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捡回自己暗恋对象,从此亲亲抱抱举高高~
【腹黑忠犬金主年下攻X温润痴情倒霉学长受】
开始,他是扒着栏杆瞄着他的小学弟。
后来,他是把遍体鳞伤的他买回家的大金主。
当他想要全心全意攻略懵懂的小受时,
却发现小受心里早已被另一人填满,
而这人,却又正是自己从小要好的堂哥……
一段y-in差阳错的巧合,三人的同居生活拉开了帷幕……
(本文1v1,不是3P!不是3P!再说一遍不是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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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瑰丽
华灯初上,随着霓虹灯管里的稀有气体被一起点亮的,是不甘寂寞的灵魂。
城东是N市灯红酒绿的不眠之地,而城西的一角又是拥挤着无数人梦想的新新世界,看似毫不相关的对角线上的区域,却在夜晚毫无痕迹的交织起来。有钱的城西人会从城东的烟花之地挑选出共享缠绵的佳人回家,或是在城东留宿纵欲,这都是城中人尽皆知的秘密。
因为种种特殊的人脉原因,这样的地方几年下来非但没被查处,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许一帆偶尔也会去城东,偶尔也会碰到不错的对象,可以品味一下骨子里原始的冲动。无论是那些看起来娇媚青春的站街男孩,还是跃跃欲试只为追逐艳遇的同类,大多都是喜欢许一帆这型的,看起来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一号,脸蛋完美但都透着一股诱人的薄情气息。
不会事后纠缠,强调明码标价,高大但又恰到好处的身材,免费给他睡都绝不吃亏。
但这次的许一帆和之前有所不同,他之前订好凌晨一点的机票,却在快要凌晨十一点的时候疾驰在开往城东的路上,可笑的是,并不是为了排遣寂寞这么简单的原因。
与已经开始安静的城市不同,城东喧闹刺激,甚至有穿了只遮住半个臀部的男孩女孩在街边晃荡。许一帆在拥堵的停车场内放下车,刚走出去就被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男孩从后面蒙住了眼睛,咯咯地笑了起来:“帆帆~想死你了~我刚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单是闻到那股不安分的香水味许一帆就猜出来了,这是DOUBLEMOON的小飞。
被猜到也不生气,小飞开心地退后两步打量着眼前的许一帆,并不是平时来寻欢作乐时那类惹眼的装束,倒像是急急忙忙赶着去开会的正经下班族。他的视线落在小飞线条撩人的锁骨和胸前大片袒露出来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很不悦的皱了皱眉。
“得!”小飞看出来自己这身不太对许一帆胃口:“你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平时虽然也对这种不感兴趣吧,但今天看我的眼神真像扫黄大队的。”由于许一帆是店里的常客,有点市场的小飞又活泼,就和他熟络起来了,可每次不管他目光多饥渴,多想把许一帆扒光了好好表现一下,奈何他就是成不了许一帆的陪睡对象,对方就是对他这类提不起什么兴趣。
本以为今天撞上他这火辣打扮还能有点戏,但看这架势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另寻良人吧。
“今晚想找什么样的~”虽然有点可惜,小飞还是挽着许一帆的胳膊进了自己店:“你不就喜欢那种清纯乖巧的吗?我也可以扮啊,哎算了,我刚才还真看到几个,你也知道我记x_ing差记不住新人的名字,但我看人准,绝对比你之前那几个都……”
“我来找人。”许一帆今天赶时间,没顾得上娇滴滴的小飞嘴巴都要撅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找过人啊,你不从来都是把人上一次就散吗?喂喂喂,你走的那边是……你走错了吧你。”眼看着许一帆甩开他上了三楼,小飞郁闷之余也有点纳闷:“找人,找什么人啊?去三楼找老板啊?我说帆帆你……”
突然就尴尬的意识到,老毛病又犯了,客人的事情,总是不小心就关心过头了。
三楼的尽头是与楼下截然相反的安静,许一帆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冲到门口,修长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又迟疑了一下把手放下来,几乎是过了几秒钟,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推开门的一瞬,透过烟雾缭绕,坐在里面的李老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许总终于来了啊。还以为你反悔了呢,毕竟这种货色…许总还真是口味独特。”许一帆克制着自己不去注意蜷缩在沙发一角的可怜的小身影,调整呼吸平静地走过去,把口袋里的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这里是五十万,他剩下的六个月,我可以买走了吧。”
李老板乐得不行,把支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板起脸,把一份卖身契约往许一帆面前推了推:“带走是没问题,但是必须要说清楚,不能反悔,不能退货。”
“扔了也不会退的。”那团影子似乎怔了一下,缩得更小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签完了自己的名字,再看看卖身契上的名字,许一帆的心没有征兆地抽痛了一下。
“我今晚就要带他走。”许一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
“走吧走吧~”拿到钱的李老板心情好得不得了。许一帆如释重负,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黑色的皮鞋沿着地板的线条,渐渐逼近了那个蜷缩起来的货物。
距离远时没有看清楚,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窝在沙发上的人很瘦,即使在老旧的沙发上也只能陷下去r_ou_眼不可觉察的一点点,穿着一件偏大的白衬衫,皮肤很白,露出来的手腕和脚踝都白的有些病态,两只手紧紧环住膝盖,让人没法不去在意那条被洗得发白的皱巴巴的裤子,乱蓬蓬的脑袋埋在膝盖里,像是在逃避什么,让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
“你都听到了,跟我走。”许一帆的声线相当僵硬,听起来硬邦邦的,天知道他得使出多大的功夫,才能克制住自己,表现的稀松平常,事实上,从刚才开始他心跳就已经全乱了。
那人犹豫着点点头,慢慢抬起了头小心打量着自己的新主人。两人的视线接触到的一刻,许一帆感觉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乱蓬蓬的头发让他的脸看起来格外小,他看到他s-hi漉漉的眼睛里全是快要破碎的不安,红红的就像刚哭过。
许一帆的视线沿着他精致的鼻子再到有点肿起来的小嘴,从消瘦的下巴再到白皙的颈部,再滑落到锁骨延伸到领口里面……许一帆突然感觉一种异样的气血翻涌的感觉在身体里肆意荡漾开来,让他对面前这个人有着旁人难以复制的心猿意马,他克制不住地想要触碰他,拥抱他,却在目光落到这人全身那些无法忽略的鲜艳伤口时转化成一种无能为力的心疼。
事先不是没有听过他遭受过什么,也不是没有努力说服过自己做些准备。但那些宣示了疼痛和情欲的伤痕,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有些透过那些白衬衫淡淡的印出来,控诉着这具柔软的躯体所遭受过的暴行。
他就像一个快被玩坏的娃娃,细白的贝齿咬着嘴唇,空洞地望着自己的新主人。
就算不去看,许一帆也知道,那些伤口,也在自己心里凿下了同样深浅的痕迹。
也许在他眼里,自己和那些花了大价钱只为凌辱他的衣冠禽兽,也没什么分别吧。
他叹了口气,想要抱他出去,却被他小心翼翼地躲开,小声的一句:“我自己会走。”他想帮他拿他放在沙发边的行李,也被胆怯却固执地夺过去:“我……我自己可以拿。”
走出DOUBLEMOON的时候,那些见过许一帆甚至倾心于他的人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瘦弱的像是能被风吹倒的男人,他矮了他一头,头像是能低到地板里去。周遭人的眼里尽是些难以置信的色彩:“我的天,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许少,是把这个人给带走了?”
“只听说许少喜欢纯的没听过喜欢这种蔫了吧唧的啊。”
“听说那是新来的,明明是个差点被玩死的老男人,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据说他之前被人丢了后心理对那事障碍,也就被SM才能捞到两个钱。”
“难道许少也喜欢玩?也是,左不过玩两天扔了了事……”
虽然没回头,但许一帆被那些话刺伤的同时,就是感觉到身后的人又哭了。
也不敢出声,就是那种低声的呜咽,像猫爪子一样,一下一下挠着许一帆的心。
为什么都沦落到这种境地,别人还不愿意放过践踏这个男人破碎不堪的自尊呢。
用的着别人说三道四么,要是他是个垃圾,那这么多年意 y- ín 垃圾的许一帆又是个啥?
他感到莫名恼怒,几乎是无意识地,他转身过去抬起了那张s-hi答答的小脸,吻上了他潮s-hi的唇瓣。
但就这么纯情地亲了一下,两个人都愣住了,周围一下没了声音。
许一帆感觉自己绝对脸红了,但他先反应过来,自己是金主怎么自己先害羞了呢,不应该就拿出金主的架势,理直气壮没皮没s_ao的把人吃干抹净吗?一想到这人本来就是他的了,许一帆的那股子兴奋劲又上来了,凑上去把手放进对方柔软的黑发里又是执拗的亲了一回,哄着对方打开了牙关,闻着从对方衣服里传来的廉价洗衣粉味,这个吻像是赌气一样的越来越深,几乎是攻城略地,直到被莫名其妙的吻弄懵的人慌忙无措的推开了他。
这下周围人是真没啥可说的了,怎么倒是这被买走的老男人看起来更不乐意呢?
许一帆的心情非常复杂,亲完了人人家倒是不愿意,自己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他想拉他的手去停车场,结果那么多人眼里风流迷人的许少连小手都不好意思主动拉。只能强装镇定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快,后面的人只能迈着小碎步低头跟着他,躲避着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他害怕和许少回去,但是他也只能跟着这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