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有些看不清,您可以转身么。”
希维恩转过身,他整个人被笼罩在恩佐的y-in影之下,他看着恩佐戴着手套的手在他的腰际确认尺寸,毫无逾越。他确认好了腰围,又把皮尺围着胸背一圈拉起来,往前一提,希维恩整个人都被他带的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向恩佐脸色如常,眼神也从来不看向希维恩,还在确认尺寸,异常认真。
希维恩倒是再也忍不住了,他能感知恩佐在躲避他,希维恩的呼吸有些急促,恩佐明明在给他量尺寸,他却无比期待恩佐会对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希维恩强装镇定,也一言不发。他看着恩佐在他面前蹲下,测量他双腿的尺寸,细长的手拉过皮尺触碰到衣料之上的摩擦声,整个房间里听的一清二楚,两个人,谁都没开口。
希维恩低头看见恩佐的手抓着皮尺,给他一圈圈的测量,胸围、腰围、肩宽、双腿腿围一一测量,毫不遗漏。
恩佐蹲在他的面前,金发仍旧梳得一丝不苟,正如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他望着他的发顶,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直潜藏在内心的想法——
“老师,我喜欢你。”
希维恩看见那双在自己小腿上的手微微顿了顿,但仍旧没说话。
希维恩望着恩佐已经站起身,拿着皮尺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立马冲了上去,抓住了恩佐的手。
“我和西奥……他没有永远标记我……老师。”
恩佐没有回头,他仍旧背对着希维恩,慢慢抽回了手,另一手打开门,声音低沉平静:
“殿下,好好休息。”
希维恩听见门被关上,他靠在墙上,往地上滑,他握紧衣领,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滑落,屋外的雨一滴滴打在窗上,汇流成水流往下滴落,屋内的人蜷缩成一团躲在门边,低声啜泣。
希维恩发情了。
这是初次清潮之后的第二次发情,他全身被汗水浸s-hi,浑身像从水池里捞出来似的,他躺在床上,撕破了身上的衣服,他不想再遵从身体的欲望,他想自己扛过去。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希维恩中途再次失去意识,他感受到一股炙热强劲的力量拥抱了他,他陷入了无尽的温柔之中,慢慢沉沦,伸出手也被一片鲜红的热潮拥抱,热度渐渐消退之时,他又重新拥抱了这股力量,他慢慢睁开眼,身上的汗水浸s-hi了双眼,他双手伏在西奥的肩上,两人坦然相对,他被西奥搂在怀里,坐在他的床上,西奥拥着他,亲吻他后颈的腺体,希维恩不可抑制地发出细微的低吟,空气中弥漫的是两人的信息素,第二次发情要持续三天。
西奥银发就在他的脸侧,似乎是感知到他转醒,两只手捧着他的脸颊,温柔缠绵地抵额相吻,几乎宠溺:
“发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希维恩。”
他脑子里却突然浮现恩佐的脸,现在,老师会在哪里呢。
恩佐站在长廊的尽头,双拳紧握,额间的青筋暴起,是他进了希维恩的房间,发现了他晕了过去,全身s-hi透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是西奥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他毫不犹豫地就从床上抱起希维恩,往西奥的房间里跑去。
西奥此时还没回来,他作为一个Beta什么事也不能做。
而且希维恩已经被西奥标记了,除了西奥没有人能救他。
他刚要准备把希维恩放在西奥房间的床上,就转身离去之际,突然被希维恩的手勾住了颈脖,不知是不是西奥房内的气味让希维恩稍微恢复了一些晴明,那双浅褐眼眸微微睁开,望着他,也不知看的是谁,s-hi润红润的樱红小口微张,低低地发出些声音来:
“老师,别走——”
恩佐全身为之一振,他刚要说些什么,身后的西奥就闯了进来,一把把他推开,抱起希维恩,头也没回:
“哥哥,离开我的房间,谢谢你把希维恩送来。”
13
希维恩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梦见自己和恩佐在舞池里跳舞,那头金发仍旧夺目耀眼,他们两个人双手相握,骨节分明的手指透着一丝寒冷,却温柔细致,揽着他的腰往他面前一带,在舞池中央划出一道道弧线,他即便腿脚不便,也被恩佐带着在舞池里飞扬起来,恩佐拉着他的手又推远,他在舞池中央旋转了几圈,正要寻找恩佐之时,手又被一双炙热有力的双掌握住,不同于金发的夺目耀眼,银发彰显出一丝高贵非凡的矜持,那双手不同于寒冷,反而热情有力,要把希维恩融化在一滩春水里,他望着那双动人的浅蓝,几乎将他当场击毙的炫目笑容,倒是有几分站不住。
西奥搂着他的腰在舞池跳出弧线,两个人来回交错与他舞动,他却不知道该选择谁——
“希维恩,希维恩。”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四肢乏力,被西奥抱在怀里,侧脸贴着他坚实炙热的胸膛。
炙热的手抚上他的脸侧,仿佛带着火花,勾起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渴望。西奥深情地望着他,两人唇舌勾缠在一处,吻得天昏地暗,希维恩握紧双拳,抵制不了情热狂潮,深深沉溺于欲海之中。
希维恩坐在床上,浑身赤裸,将头埋在双腿之间,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浮出,屋外一片漆黑,解了情热,却怎么屏不了退内心的浑噩,他让西奥走了,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脑海里又浮现恩佐落寞的背影,他沉稳冷静的声线蕴含不可察觉的颤抖,说着让他好好休息。可他如何好好休息,作为一个皇室成员,如此恬不知耻地在城堡里与老师的弟弟厮混,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又何曾做一个体面的贵族。
他是如此的肮脏不堪,和弟弟躺在一起,心里想的是恩佐。
耀眼的金色始终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散,他又不能舍弃那抹夺目的银色,西奥对他悉心照顾、百般呵护,他怎么能辜负这份情意。可是他的婚事,怎样都是要女王定夺的,他想象自己如果跪在母亲面前说要嫁给两个人,必然会被驳回。
想到此处,希维恩倒在了床上,他蜷缩着身体,盖上了薄被,泪水从眼角没入枕头之中。
如同往常,仆人会替希维恩端上洗漱用具,再替他穿上衣服。
他洗漱完毕时,望见桌上的日历,发现已经过了四天,他以为自己只睡了一天。
下次发情日便是六天之后,间隔会越来越长,发情持续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想必到时候被完全标记时,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他背对房门,朝着窗外站着,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于是伸开双臂,等着来人给他穿上衣衫。
门被猛烈地带上,希维恩以为是风的缘故。
不是平日里穿的衣服,而是更上乘的布料,才触碰到指尖,希维恩就侧首去看,没想到身后的人毫无停止的意思,反而继续替他穿上外套——
“殿下,不知定制的衣服是否合身——”
希维恩听见这把沉稳低沉的嗓音,浑身一震。
这是一件裁剪极为考究的燕尾服外套,与希维恩身材贴合,只不过套入两手,希维恩就转过身来,他怀揣深重的自责与懊恼,此时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两只手狠狠地握住恩佐的衣领,他个头不高,站立也颇为吃力,双脚踮起时还微微发颤:
“老师。”他咬了咬下唇,像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老师,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我太自私,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皇室的身份,做出这些让人不齿的事来。”
希维恩闭上眼睛时,也松开了手,颓唐地垂在身侧,站立不稳地退后两步,直倚靠在深红的窗帘上,泪水滴在地板上,他也不拭去。
恩佐也不接话,只是朝着希维恩又走近了两步,继续做他该做的事,从第一颗扣子开始,慢条斯理,秉承贵族的矜持与优雅:“殿下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他小臂上还担着一条裤子,希维恩只能顺着恩佐的动作脱去裤子,又在他的引导下,两条腿放入裤中,那双手拎着裤腰,从脚踝一路往上拉,触碰到希维恩胯间的*物时,略微停顿了一下。
恩佐两手朝后伸,要将希维恩的双臀也包裹入裤中,此时希维恩几乎就被恩佐抱在怀里,可他们两个人之间又还存在着一些距离,半抱未抱的姿势。
希维恩仰首看向恩佐,只见他神色如常,那双戴着手套的手,从他的腰际滑向小腹,系上扣子。
一共三颗,希维恩颤着身子,低声抽泣,忍着不让自己再露出窘态,他只知道自己在老师面前已经抬不起头来,他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恩佐,自己三番四次地袒露心声,也得不到回应。
那双手离开腰际,从希维恩的腰际滑向双肩之上,希维恩一下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恩佐居然会如此抚摸他。
低沉醇厚的嗓音渐渐染上情欲,两人对视时,呼吸已经变得相当急促,那双蓝眸之下波涛暗涌,他将双手收回,手套被慢慢脱下,整齐地堆叠在一处,被恩佐放在一旁的桌上:“在下已经把殿下的事情禀告给女王了。”
希维恩始料未及,恩佐已经俯下身温柔地含住他的耳垂,冰凉修长的双手触碰他的颈脖,轻柔的抚摸:“女王让殿下自己选择。”
恩佐温柔地吻住了希维恩的唇,希维恩被他的舌头撬开了唇,那舌缠绕追逐他的,整个屋内响起令人害羞的水声,希维恩被恩佐压在墙边的深红窗帘上,侧边窗户吹进来阵阵凉风,掀起深红窗帘正好将两人笼罩在y-in影之下,那双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从他的颈脖抚着又往下延伸,隔着布料在他敏感的胸前来回搓揉,希维恩的细微低吟被恩佐全部吞咽下肚,唇舌交缠之间拉出晶亮的丝线,希维恩不敢置信地望着恩佐,恩佐那双细碎的眸闪着幽深的蓝,他抚弄希维恩的下巴,又舔了舔他的下唇,好像这双唇是世间最甜美的葡萄酒。
“我给殿下穿的衣服,再由我帮殿下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