女人提着菜篮子走来。
“今天吃得早。”老婆婆对她笑了笑。
“您是老师?”梁爽问。
她点了点头,望着牌坊“要听听关于牌坊的事吗?”
几人点了点头。
“在这样一座沉重牌坊下的女人,真的是所有女人的榜样吗?难以想象在那个时代,很长一段时间女人们似乎从来就是一件东西,一件不能当做的人的玩物。丈夫去世之后不能再嫁,否则就是不守妇道。就算未嫁过门也要费尽心思尽节。如果不幸让男人调戏、玷污、失贞的女子更是被视为家门不幸,族里的耻辱。甚至要被处以火烧、凌迟、浸猪笼等等酷刑。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女人的错。仿佛女人生而有罪,是一切的万恶之源。殊不知正是女人十月怀胎,历尽辛苦。他们那样的男人才得以降生于世。虽然现在都在说男女平等,但是大多数人对于女人真的能平等对待吗?人们心里的那杆秤,当真放平了吗?”
“男人们花天酒地,女人们从一而终。男人们就是风流成x_ing,女人们就是水x_ing杨花。”
“这些可悲的证明。可笑的荣誉。让人从心底里厌恶。”
第83章 孤独的行者
传说每个城市都有消失在黑暗中的人。他们自愿与黑暗签订契约,永生永世与黑暗为伍。隐藏在我们看不到的黑暗中。不管在何时何地,总有一些人。你并不曾在意的人,你从没有留意过的人。他们是被忽视的,被遗忘的。渐渐地他们会一点一点的变得透明,然后一点一点的融进黑暗里。
也许某一天,你会问起是不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别人却回答你,从来没有。你会怀疑自己,那个人真的存在过吗?望了望那个空缺的位置,总觉得少点了什么。可是你从未真正的在意,也就回头笑了笑自己想得太多。或许在你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那儿的时候。他们一直在那里望着你,从未离开。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他们也许就在我们身边,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你。他们变成了每个人的追随者,每个人所看不透的自己。只存在于黑暗之中精灵。默默地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唯一的证明就是在太阳下的那些y-in影。那些跟在我们身边的影子。说不定就是他们。
你,能摸到自己的影子吗?
坐在火车上昏昏欲睡的几人里只有秦夜爵还强撑着锐利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四周的一切,小心又谨慎。
听说这片火车上小偷特别多,范炎轩也是半睡半醒着紧紧的把包攥在怀里。梁爽则靠在她的肩膀上,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范统见秦夜爵平日里总是那本书看,今天他也破例的问秦夜爵借了一本。秦夜爵拿了一本小说递给他。害怕其他书范统看不懂。就算是如此范统还是拿着书,就像是看着催眠符一样,不久脸就趴在了书上枕书而眠。
因为路途不是太远,所以选择了硬座。渐渐地路边风景不再是满眼的绿色,转换成了漫天飞舞的黄沙,像是望不见尽头,感觉荒凉又寂静,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凉沙”荒凉的沙漠。
可秦夜爵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反而是在这层层沙粒之下才能孕育出,当地如此甘甜的瓜果满地。所以一望无际的荒漠,搭配着瓜果飘香的丰收,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美景。
下火车拿着行李直奔酒店,烈日晒得人都快干了。赶快回酒店洗了个澡,洗去了舟车劳顿的疲劳。
梁爽披上了那条范炎轩送给她的大大的丝巾,轻薄又柔软。梁爽包裹在自己的头上,只露出了一张可爱的脸,毕竟她可是要凹造型的。
洗过澡整理一番后,当然就是去寻找当地的美食了。之前范炎轩在网上搜索出很多当地美食资料。所以这次比起在木城要方便很多,好歹也是认真做了功课的。
餐馆有点不好找。在一条狭窄偏僻的街道里。他们本以为会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餐厅,谁知道到了以后是一家发现是一家小小的餐馆。里面的菜都是农家菜。
迫不及待的几人让老板把自家的几道招牌菜都来了一遍。老板念叨着鲶鱼、鲤鱼、还有当地的羊r_ou_,和一些特色绿叶菜的吃法和做法。
第二天几人全副武装,兴冲冲的坐着骆驼在沙漠中行走。只见沙漠上留下长长的印子,却又被一阵风沙盖了过去。
这几天玩的不亦乐乎,把当地的景点几乎都过了个遍。吃的最多的也是羊r_ou_,各种各样的羊r_ou_。不得不说这里的羊r_ou_还真是比其他地方的好吃的多。吃的梁爽脸上都冒出了几颗小痘痘。可在美食面前,她还是放弃了自己的美貌。开始大吃大喝。毕竟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最为重要。
秦夜爵除了日常调戏范统之外,就是静静的望着的风景。要不然就是看着那本好像永远不看到结尾的厚厚的书。夜深回到酒店房间,范炎轩和梁爽闲来无事说要打牌。可是到了房间却发现没有带牌,只得作罢。梁爽又饿了,打电话叫来了外卖。可秦夜爵却对桌上的美食似乎显得无动于衷,还是拿着那本书坐在范统身旁,贴在他身旁看着书。看着吃的满脸都是碎渣的范统,秦夜爵只是习惯的拿来纸巾为他轻轻擦去,然后范统继续开吃。
吃够了玩够了的她们当然到了当地最繁华的古玩聚集地。
因为正巧逢上双休日,各家摊位之前围着的人群可是不少。各种询问和砍价的声音也是应接不暇。各家老板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每一个有可能买东西的客人。然后瞅准最好宰的那只小肥羊,痛下杀手。 梁爽打眼一瞧摊子上的古怪玩意不少,可大都是假的。就算有几件真的,也不值什么钱。
从头逛到尾挤来挤去的几人,早已是满头大汗。只想快点找家有空调的地方歇歇脚。
正当他们来回张望之时,范统却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吸引。他的脚不自觉的向那家店走去。
“范统!你去哪儿?”范炎轩看着像是失了魂的范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