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完结】(10)

2019-06-24  作者|标签:木三观 破镜重圆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 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在那场宴会之后,宁子归像被掏空了身体,却又像重新被什么填满了。他在房间里躺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仿佛此刻才有了痛失挚爱的感觉。他的心极端地痛着,痛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为了一点点和傅丞的羁绊而疼痛。

  好像连那笔钱也还了,他和傅丞就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起床的时候发现母亲在厅里坐着,仿佛也是一晚没睡好。他一时愧疚不安,涌上心头,强颜欢笑着问:“起那么早呢?”母亲盯着孩子核桃一样肿的眼:“你昨晚……?”宁子归赶紧说:“我昨晚应酬酒喝多了,不舒服。现在起来可能还有些水肿吧!”母亲经常装聋作哑,但实在不愿意再被如此蹩脚的借口搪塞住,便说:“儿子啊,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宁子归听了这话,非常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说:“这是什么话啊?我工作多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有时间失恋?”母亲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但是办公室恋情也是有可能的吧。”宁子归一怔:“诶?”母亲似乎鼓起很大勇气,说:“子归啊,我听说啊,嗯……你们行业啊,很多男人都是……”那宁子归赶紧打断妈妈的话:“我得洗漱了,不然上班就晚了。”

  宁子归在OK工作挺久的了,这份工作还是薯仔介绍的。OK的创始人是薯仔同乡,对宁子归也很好,自然不是因为薯仔的缘故,而是因为他很欣赏宁子归的工作能力。所以当宁子归提出想换工作的时候,他是很震惊的:“你在这儿是工作得不愉快吗?”宁子归当然摇头:“不……这里一切都很好!”老板又问:“那你下家找好了吗?”一般来说,实在不适合跟老板详细谈论,可宁子归没有这个顾忌,很坦然地回答:“其实现在还不确定。但我想去HF。”老板听了,就沉默下来,半天点头:“是啊,那可是龙头企业,你去的话也会有更广阔的发展。“宁子归听了反而有些难过,连忙说:”OK根本不输HF什么!只是消费群体不一样而已!我一直为OK而自豪啊。“老板听了,轻松一笑:”这还用你说啊?“

  宁子归又说:”我是由衷的这么觉得。”老板笑着点头,又说:”实际上,我还以为你去自立门户,做独立设计师。“宁子归愣了愣:”诶?“老板又笑了:”如果是这样,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投资呢。“宁子归想了想,说:”您是觉得我不该去HF吗?其实HF是否看得上我也很难说。“老板沉吟了一下,笑着答:”他们出了名的高冷。说不定看不起你是快销出身的。他们那些设计师,都说我们做快销的只知道抄袭和打版。而且我看他们那边的人,未必都很好相处。你的风格,也未必适合HF。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会祝福你。“

  老板说的话,倒是逐一应验了。宁子归尽管成功进入了HF,但真的因为快销的背景,经常被嘲笑是打版师,而他的风格,确实得不到魔鬼Tony的赞赏。进入HF后,宁子归每天都处在活不过试用期的焦虑之中。

  但是,在他那晚见过田小姐之后,就每天控制不了地悔恨。某天,一个猎头的电话打来,问他是否有兴趣去HF工作。宁子归听了,简直受宠若惊。那猎头察觉到了,便也很好笑地说:”您在OK也是销量最好的设计师之一了吧?我做猎头的知道你有什么奇怪!您是真谦虚!“宁子归是不是真谦虚很难说,但是真心虚。

  也有很多履历漂亮的设计师高歌猛进地走进HF,然后被魔鬼总监怼得满地j-i毛,怀疑人生。还好,宁子归本来就心虚的进来,被怼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落差。纯粹的就是觉得”我果然还是不够好“。

第9章

  宁子归连连不顺,被喷头洒了一脸水之后,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一晚的事情,那点火焰又重新点燃,烧着他的胸腔,使他炽热,使他燃烧,使他灼痛。他又忍不住想大哭,却想到目前的状况,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匆匆洗完热水澡,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氾宝儿给他的是一件浅灰色的卫衣,宁子归穿起来有点oversize的感觉,袖子已经盖过手背,下摆盖过屁股,伸出两条穿着白裤白袜的j-i仔脚,蹬着纯白色的酒店拖鞋。氾宝儿坐在沙发上,看着宁子归的样子,不觉一笑:“你输了。”

  宁子归有点反应不过来:“嗯?”氾宝儿像是提醒他一样,说:“不是打赌吗?看我能不能找到一件你穿着合身的衣服。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宁子归开玩笑说:“证明您刚刚说的,我的身材和模特一样,那是假话。哪有我这么弱j-i身材的模特。”

  宁子归也靠着椅子坐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这样穿你未面世的作品合适吗?而且我也不能穿出去吧!”氾宝儿托着腮说:“没关系。这件衣服我本来就是做给自己日常穿的。不卖。”宁子归听了“不卖”两个字,反而更觉得这件衣服价值非常。

  氾宝儿转过头去看玻璃窗,外头仍然是下着雨,便又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咱们聊聊天吧。”宁子归便坐在沙发上,曲着腿,一脸疲惫地点头。氾宝儿笑了:“你看起来很累啊!听薯仔说,你工作压力很大。”宁子归心想:“这等大神哪里能理解?我工作的烦恼说给他听,会否贻笑大方?”

  氾宝儿像是看透了宁子归的想法,率先说了一堆自己以前工作中闹的笑话。宁子归听了,也轻松地笑起来:“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状况!”氾宝儿耸耸肩,说:“谁没有呢?”宁子归这才慢吞吞的敞开说自己最近的烦恼。在氾宝儿的鼓励下,他还从文件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展示自己被毙掉的方案,供氾宝儿参详。

  氾宝儿拿过来看,一边皱起了眉头。那宁子归就浑身紧张起来了,好像这个言笑晏晏的氾宝儿会突然化身毒舌总监安通尼一样。氾宝儿看了一下,才抬起头来说:“嗯,我觉得你的设计没有问题,挺好的,和你这个人一样。”宁子归愣了愣:“嗯?”氾宝儿笑了:“这绝不是不好的意思。只是……怎么说呢?你的设计就像是一个特别体贴的人,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你听过一个设计界的笑话吗?”

  “什么笑话?”

  “喜欢做露背裙的90%是男设计师!因为男人不知道穿nude bra多么麻烦!”

  宁子归听了这话,就笑了:“我听过,以前导师跟我说过……情况好像也是和现在差不多,他说我不像一个男设计师。”当时,宁子归设计了一条裙子,导师建议在腰线处、领口处再加收窄,宁子归却说“那模特儿不会喘不过气来吗”。

  氾宝儿笑着说:“是啊,你这个风格太适合OK了。但至于HF,它应该是从不吝于折磨女x_ing的坏情人。”

  宁子归听得一愣一愣的。可他反思一下,这话和安通尼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氾宝儿说得和软好听许多。

  总的来说,就是宁子归不了解HF的客户,也不适合HF。

  宁子归的沮丧像是玻璃杯里的水,被一下打翻,全洒出来了。

  氾宝儿看见他这个样子,赶紧安慰:”但是我非常喜欢你的作品啊!而且我相信喜欢你作品的人很多。你在OK时候的销量就是最好的证明。“宁子归却摇摇头,露出一个辛酸的微笑。

  他只是又想起,自己和傅丞之间,天堑一样的距离。

  其实,明明他就不该有什么奢望的。

  氾宝儿从mini bar里拿了一罐啤酒,递给了宁子归。宁子归啪嗒的揭开了易拉罐,照嘴里就灌了一大口,豪气得很,只是很快又呛到了,猛烈地咳嗽起来。氾宝儿笑了:”喝那么急!”宁子归却笑笑:“其实我挺讨厌喝酒的。”氾宝儿也开了一罐酒,和他谈天说地起来。不得不说,氾宝儿是个很能聊的,宁子归和他大说特说起来。半天,那宁子归又剖开真心、难过地说:”真羡慕你们……“

  氾宝儿笑了:”‘我们’?是谁啊?“宁子归一脸羡慕地说:”就是你们啊……特别有才华的,不需要很努力的,什么都做得很好的……比如你呀,比如……嗯,傅丞啊。“氾宝儿无奈一笑:“哎呀,你想太多了吧!我也是很努力的,至于傅丞,他……他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没错,但是有什么才华啊?”宁子归瞪大了眼睛:“他设计很强啊!”氾宝儿很吃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宁子归说:“他、他不是考上A院了吗?”氾宝儿听了,摇头说:“不可能!我也A院的,没听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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