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欢喜个屁!”钟磊见祁晨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伤心:“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你是不是在下面久了,人也变得娘们唧唧的?”
祁晨听了,昂着个头,狠狠瞪着钟磊,倒也没回嘴。
虽然祁晨已经从从前那个营养不良的瘦小孩子俨然变成了一个体重在超重边缘徘徊的小胖子,甚至连带着样貌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但钟磊瞧见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跟个被人戳了的小河豚一样,居然有点心痒痒的。
于是,钟磊伸手在祁晨半露着的腰上摸了一把,惋惜的说:“你说你气就气吧,出去散散心我又不是不准你去,你现在这算什么?改头换面啊?你瞧瞧,肚子上都有一圈小赘r_ou_了。为了躲我你可真是够下功夫的,你说你至于对自己、对我这么狠么?”
摸完,钟磊意外的发现,祁晨那微微凸出来的小腰r_ou_,居然手感出奇的好。于是厚着脸皮,直接把手留在了祁晨的侧腰上,时不时就轻轻揉一下。
祁晨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气的,脸颊泛红,一把打开了钟磊的咸猪手:“知道钟总标准高,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让我走。”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呢?”钟磊搓着被打红的手背有点上火::“我这是为你身体着想,胖了病多你不知道啊?有个健康的身体不比什么都重要?”
钟磊边屁股朝祁晨坐的方向挪,边继续做着他的思想工作:“你说说你,你到底几岁啊?吃醋就算了,还玩失踪,是为了报复我吗,把自己弄成这样,不是看到你腰上那个纹身,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最离谱的是,连你那全国决赛都弃权,你不是一直说那是你毕生目标吗?……还好你又回到这行来了,你不知道……”
“别说了!”钟磊的话还没说完,祁晨早已经变了脸色,急急的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钟磊,今晚的事,我谢谢你。但是,算我求你,你就当今晚救的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们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路,行不行?”
“这又是怎么了?”钟磊一头雾水:“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又说翻脸就翻脸了?什么桥归桥路归路,我跟你一条道的,我能走哪去?”
说完,钟磊眼珠子一转,打趣道:“既然你都说今晚是我救了你的命,我也不要你什么回报了,干脆你就以身相许吧。”
说着,钟磊就拉住祁晨的两只手,跟祁晨你推我拉的较着劲,最后终于把人拽进了卧室,推到了床上。
祁晨心道不好,趁着钟磊解领带,爬起来就往外跑。
钟磊反应迅速的一把人又扯回来按在了床上,想了想,一把扯下领带,三下五除二把祁晨的双手反绑在了背后,然后把他翻了个面,伏在他耳边得意的说:“欲拒还迎我也喜欢。”
祁晨被他压陷在柔软的大床上,扑腾了半天,还是动弹不得。
钟磊压在祁晨身上,喘着粗气感受着祁晨在自己身下的动作,哑着嗓子说:“宝贝儿,你再这么扭,一会我可就收不住了。”
说着,抬起腰就往祁晨屁股上耸起胯来。
祁晨看他这副架势,知道他来玩真的,顿时吓白了一张脸,一动夜不敢动了。
强忍着钟磊的气息在自己脖子上带来的不适感,祁晨一边喘着气,一边思考着对策。
钟磊却不满于他的心不在焉,拧了一下祁晨暴露在外的r-u(o(╯□╰)o)头,然后直接用唇舌堵住了祁晨来不及出口的呼痛。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手法,虽然不是你情我愿,两个人还是实打实的进行了一场久违的相濡与沫。
钟磊觉得自己像是瞬间找回了多年不见的精气神,一腔子滚烫的热血直往下身冲。
边“祁晨、祁晨”的在祁晨耳边喃喃的叫,钟磊边毫无章法的拉扯着自己的皮带扣。眼见就要把裤子脱下来,钟磊却感到垮下一痛,再看,祁晨的膝盖一顶之下还不过瘾,显然是打算另一条腿再来一下。
钟磊疼得脑门直冒冷汗,咬着牙恨恨的问:“你就这么不愿意!?”
祁晨整个脸红红的,说出的话却无比冷静:“钟磊,你现在这样,跟今晚那个封老板又有什么区别?”
“你他妈就是这么看我的?”钟磊红着眼睛吼完,又瞪了祁晨好一会,却也只见到祁晨绷着脸,俨然就是晚上看封老板时一样的表情。
仿佛泄气的皮球一样,钟磊垮下了肩膀。先把祁晨手腕上的领带解了,然后拉开衣柜,抱出一堆衣服,摔到祁晨身上,冷着脸说:“赶紧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祁晨楞了一下,犹豫的抱起了床上那堆带着清新的香味,明显是最近清洗过的自己的旧衣物。
尴尬的挑了两件宽松型的,祁晨勉强的把衣裤套在了身上。
最后看了一眼从冰箱里翻出一堆啤酒,背对着自己仰脖灌得正欢的钟磊,祁晨抿了抿嘴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6章 6
钟磊怄得要死。他左思右想,也没搞明白,以前虽然也爱闹脾气但一直都特别有分寸的祁晨,怎么就这么一百八十度的转了x_ing子。
带着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钟磊决定出去散散心。又怕人打扰,又觉得自己需要开解,钟磊最后选定的地方是自己每年花了大价钱做供奉的一座庙。
安排好一干手下,钟磊关了手机在庙里很是逍遥了几日。
和尚们见着这位大手笔的施主也都很高兴,挑着精彩的佛家故事每天不重样的给钟磊讲,还不忘捡些好听的话劝他道:“三藏法师历九九八十一难,方取回大成真经。世间事物大都如此,不经历曲折,不显珍贵。”
钟磊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又觉着老和尚这是在夸自己跟祁晨的感情是天作之合,于是一高兴,又捐了一笔香油钱。
等钟大善人听够了故事,做好了心理建设,重振旗鼓的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月,祁晨却觉得度日如年。
从钟磊那里惴惴不安的逃跑之后,祁晨很是担惊受怕了几天。以他对钟磊的了解,那个人虽然说不上睚眦必报,但也是个吃什么都不吃亏的主。
本以为他会很快出现然后又出点什么幺蛾子,谁知,钟磊却好像失踪了一样,完全的没了下文。
不知该喜该忧的祁晨推了推眼镜,暂时把钟磊放在脑后,转而把全部精力都用到了给战队拉赞助的事情上。
诚然,电竞业是近年来快速崛起的一个新行业,许多投资商也在这上头尝到了甜头。于是,一呼百应,越来越多的企业都愿意花钱赞助或者冠名一个电竞战队来做广告,相应的,电竞战队也越来越多,因为准入门槛低,所以素质也参差不齐。
祁晨现在带的这个队,才组成不到一年,队里只有可怜的五个成员,刚刚凑够基本人数,人也都很年轻。可即使这样,祁晨还是以他专业的眼光断定,这是一只有潜力的队伍,只要他们能继续走下去,一定会走很远。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可能就要走不下去了。
祁晨看着五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整天对着电脑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有点心疼。但一无背景二无人脉的祁晨,除了白天想尽办法去跟企业们毛遂自荐,晚上去参加各种聚会碰运气,在一众投资商酒足饭饱的间隙推销自己的队伍,竟然一时也别无他法。
邪门的是,不管祁晨怎么蹭破了鞋底子,磨破了嘴皮子,那些商人们要么饭照吃酒照喝,就是只谈风月不谈正事,要么这边跟祁晨客气的表示对此不感兴趣,扭头就给其他队伍冠了名。
祁晨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不得不怀疑起是不是钟磊在里头使绊子。
随着新赛季的临近,事情却没有一点进展,连祁晨都感到有点绝望了。
又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祁晨还是堆着那副好像已经长在脸上的不由衷的笑,的在人群里递烟、倒酒、发名片。
天色已晚,酒过三巡,祁晨看着三三两两勾肩搭背陆续离去的背影,心里着急,又无计可施。
在门口半弯着腰赔着笑,祁晨还想在人走之前再努力一把。
一个挽着个美女,一开口喷出满嘴酒气的中年男人,很是同情的撇了祁晨一眼,笑着低声说:“小祁啊,你还真是辛苦啊。不过,有的事情,光是努力可是不够的。有时候,想要成功,除了天时地利,还要讲究个人和。都是生意人,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规矩。面子可不能变成钱当饭吃,你说是不是?有时候,吃亏是福嘛。”
男人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冲祁晨眨了眨眼睛,倚在美女身上走了。
祁晨站在冷风里把他的话玩味了很久,直到最后也不能判断,借旁人的嘴传出这话的人到底是谁。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几个队员都还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在训练战术配合。
听到门响,众人回头,看到虽然脸上并不显山露水,眉宇间却是掩饰不住的愁容的祁晨,于是也都默契的闭上嘴,没有多做询问。
队长甚至体贴的安慰起祁晨:“祁队,没事,今年不行大不了我们明年再来,你别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祁晨喝了点酒,又走了夜路,进了开着空调的屋子,眼镜上就有点起雾,看不太清眼前的一切。过了一会,雾气散了些,祁晨看着电脑上熟悉的游戏画面,觉得眼睛又有点模糊。
电子竞技这个行业,虽然说门槛低,出名快,可只有真的参与其中,你才知道,光鲜的外衣下,每个队员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无数次训练,既要演练战术,又要培养默契,还有熟悉各种人物的cao作,各个阵容的搭配,除此之外,还要天赋,还要对此的敏锐感和判断力。抛开这些,一个电竞选手还要跟时间赛跑,毕竟,跟其他行业最大的不同,电竞选手的巅峰期,真是犹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