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命吧 作者:五色龙章(下)【完结】(47)
谢仁不动声色地端坐着,手却探过宣帝双腿,一指点向朱煊。两人一触即分,控制分寸,在宣帝身前交战起来。宣帝被他们指间带起的风刮得腿上隐痛,恨不能起身退开。这一起身,那两人倒有了默契,再也不动手,而是一左一右夹紧宣帝,不肯放他离开。
就在这三人乱作一团时,鼓声又停住。凤玄趁朱煊反应不及,捞起木盘,只见上头倒扣着一个雨过天青碗。凤玄闭目静心,掐指占算,因碗为天青色,便以巽为内卦,又听见鼓声响了二十六声,除六之后恰余二,又取了兑为外卦,合为风泽风大过卦。
巽应竹木工巧之器,兑应金器,内木外金,当以木为体……他慢慢睁开眼,将盘子托到宣帝面前:“臣猜此物是漆金佛像,陛下可断之。”他将碗翻开,里面果然是个小小佛像,眉目宛然。碗内写着一行簪花小概:“s_h_è 天上飞鸟。”
这却是凤玄的看家本事,当场要人拿了箭来,对着天空张了一张,便s_h_è 下一只正在他们头顶盘旋的大雁。一旁有内侍捡了雁来送与宣帝过目,凤玄道:“去煮熟与陛下添菜。”又深深看了宣帝一眼,对朱煊与谢仁拱手道:“恕我先占头筹了。”
宣帝被他看得心底发虚,连忙挥手屏退内侍,向三人说道:“朕有些醉了,众人也差不多尽兴了,就此散席,各自回宫吧。”
他欲回去,旁人可都不欲,朱煊道:“我们被关在宫里,都有几天不曾见驾了,陛下这一走,我们可怎么办呢?我且与凤大人再较量几回,不然有何颜面请陛下临幸坤宁宫?”
凤玄也道:“陛下至少要吃过我s_h_è 的雁再回去,不然我这宴席便是白准备了。”
那两人便又盯着溪水比试起来。虽是凤玄擅长s_h_è 覆,但朱煊身手略强些,总能先他一步抢到木盘,叫凤玄空负本事,也没能得着几回彩头。
两人只顾着争先s_h_è 覆,谢仁便跪坐在宣帝身旁,伸出手轻抚宣帝脊背,慢慢又从背上落到他臀间。宣帝再坐不住,抬身站起,谢仁却忽地收回手,倒了杯酒送到宣帝面前,致歉道:“请陛下恕我孟浪。家母在宫中,我也不敢叫陛下临幸成平殿,这几日确实是太过想念陛下,如今难得相见,一时情难自己了。”
宣帝早已听说了他在母亲面前老实得像鹌鹑一般,此时听到他说出这话,不免又觉着心疼,便就着他的手饮下美酒。至于身上那只手……就由他去了,反正也不是没摸过。谢仁的手并不如别人那么有技巧,只稍微撩拨就能叫宣帝不能自持,那种温热亲密的感觉却也十分美好。
又喝了几杯酒,宣帝便几乎坐到谢仁怀中,身姿也完全放松下来。朱煊连猜了数次,都不曾猜中,酒却喝了不少,渐渐已有了些醉意,动作也迟缓了不少。凤玄终于抢到了几回,次次都能猜中,虽有宣帝阻碍,却还是赢了四五回侍寝的机会。
宣帝心头暗暗滴血,又安慰自己——反正不是一回就都用了,多分几天,慢慢去看他就是。鼓声再响起时,宣帝终于受不住了,一把拉住凤玄,急急说道:“天色不早了,这回就先到此为止吧。各位爱卿早些回殿休息,朕还要批复奏章……”
凤玄黯然叹道:“都怪臣无能,这宴会未能叫陛下尽兴,反倒令陛下避之不及。也罢,便依陛下之令,臣去吩咐他们收拾东西。”
朱煊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面走一面说道:“这次宴会办得还可以,我倒也想起了个好法子,下次再请陛下同乐。只是凤贤妃,你顶撞皇后,又不遵圣意,一意出风头,明日起便禁闭三个月,好生学学宫规吧。”
凤玄挑眉便要说什么,却又闭上嘴,眼巴巴地看向宣帝。宣帝一想到那几回临幸之数便头疼,干脆闭了眼之作不知。凤玄便指挥宫人到步障内收拾,叫人扶朱煊离开,自己却回去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宣帝,请他再回去饮宴:“臣还有一样布置不曾献与陛下,请陛下先看一眼再走。”
宣帝拗他不过,便重回了步障中,却见满地如茵绿Cao中竟铺了数步鲜花作茵褥,色彩夺目异常,美不胜收。凤玄拉着宣帝走到花中,叫他去摸那花瓣:“这些都是生绢制成,巧手匠人织在褥上,远看似花,坐在上头却极柔软舒适。”
宣帝也赞不绝口,感叹道:“不过是寻常饮宴,凤卿竟下了这样多的工夫。只是此事靡费大太,可一不可再。”
凤玄道:“我知道。这茵褥用料皆是宫中常备之物,只是费些手工,以后还可再用,并不算浪费。”他从桌上取了一杯酒送到宣帝手中:“今日陛下已劝过皇后和谢德妃的酒,只不曾劝过我的,我有些嫉妒了。”
宣帝笑道:“既是贤妃,怎能嫉妒。”虽这么取笑,还是将酒喂了过去。
凤玄咽下两口,最后剩下的一点却含在口中,拉开宣帝执杯的手,倾身渡了过去。渡过去的却不只是酒,他软滑的舌尖搅动着宣帝口中的酒液,身子也压了上去,将宣帝压倒在一片绢帛制成的艳红鲜花当中。
花色映得宣帝两颊透红,眼中因醉意而水光粼粼,看起来直如情动之态。凤玄抚摸着宣帝鬓边金花,轻轻抽开他腰间玉带,将两人脐下三寸处紧抵在一起,动情地说道:“陛下可是许了我承宠六次,今日便先清一次帐吧。”
身后忽然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人在他们头顶悠然道:“我固疑凤太傅有此意,果如所卜。”
第94章 后攻·真乱传4
凤玄动作微滞,徐徐抬起头,看向身后之人。那人双臂环胸,风流都雅,正垂头看着他们。凤玄抬手掩上宣帝胸膛,含笑问道:“谢将军,愿赌服输。你既一开始就放弃此局,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呢?”
谢仁缓缓蹲身,握住宣帝的抬到头顶上的手,目光也炽热起来,神色却依旧淡然,若无其事地答道:“我放弃的是s_h_è 覆,却不是圣上宠眷。当时我便看出凤太傅的小花样,不过是不愿和你计较而已。”他忽然轻笑一声,挑眉看向凤玄:“大将军若早知道太傅精于易数,怕是开宴时就不许以s_h_è 覆定输赢了吧?”
宣帝听得两人争执,便要坐起来劝架。他才一抬起上身,胸前虚拢着的衣物便滑落开来,凤玄拢在他胸口的手便直接按上了衣裳下方光滑的肌肤,顿时如被吸住一般紧贴不放,顺着肌r_ou_纹理抚弄了起来。
凤玄低下头看着手下精壮健美的身体,感受着指尖温热柔软的触感和那具身体轻轻的颤动,哑声道:“谢将军要看便看吧,反正我行得正、做得直,也没什么怕人看的地方。”
他自是不怕人看,宣帝却怕,连忙抓住他的手道:“谢卿来得正好,朕正要回……”
他胸口忽然传来疼痛酥麻交杂之感,“啊”地一声惊叫出声,细细吸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谢仁的手指抵在他唇间,代他说了下去:“陛下也觉着我来得正好?我也庆幸自己未与大将军一同离开。眼下天和气暖,景色正好,就在此潺潺水渠边赏景饮宴,才是人间至乐。”
他从水中漂浮的木盘上取下一盘鲜桃,挑了一个水润鲜灵的粉尖白底桃儿,剥开那层薄皮,咬了一口哺进宣帝口中。那桃r_ou_汁水丰沛,入口即化,甜润的汁水顺着宣帝唇角滑了下来。谢仁一面喂他吃桃r_ou_,一面舔净他嘴角流下的汁液,吃得“啧啧”有声,更追问宣帝:“此桃滋味可好?臣将心爱之物进献与圣上,陛下此时该说‘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才是。”
宣帝双眉紧皱,咽下口中桃r_ou_,正欲斥责,谢仁却轻轻咬住他的脸颊,细细舔舐,赞叹道:“陛下滋味极好,不输与鲜桃。可惜这般美味不能献与圣上,只得由我独享了。”
凤玄冷冷瞟了他一眼,心下已打定主意,重又将宣帝压倒在地毯上,寸寸爱抚他身上光裸的肌肤,身体力行地劝宣帝放松享乐。
仲夏天气本就炎热,虽有凉风从水边暗送,但叫两人这么团团围着,宣帝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他将头侧过去,极力躲避着谢仁的亲吻,双手抵着凤玄的胸膛,声音压得极低地斥责道:“外面都是内侍宫人,此事如何可行得?凤卿且先放开朕,待明日朕再召你到会宁宫……”
谢仁笑道:“不错,陛下已有了旨意,凤太傅还不赶快依令而行?”他恋恋不舍地吻了吻宣帝的双唇,将手中鲜桃汁液抹在宣帝胸前,自己一路吮吻下去,如饮美酒一般,越是亲昵越是沉醉。
凤玄只作不闻,伏在宣帝颈间亲吻,一点点将他锁骨处布上鲜艳的红点,又顺着胸骨绵延向下,下半身更是紧贴在龙茎上,一下下轻柔又毫不间断地刺激着。直到宣帝声音模糊得说不成话,凤玄才起身叹道:“陛下虽然爱我,只可惜后宫之事,全由皇后主持,我明日便要被禁足,到时陛下定也不肯去看我——就算陛下去看了,我父母仍在,也不方便侍君……”
他委屈的对宣帝抱怨着,动作却是利落果决,一手将宣帝双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却已落向下方,绕着宣帝脊背弓起处,从空隙中c-h-a了手进去。下方茵褥上层层叠叠的花瓣看似紧紧托着宣帝的腰身,手臂探进去却还有余裕。他将手伸到宣帝亵裤内,包覆住削瘦紧实的双臀,手指已顺着双丘间隙探了进去。
宣帝的身体绷得几乎弓起来,既觉着羞惭难当,又无法自欺地享受着被两人碰触之处升起的重重欲焰。他轻轻喘息着,眼角已沁出一丝水光,紧紧压抑声音,违心地恳求道:“不要弄下去了,岂有三人同行之理?何况又是在园中,万一有人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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