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养成一只圣母 作者:五色龙章(下)【完结】(34)
徐绍庭把脸埋在师兄怀里,双手悄悄环上了那副纤瘦的腰身,闷声求他:“师兄要打骂我都可以,只是别再把我赶走行吗?我什么都能做,唯独不能忍受离开你……这几年不能留在你身边,日子实在太难熬了。咱们还像小的时候一样读读书、练练剑,每天下山做些善事不好吗?做官有什么好的,玉京里那么冷清,你何必非要留在那里……”
他的手渐渐从任卿腰间滑到背后一对隆起的蝴蝶骨上,稍稍用力,将他拥入自己怀中。温暖的气息吐在轻薄的夏衫上,渐渐濡湿成一片圆形的暗影,从布料下方露出一个隐约的隆起,随着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颤动。徐绍庭犹嫌不足,抬起头来看着那双微开的双眼,企图从中看出任卿的喜怒,可是月光太过幽暗,又或者他的师兄不愿看他,那双眼竟被睫毛的阴影挡住,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师兄,我错了。”他可以承认他这样吃醋是错的,他和白明月的交易是错的,他曾背地里做的事都是错的——哪怕他做的时候不觉着有错,但只要师兄不喜欢,那么一切就都是错的。
可他能够坦然认错,却绝不愿意改。
每次只要提到仙朝和白澄,任卿总会显出一种特别紧张、在意的态度,而这态度在他们进入长安之前都是只对他才有的,而且他享受到的次数都没有白澄那么多。这种变化他忍受不了,他想让师兄只看着他一个人,哪怕明知是错,也管不了了。
徐绍庭不停地道着歉,鼻尖贴着任卿的长衫缓缓游走,将那风尘朴朴而略带咸味的衣料都浸上自己的气息味道,腰身越挺越直,唇齿终于印上了师兄的咽喉。那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稍稍用力咬下去便可让人断气,所以也是武者保护得最严密的地方,一个人若能允许别人碰他的喉咙,那就是将生死都交诸人手,这样的感情若说不深,谁又会想信呢?
“师兄,我知道错了,你若还生气就只管责罚我,别气坏了身子。”徐绍庭的声音紧贴着耳廓传入了任卿耳中,连同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一并传入,轻轻地搔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湿润的唇瓣在皮肤上拖出微凉的痕迹,每一寸每一分地昭示自己的存在,而那副属于青年人的热情身体更是将任卿完全压制住,在道歉的同时,也温柔而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绝不放手的决心。
把师兄压倒在草地上时,他却有了一丝迟疑,抬手按上了任卿额头,一遍遍叫着他:“师兄,你看看我好吗?让我知道你愿意原谅我,愿意接受我……”
任卿的双眼缓缓睁开,之前被长睫挡住的眼瞳明亮如水,看得徐绍庭一时失神,就被他握着手腕反推到了地上。那只修长柔软,好似书生的手轻轻握住了徐绍庭的双腕,明明不用什么力气,便叫他完全无力挣脱,只能眼巴巴地躺在地上,看着师兄五指轻扬,解下了紧紧系在腰间的丝绦。
徐绍庭从没见过任卿这般主动,更没想到他现在不仅不拒绝自己的要求,反而如此主动,一时间愣在当场,除了看着眼前如梦幻般的景致,什么也想不起来。哪怕是在梦境当中,他也从没想过师兄会这么对待自己,缓缓覆压下来的双唇和温软光滑的肌肤包裹住他,全数印进了他心底。就连光滑的绸衫在皮肤上滑动的感觉都异样的鲜明,细碎地酥进骨髓,让他再也无暇说话。
任卿一手按住师弟,半跪在他身上,按着徐绍庭从前的做法,咬开一瓶能收敛润滑的药膏,自己用手指蘸了,缓缓推入隐藏在阴影中的幽谷。他现在既不想管那只妖龙看得见看不见,也不想听徐绍庭说话,甚至也不愿想从秘境中大摇大摆离开的白明月母子,只想抱住自己不太听话的师弟,做一些能让他忘记一切的事,不管对错、不顾羞耻。
他的手并不短,只是缺少经验,稍稍探入便即离开,总不够深切。尽管指尖的药膏都化成了水,双腿也被体内的变化勾得软弱无力,却还是无法容纳那件已经用习惯了的东西。
徐绍庭几度想要接手,他却紧紧将人按在地上,强硬地一分分一寸寸含入那早已紧绷着等待被征用之处,然后终于放纵自己软了腰身,倒在下方早已等待着的双臂里。
徐绍庭的呼吸微微急促,眉目间已经有了些痛苦的模样,身体无法自抑地动了动,好与师兄契合得更加紧密,抱紧他问道:“师兄是原谅我了吗?”
任卿握着他的双臂重新按在胸口,直起身子,轻轻摇动着腰身。直到耳中充斥着清晰的水声和喘息声,脑中的杂乱思绪渐渐被单纯的享受代替后,他终于开口,低声答道:“我不怪你,原本就是我的错,是我太一厢情愿。但我还是要再强求你一次——你是要放开白明月,做回我的师弟,还是要帮他与仙帝为敌,破坏我这一生心血?”
徐绍庭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只要师兄”,心底那片燎原火焰之中却又染上了一丝暗色。修道之人最忌执念,因为执欲过度便易入魔,可他的心魔却是从自身还未修行时便已深入骨髓,且成了他修行的动力,修为每高一分,入魔便深一重。
他抬起上身,小心地抱住任卿,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心底那份独占的念头却越来越炽烈,烧得他的目光越发幽深晦暗,融入了无人可见的黑暗中。
“师兄……”徐绍庭拖长了声音,微尖的犬齿在任卿颈间细细磨着,紧抓着他的脚踝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任卿心头一颤,身体猛地僵硬住,难以自控地哼了一声,整个人被这句话送到了风头浪尖上来回抛掷,激动得几乎昏迷过去。他师弟却不愿这么轻易放过他,猛地一个翻身,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急切地吻住了他,将这几天累积的烦躁和醋意都化作无尽动力,狠狠地以下犯上了几回。
第74章
转天早上,云皇竟一反常态地没有早早接过这具身体,而是盘踞在任卿识海中问道:“你前天不还连抱都舍不得跟他抱一下,生怕叫我看见什么吗,怎么这回这么放荡,竟主动勾引年少气盛的小师弟?”
“龙皇陛下费了这么大心思,居中穿针引线,不就是为了看一出好戏?我虽然不能如你所愿,和师弟演场反目成仇的戏码,却也不能辜负龙皇的好意,什么反应也不给你。再说……”他一手撑着地面坐起身,冷笑了一声:“反正本来也有两个妖物日夜盯着看,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每次在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时就会发现,被更改过的一切就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前世的道路上,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疲倦不已。他现在还有胆气,还想再逆天改命,可这念头会不会在一次次失败中消磨掉,让他放弃努力,就这么无力地看着山河易主,末帝再度被赶下皇位?
若真有那么一天……若他终究不能挽回大势,至少还能带着白澄破碎虚空,不用像上辈子那样被囚禁在京里,过着受人欺辱的废帝生涯。
他微微叹了口气,从储物玉佩里取出一桶水擦身。清水洗去了干硬在身上的污物,却将青红的痕迹冲刷得更鲜艳,星星点点落在软玉般的肌肤上,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他刚从水里跨出来,背后就贴上了一片温热的胸膛,耳边也感觉到阵阵轻软的暖风:“师兄起来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任卿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按着他的肩膀往外推了一下:“先换上衣服吧,这儿还有人在。”
云皇主动应声:“不用管我,反正我也不是人,多我一个也不多。”
徐绍庭心安理得地笑道:“昨天我倒是忘记龙皇了,不过好在种族不同,我们的事看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这片湖岸边如此清静,除了咱们两人之外再无一个活物……”
“咳咳……”不远处忽地响起一声轻咳,两人转过头去,就看到一只半人高的紫吻鹭迈着长腿从草丛中走出,左翅膀人性化地高高举起:“我……我就是个活物。”
任卿身上的气势眨眼便起了变化,原本的几分寥落的脸庞上挂起一丝妖异的笑容:“小妖怪,你是从哪儿来的?你有主人吧?”
而在他气势转化的那一刻,徐绍庭就飞快地放开手,扯过长衫替他披上,免得师兄的身体被妖看到。紫吻鹭“呵呵”干笑了两声,低着头答道:“我是荣阳城城主的书童,你这个人类是怎么知道我有主人的?”
那个字念“刑”。而且荥阳城主都几十岁的人了,还用的什么书童?就是用也不能用只紫吻鹭啊,难不成这妖物看着憨傻,实际上是已经能化成人形的顶级大妖了?徐绍庭不忍直视这只比他的胖狐狸聪明不到哪儿去的妖怪,默默地在一旁更衣,听着龙皇审问那妖物。也许智力上的差距比武力上的更能造成威慑了,没问几句,那只傻鸟就答应带他们去“荣”阳城里见他们城主了。
飞行了半炷香的工夫,他们就在荒野中看到了一片用石头随意搭城的古怪城池。城上有法力护持,所以虽然石块搭得里出外进、石块间也没抹上泥灰,不少地方甚至露出大大小小的窟窿,却还是稳稳当当地立在地面上。
而这座和荥阳城主府差不多大小的石城门上就悬着一座木匾,自右至左歪歪扭扭地横写着三个大字:荣阳城。
那只紫吻鹭面有得色地挥着翅膀指向城门:“这就是荣阳城,是我们城主一人之力建起来的,怎么样,比人类的城池不差吧?”
“岂止不差,简直比人类皇帝住的地方还要好。”云皇悠然看着城中最高的那座石屋,真心实意地抛弃了自己的审美观和良心,竭尽所能地赞美:“你们的城主真是位不世出的天才,若能得到正式的教导,将来必定大有作为,说不定能成为开辟一界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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