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出乎寻常的安静,关北反而感到怕怕的,按理应该很吵啊……
他和清儿下了会棋,输的特别惨,惨不忍睹的那种。关北玩不下去了,把围棋当成五子棋又下了几盘,还是输。
因为黑烟漫布,没法通过天色判断时间,肚子饿的反应却是最直观的。关北摸摸肚子,趁机说:“要不别下了,我们看看吃点什么吧。”
清儿收起棋盘问:“想吃什么?我去厨房拿。”
关北不放心她,“空炽说不能出去。”
清儿笑他傻:“我没事的。”
关北恍然大悟,清儿就是魔界的人,按理是安全的。但外头黑恶势力太厉害,他还是不放心,反正肚子也不大饿,想想算了,没让清儿去。
等空炽回来的过程中,关北不小心睡着了,趴在桌上清儿也挪不了他,只能给他盖上层被子。
空炽的敲门声吵醒了关北,他今天睡眠很差,可能是姿势不舒服,也可能是一天的遭遇太多磨……迷迷糊糊醒了很多次,又稀里糊涂的睡着。
关北裹着被子跑去给空炽开门,这人一进屋就带进一阵寒气,关北把被子脱下给他裹上,顺便往屋外张望一番,问:“那个小弟弟呢?”
“他还有事。”
“啊?没问题吧,安全吗?”
空炽嫌弃被子,丢回了床上,回道:“放心吧,比你安全。”
唉!又损他!
清儿端来两杯茶,空炽喝了一口,吩咐她去打水来洗漱下就睡了。
“外面暂时安全。”空炽说。
“真的吗?”关北打开一条门缝,好像是没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清儿出去后,关北跟到空炽旁边烤火盆,随口问:“你下午去哪啦?”
“随便看看。”
“……哦哦。”
关北知道空炽有事瞒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几句开场白翻来覆去,最终没说出口。
“关北,有些事确实不方便告诉你。”
“呃、啊、哦哦哦,没事没事……”关北想,这人怎么啥都知道!他搓搓手,说,“好啦,你们没事就行。”
“那以后你知道我瞒你的什么,会生气吗?”
关北听他这话别有深意啊,眯着眼盯了空炽许久,装凶:“得看什么事的啊!”
“比如呢?”
“……我会因为这事没命吗……?”
“不会。”
“呃,那清儿会没命吗?”
“不会。”
关北拍拍胸口,不影响生命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想想又问:“那,那,影响你和我的事情不?”
空炽思索一番,答:“你不生气就不影响。”
“哦……我不生气!”
清儿送完热水就回自己屋去了,关北粗略的洗漱完便去床上准备睡觉了。显然空炽也要睡这屋,关北特意给他留了一点位置。
空炽脱衣服时关北发现他的外衣衣摆有一处小小的破损,像被火烤过,焦黑焦黑的。
这算不算不方便告诉的部分啊?关北斟酌来斟酌去,谨慎的提醒:“空炽,你衣服坏了。”
关北指指那处衣摆,空炽低头一看,也不把衣服挂到架子上了,直接丢到桌上,一副不打算要了的模样。
唉呀,可惜,那么好的衣服!
空炽掀开被子躺到关北侧面,捏着他的脸把视线转到自己脸上,“别看了。”
“森么意事——”关北脸被捏歪,说不出正确的音。
“我要检查下你暖床的成果。”
非常流氓!关北挡住流氓的连环爪,大喊:“别!裤子!欸,你太有劲了吧!?”
“你试试。”空炽没两下就逮住关北反抗的手,前胸贴前胸,顺势亲上关北欲拒还迎的嘴唇,轻而易举的侵占了城池。
关北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只要身体健康,生活幸福,有钱花就满足了。有时候也挺烂好人的,管闲事管得不亦乐乎。
聚y-in阵破后,京城受黑烟大创,几大家族联手才把阵又封住,逃窜的邪气不是被镇压了就是被斩杀了。
反正关北听清儿说的八卦是这样的。
他已经好久没走出过空府了,也不知道空炽从哪弄的邪术,天上地下的整个都被一种透明的、气泡似的结界封住了。
空炽的理由是:这样放心。
防止关北无聊,他每天回来都给关北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还有纸墨笔砚。叮嘱关北,在家吃粮也不要忘记产粮,方传文还等着你交稿呢。
于是关北就在房间里潜心创作,把以前的日记整理整理,几天就画了五六七八页,神速到自己都惊呆了。
晚上空炽回来时,关北把画拿给他看,空炽搂过关北按在腿上,抱着他看画,不时点评两句。
大多都在笑主人公傻。
可这是关北的日记改的啊!!!
气得关北踩了他两脚。
“别闹。”空炽搂紧他,“让我抱抱你。”
关北很快老实下来,乖乖坐着让空炽怀抱住他,搂得有点紧,能闻见空炽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像关北之前陪清儿逛街时闻过胭脂味,他当时就嫌弃说,这个味道太妖艳,不适合你,你应该买这款清纯小妹儿型……
啊哈!叫他逮到了吧!
关北提起空炽的衣领,笑嘻嘻的质问:“你去见谁啦?”
“见的人那么多,你指哪位?”
“嘿,和我耍花样,我都闻出来了!”
空炽无奈的捏住关北的鼻尖,笑道:“小狗鼻子,我去见的人你见过。”
“谁呀?”
“不对,是听过。你在茅房里,她在茅房外。”
“呃……”关北想起来了,又不敢让空炽知道他还记得,毕竟空炽那么小心眼,万一旧事重提,拿他当年逃跑的事做借口做他怎么办?
他假装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睡吧……”
第二天关北就遇见了那位茅房朋友,他知道空炽今天没出门,想着去书房找空炽,一个看书,一个画画,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