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第一个项目
海莉斯当然不会那么听话地等在那里,与其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记者的身上,她还不如去备课。海莉斯的不告而别显然让丽塔·斯基特有点怀恨在心,好在外部人员不能随意地在校园里乱逛,因此她还没来找她的麻烦。
第一个项目被设定在11月24日,按理说所有的选手在比赛之前是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的,但是泄露秘密似乎也是这项拥有悠久历史的传统之一。海格带哈瑞特和马克西姆夫人去看了暂时安置在禁林里的四条火龙,离开禁林的时候还差点撞上卡卡洛夫。也就是说四位勇士中有三个人都知道了即将面对的危险,哈瑞特觉得有点不太公平,所以也告诉了塞德里克。
她不得不去图书馆寻找对付火龙的办法,但是不论怎么翻找,似乎也没有更合适的。书上的各种咒语似乎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激怒火龙而已。直到穆迪教授提醒她最擅长的事情——飞翔。哈瑞特必须尽快地掌握飞来咒,于是她去求海莉斯帮忙。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海莉斯也很同意,不过她有些怀疑为什么穆迪会这么偏袒哈瑞特。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很公正,不管那个人是谁。他绝对不可能因为哈瑞特的身世而对她偏爱有加的,只会更加严厉。
不过怀疑归怀疑,这不能耽误她日常的教学和帮助哈瑞特练习咒语。
晚课之后的古代魔文教室静悄悄的,学生们都回到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去了。
海莉斯倚在讲桌上,和哈瑞特解释着飞来咒的基本原理。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这是一个非常常用而且好用的咒语。”海莉斯说,“你上学期的精神力学的不错,这会对你的练习有很大帮助。”
“我们先从召唤小一点的东西开始吧。比如说这根羽毛笔。”海莉斯挥动魔杖,把羽毛笔送到窗台上。“集中注意力在那根羽毛笔身上,不不,不需要盯着看,只要你头脑中想就够了。在比赛会场的时候,你肯定看不到你的火弩/箭吧?集中精神在你要召唤的东西上,然后念,‘羽毛笔飞来’!”
哈瑞特闭着眼睛,皱眉说道,“羽毛笔飞来!”
窗台上的羽毛笔打了个滚,恰巧此时一阵风吹来,把羽毛笔吹到了地板上。
“别泄气,再来一遍。”海莉斯挥动魔杖把羽毛笔送回窗台上,鼓励哈瑞特道,“排除杂念,专心练习。”
“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那几只龙。”哈瑞特垂下魔杖,懊恼地说。“它们总是往我的脑子里钻。”
“这不奇怪,毕竟那不是什么常见温顺的宠物。”海莉斯说,“你需要克服这些无关的念头,就算是比赛中也一样。施法最重要的就是专心。好了,举起魔杖再来一遍。”
哈瑞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羽毛笔飞来!”
一整个晚上哈瑞特都在练习,一直练到胳膊都就举不起来,海莉斯才把她送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不过好在总算是掌握了飞来咒。
后来和西里斯说起这件事情,他认为龙最薄弱的地方是眼睛,本来想推荐用眼疾咒的,可是飞行这种方式更加巧妙。因为龙那坚硬又厚重的皮肤中渗透着古代魔法,只有最强大的魔咒才能穿透。眼睛作为目标和它的个头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需要很精准的命中率才行。而且也保不齐会激怒火龙,让它更加暴躁。
海莉斯没和任何人说起过穆迪的不自然,因为这些都只是她直觉感觉到的不对劲,没有任何证据。无缘无故地怀疑退休的德高望重的老傲罗,估计也没人会附和她。本来和西里斯说好多注意外校来的那四个人,结果不知不觉间,海莉斯的注意力全跑到了穆迪身上。
海莉斯一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邓布利多先生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试图说服自己,直到她听说了斯内普的私人储藏药材总是被偷,其中非洲蛇树皮和双角兽粉——海莉斯清楚地记得这几样是用来干嘛的,她自己也熬制过复方汤剂,为了闯入贝拉特里克斯在古灵阁的金库。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_ing。
是谁假扮成了谁呢?
海莉斯觉得有点可怕。那个人假扮成谁都好,但是就是千万不要假扮成穆迪。作为穆迪曾经的学生,海莉斯非常担心他的安全。
第一个项目如期召开,海莉斯和教师们坐在一起,但是她没有心思去关注比赛。她一直在看坐在她前面的阿拉斯托·穆迪。他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带魔法的眼睛不停地转动,好像在享受比赛。看到哈瑞特成功地召唤出火弩/箭后,他情不自禁地握了下拳,和其他人一起拍手叫好。海莉斯的眼神几乎一刻都没从穆迪身上离开,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变得非常可怕。
最后四位勇士都拿到了金蛋,比赛结束。教师们都去祝贺两位霍格沃茨的选手,两个人都受了轻伤,塞德里克被烧伤了,而哈瑞特的肩膀被匈牙利树蜂的尾巴给刺到了。庞弗雷夫人正在急救帐篷里给他们处理伤口。
“穆迪先生,我们能谈谈吗?”海莉斯知道这么做有点冒失,但是她不想再烦恼下去了。发现问题就应该马上想办法解决,不能等这个问题转化出其他麻烦。这是穆迪当年教给她的。
“哦,好啊。”穆迪很痛快地答应了。
两人穿过校园,走到禁林的附近。
白天的校园空旷又安静,几乎所有的人都去看比赛了,现在应该还沉浸在比赛的余韵中,没人会到这里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助哈瑞特?”海莉斯故作轻松地问道。
“你不是也帮了吗?”穆迪反问道。
“不,我只是提前教会她一个咒语,在五年级的时候她就会学到的。”海莉斯并不认为两人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我也只是提醒了一下她而已。”穆迪从斗篷中取出弧形酒壶,打开喝了一口。
“我觉得您对哈瑞特有点过于关注了。”
“难道不应该吗?你也知道今年邓布利多把我叫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保护她。”穆迪挠了挠他那残缺不全的鼻子说道。“好多可疑的人在这个校园里出没。卡卡洛夫,一个被我抓过的食死徒。马克西姆,一个混血巨人。还有巴格曼,你知道他总是想找哈瑞特单独说话吗?”
“巴格曼先生想单独找哈瑞特说话?”这海莉斯可没听说过。“他想要干什么?”
“谁知道。”穆迪把魔眼转到大脑里面去了,好像在查看身后的动静。“今年非常特殊,有人想要害死哈瑞特!所以我们都得提高警惕才行!知道吗?保持警惕!”穆迪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就像多年前那样。“而且哈瑞特才14岁,让她去和三个已经成年的学生比赛!这非常不公平。就算我帮帮她也无可厚非,这算不上作弊。”
一阵寒风刮起,掀开了两人的袍角。些许冰凉的空气钻入了海莉斯的长袍中,她没穿斗篷,感觉到了腿上传来的凉意。
“您还记得您第一次带我去阿兹卡班的事儿吗?”海莉斯拉了拉袍子,换了个话题。
“哦,当然了。”穆迪粗声粗气地回答。“你表现的不错,我一直都很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