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上的力道突然又松了,趴在了他身上,低声说道:“还是你并不喜欢我,一直都是在骗我哄我开心……你肯定是不喜欢我。”
殷炎被他突然吐露的爱语弄得也不太冷静起来,伸臂抱住他,快速否定道:“不是。”
不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碰我!”喻臻又坐了起来,凶巴巴质问。
这一趴一坐,身体压来压去,殷炎体温明显升高,抱着他的手也更紧了,但还是克制的没有继续动作。
“你都这样了还是不碰我?”喻臻故意挪了挪屁股,没了灵气s_ao扰丹田,大脑渐渐冷静下来,于是越发生气,气得想咬他!
殷炎安抚地摸他脊背,说道:“喻臻,如果你想,我可以……”
“你白天明明说今晚什么都依我的!”喻臻打断他的话,指外面已经渐渐黑透的天色,理直气壮:“你看!天黑了,晚上了!”
魂魄慢慢补全后,喻臻的x_ing格越来越活泼,越来越胆大,也越来越……不尊师重道了。他就像是个被大人宠得可以稍微肆意的孩子,在依赖的人面前,露出了自己霸道痴缠的一面。
“反正我要做!”他彻底不要矜持,开始剥自己衣服。
殷炎捉住他的手,试图坐起身,说道:“是依你,但是……”
“没有但是!”喻臻打断他的话,甩开他的手,身体往下靠,又把他压了回去。
眼看着他的衬衣扣子已经彻底解完,露出了里面一身养的白皙细腻的肌肤,殷炎再次伸手试图捉他手,说道:“喻臻……”
这次换喻臻用吻堵住他的嘴了,双手还不忘脱掉衬衣,边用力纠缠啃咬,边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红着脸让他摸自己,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愿。
被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么厮磨纠缠,殷炎的自制力也濒临崩溃,明明已经短暂沉沦,抱着他亲密回吻,但又很快理智起来,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边浅吻抚慰边说道:“听话,我先帮你……”
帮个屁!休想再用手糊弄过去!
喻臻一不做二不休,双腿往他腰上一盘,身上灵气和功德涌动,不管不顾地就往他丹田的位置冲,同时还不忘用灵气来来回回疯狂地扫他身体。
用灵气撩拨身体这种事又不止殷炎一个人会!他也是修士!他也可以!而且都入道这么久了,殷炎魂魄也补全了一些了,他都还没看过殷炎丹田的样子,不公平!
殷炎身体一震,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彻底哑了下来,克制唤道:“喻臻!”
两人俱是残魂,对灵气交融的感觉更敏锐,而且对于修士来说,互探丹田、灵气交融这种事所代表的意义远比普通人的欲望纠缠更亲密,他不想喻臻在记忆还没恢复的情况下……
“你到底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喻臻抱住他,爆发之后就是难过,提高声音质问一声后语气立刻低了下来,哀声喃喃:“殷炎,我只是喜欢你……”
如果不是喜欢,他又何必这么厚脸皮,几乎把自己的矜持丢了个一干二净,什么理智克制,在这个人面前全部成了纸老虎。
“是不是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我也不想这么逼你,可是殷炎,我们已经在一起快半年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两情相悦,殷炎为什么会这么回避与他亲密。
是,修士要注意道心,不可太过贪欢,可难道只是像大多数普通人那样,和爱人情到深处做一点爱人之间会做的事情,修士辛苦修炼来的道就会废掉吗?
如果真的会被废,那这不能更加靠近殷炎的道,他要来又有什么用?
“殷炎,你总说修道修心,要随心做事,现在我的心意你都知道,那你呢?你总是拒绝我,是因为……你也在随心吗?你是不是并不想和我在一起?”
这是他闷在心里闷了许久的疑惑和惶恐,白天和殷炎的相处有多顺遂甜蜜,夜间的守礼克制就有多让他不安忐忑。
因为越来越喜欢,所以越来越患得患失。
扫荡的灵气慢慢缓了下去,喻臻抱着殷炎的胳膊也逐渐放松。
他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想不通,如果这样都仍被拒绝,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继续这么厚脸皮下去。
殷炎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这件事,感应到从他那里传来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情绪,察觉到他不稳的灵气,听着他响在耳边仿佛哭了一般的语调,心脏一紧,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倾身把他即将滑下去的身体抱紧,死死按在怀里,说道:“不是……你很好,是我的问题,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喻臻乖乖缩在他怀里,闷闷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殷炎看一眼客厅装饰镜中反映出的自己的身形,垂目,坐起身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亲吻他的额头,还是没有回答。
没了丸子的阻碍,喻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从他那传来的爱意和些微苦涩,愣住,歪头仔细在他胸口感受了一下,顿时又圆满又委屈。
既然是爱的,那为什么会苦涩?怎么会苦涩?爱人之间亲密一下很让人为难吗?到底是为……等等。
他睁大眼,脑中突然冒出了个可怕的猜测。
情绪无法骗人,殷炎是真的很喜欢他,也很想和他亲密,但殷炎就是不对他动手……
“难道你阳、不是,你……不行?”他仰头询问,表情一片不敢置信的空白,伸手往屁股下坐的地方摸,想寻求真相,“修士也会……吗?难怪我前两次给你用手,你都一直躲,还半天出——”
“喻臻!”殷炎一腔温情喂了狗,探手捉住他的贼爪,脸上头一次现出了羞恼的情绪,眉头皱着,气息沉沉。
如果是在平时,喻臻说不定会被殷炎这难得的“凶狠”模样震住,但无奈他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见他这样,不仅不怕,还觉得他是心虚,表情越发一言难尽了。
“其、其实有点这样那样的毛病很正常,我能理解的,能理解的……”他善解人意地说着,屁股还不老实地动了动,绞尽脑汁地想词,安慰道:“真的,我没关系,柏拉图式的婚姻也可以的,当、当然,如果能偶尔用手也可以。”
殷炎表情更黑了,环着他腰的手默默收紧。
“讳疾忌医也不行,要不我抽个时间陪你去看看?先声明,我真的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毕竟你——啊!”
殷炎忍无可忍地把怀中贴心、善解人意、小棉袄般的宝贝徒弟揪过来,对准他说个不停的嘴就是用力一吻,手伸下去扯他裤腰带。
喻臻先是被亲得有些懵,回神后见他黑着脸堪称粗暴地拉自己裤子,心脏一抖,表情都小心起来,乖乖任他动作,小声说道:“你不用逞强的,我可以自己用手……”
真是该死的懂事!
殷炎动作陡停,抬眼沉沉看着他。
喻臻抿唇,嘴角扯了扯,朝他露出一个讨好又乖巧的笑。
晚了!
孽徒!
“虚无。”
殷炎挥手震碎客厅的装饰镜,用身体挡住喻臻赤裸的上半身,侧头低唤。
白猫出现,十分识趣地背对着他们。
他扯下喻臻手腕上用来暂时安置三儿等人的白玉塔,朝它丢过去,说道:“拿好,守住院子,不许任何人窥探。”
虚无尾巴一甩卷住飞过来的小塔,喵一声,隐去身形穿过屋门消失了身影。
喻臻莫名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本能地往外磨蹭,想挪出殷炎怀抱,小声说道:“那什么,好晚了,烤兔r_ou_做好了吗?我、我们还没吃晚饭……”
“不急。”殷炎把他抱回来,手在他背上缓慢滑动,突然勾唇露出个笑来,轻声说道:“喻臻……这可是你要求的。”
不想看他露出难过的样子,不想他这辈子还要体验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原则可以抛弃,坚持可以改变,既然他想要,那自己就给,给他全部。
这个笑温柔又满含让人看不懂的深沉情绪,喻臻小心脏没出息地蹦快了几秒,后背突然觉得毛毛的,求生本能让他拍起了马屁:“殷炎,你、你真好看。”
“呵。”殷炎勾住他的裤腰,眯眼,低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这样说并不会让我觉得开心,小贞,你太不乖了,居然敢夸别的男人好看。”
别的男人?谁?
喻臻疑惑,身体被他的耳边低语撩得又热了起来,刚想挪动遮掩一下,一股推力传来,天旋地转,然后熟悉的灵气包围过来。
轰。
热情瞬间被点燃,喻臻看着殷炎边解衬衣扣子边平静着一张脸压下来的样子,脑中闪过两个大字——完了,他好像打开了殷炎某个不得了的开关。
拱桥对面,丰原的院子里。
丰林疑惑地看着站在客厅门口皱眉“自摸”的丰原,问道:“爷爷,你干什么呢?吃饭了。”
丰原抬头应他一声,又摸了摸口袋,皱眉。
难道是忘了带出来?
“爷爷,再不吃菜就凉了!”丰林催促。
“这就来了,别催。”他又应了一声,拍了拍口袋,迈步朝厅内走去。算了,估计只是些护平安的符纸,丢了也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