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养分,风与黄昏,水与篝火,我都不缺。
人山人海啊,我只缺你。
他把脑袋搁在宽厚的肩膀上,羞赧而郑重:“很想你。”
我讲不出更深情的话,但我肯定,再没有人比我更想你。
等做完这一切,莫祁已经面红耳赤。
顾谌岭身体微微一震,扶着他的后颈让他面对自己,眸子里带了水,有点点星光。他亲吻下去,眼睛,鼻子,接着噙住那双s-hi薄的唇瓣,撬开牙关细细吮`吸,舔舐,然后勾着它到自己嘴里,两个人濡沫相融,汲取对方的气息。
“唔…”
空气的缺失让莫祁闷哼出声,舌尖被吮得发麻,拼命揪着顾谌岭胸前的衣襟,仰头喘息着承受。
他们已经过了点到为止的年纪,顾谌岭的手放肆越过那层单薄的棉T,或轻或重抚摸着莫祁纤瘦的腰,惹得对方连连往他怀里躲。
他识趣离开,手自下而上地游走,沿着背脊光滑细腻的肌肤绕到前面,毫无阻碍地摸索着胸前的小粉点。
“嗯…”莫祁身子狠狠颤了颤,这样的触碰太赤裸,似乎有些害怕,又感到羞耻,白净的脸上染上一抹绯色,眼角也有些红。
顾谌岭不急,只轻轻地刮了刮就停下来,贴心地帮他整理好衣服,又亲了亲略微红肿的唇,才彻底放过他。
“好了,不闹你了,赶快收拾。”
莫祁慌张地转身,剧烈心跳让他的血液飞快地流淌,手是软的,腿也是软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他越碰越乱。
而心里某处却悄悄炸开了花。
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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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不在,下楼时只看见放学回来的沈子衿。小姑娘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盯着他们手里的几大袋东西,眼光狠厉,却夹杂着明显的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能掉出金豆子来。
莫祁对于沈子衿的感情是复杂的。余香兰让他们成为半个亲人,也正因隔着余香兰,让他无法把沈子衿当作妹妹。
临走之际竟然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或许他从来就不擅长面对这种离别的时刻,只是偏偏遭遇了太多失去。
幸好还能失而复得。
“哥。”小姑娘红了眼。到底是个小孩子,感情直白纯粹,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你初三了,好好学习。”莫祁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她的头,这一刻他终于像个温暖的哥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也可以来找我。”
沈子衿抹了抹眼泪,她记得这是哥哥第二次同她亲昵,一边惊讶,一边偷偷打量着旁边的顾谌岭,声音还有些哽咽:“那你可别忘记你说的。”
路上顾谌岭笑他,说,你这个妹妹挺可爱的。
莫祁摇头:“她确实很可爱,但很多时候我都对她不好。”
“她不差你这份,疼爱的父母,优越的环境,比你幸福美满。”
碍于前面的司机,顾谌岭低身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里透粉的耳垂,细声低语继续说道:“你不需要对别人好。我对你好就行了。”
莫祁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一句话让他心里熨贴滚烫,如泉水叮咚,一路碰撞。房间里亲密时的酥麻感觉还在脑海缭绕不停,此刻又无征兆地放大。
就那么愣了几秒,可能是被那句话鼓舞,也可能是心之所想,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转头,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仰头。于是四片唇瓣相接,比泉水甘甜。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莫祁飞快退开身子说:“我知道。”
我以前失去太多,你一来,就给了我所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顾谌岭黑眸幽深,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莫祁感受出那一道视线,后知后觉记起他们是在车上,前面还有人,想起刚才的行为整张脸立马变得通红,只晓得结结巴巴转移注意力:“对了,阿姨她……”
他也只是随口一提,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哪能想着该如何接下去。
顾谌岭却是上了心。
前一秒他还处于莫祁主动的巨大澎湃中,后一秒眼眸里就晦暗不清。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送走了亲朋好友,顾母来找他说话。那是他第一次从母亲口中听到她与莫祁的那次见面。
他曾被笼罩在这场见面的y-in影之下。
顾母说:“听说是跟着他母亲走了。你别怪他,是被我逼走的,我让他离开你,他就乖乖听话地答应了。妈知道你花这一年时间都是为了那孩子。你把他找回来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不折腾了。”
顾谌岭坐直身子,车窗外人楼影繁,他温和了语气,说:“莫祁,我妈她很想你。”
第28章
莫祁住回学校,被顾谌岭监督一日三餐。整学期下来长了几斤r_ou_,顾谌岭对此很满意,捏着他的下巴来回打量,说还要继续努力。
这么认为的不只他一人,上公共课秦文宇坐在旁边若有所思:“总觉得他把你养活了。”
刚开始得知莫祁和顾谌岭关系时冲击很大。他没想到莫祁会有喜欢的人,还是一个男生。他对同x_ing之间的感情并不了解,但看到站在顾谌岭身边的莫祁变了个模样,又释然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鲜活的莫祁,眸子里带着灿烂烟火。
“这个寒假你总不会去上班了吧?”他问。
莫祁正认真低头做笔记,点头。
秦文宇啧啧追问:“是因为顾谌岭?”
“嗯。”
他和顾谌岭说好了的,要一起回去。那个地方有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一家人,是他最想要回的地方。
期末考顾谌岭比他晚两天结束,当晚难得和秦文宇一起吃了饭。三个人还算愉快,秦文宇识趣,吃完了就溜得不见踪影。
冬风凛凛,地面砖瓦上有枯叶辗转,漫步穿过寂静的林间小道,顾谌岭把人送到寝室门口,在转身离开之际又回了头,说,莫祁,我们去旅游吧。
他们去了云南,完成那一年尚未实现的遗憾。
一起在丽江吃了鲜花饼,吃了过桥米线,吃了著名的饵块,也在客栈吃了热心老板的粗茶淡饭。
两个人白天去古城走完大街小巷,晚上找了一家风格素净的清吧,喝点小酒,抱着吉他弹唱的男歌手嗓音低沉动听。
在他们对面的是灯红酒绿,男女妖娆。丽江有艳遇的传说,所谓艳遇不过是放纵,而他们此刻已经圆满,只需要安安静静坐着感受,来旁观这样的放纵。
顾谌岭勾了勾莫祁放在桌上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轻轻蹭抚着,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手背被他蹭得有些痒痒的,莫祁说:“吃不下了,刚才吃了烤茄子,有点油腻。”
顾谌岭向服务员又要了一杯柠檬汁,让他缓解一下油闷的感觉,自己端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很快就见了底。
他今天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饶是度数不高,出了清吧还是带着些微醉意,脸上坨红,吹了冷风后意识清醒了不少,紧紧牵着一只手揣在自己兜里。
虽然是晚上,莫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没有抽出来,只朝这个人靠得更近了些,试图用厚厚的棉衣遮住两个人的手。
回到客栈顾谌岭把莫祁抵在墙上亲,直到那双唇瓣红肿光泽才不舍地放开,顺手脱掉莫祁的羽绒外套。
丽江的天气很冷,他开了空调,将人抱到床上,跟着俯身压上去,问,可不可以?
莫祁听懂了他的意思,红着脸点头。
既然是顾谌岭,又有什么不可以。
酒精促使欲`望放大,顾谌岭再度失控地亲上去,从额头一寸一寸往下,到眉,到眼,从肩头再到精致的锁骨,舌尖所及之处细滑柔软。
他脱下莫祁米白色的毛衣,将里面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白净的胸膛,上面粉色的两点映入眼前,顾谌岭没有犹豫,低头含住一边,细细轻咬。
莫祁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都火燎成一片,他的衣襟敞开在两侧,低眉看去只能看到顾谌岭头顶的黑发,胸前来回碾磨的一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咬着唇瓣避免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顾谌岭放过已经有些充血的小红豆,沿着白里透红的肌肤来到腰侧,啃了一口。察觉到莫祁的身子抖了抖,便越发放肆地流连往返,很快就被他弄出几道红印子,对比之下十分鲜艳。
起身重新噙住红润的嘴唇,两只手连带着底`裤一起将莫祁下`身的障碍物褪下,覆上挺翘雪白的臀`部,喉咙有些发紧。
“莫祁……”顾谌岭低哑着叫了一声。
几近光裸的身体让莫祁羞得脚趾都成了粉红色。尽管对方是顾谌岭,第一次赤裸地将自己展现出来还是太过羞耻,脸颊红晕如火,双眸紧闭,直至听见叫他的名字才慢慢睁眼,眼里一片水色。放在他臀上的手掌很热,似乎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臀尖忍不住紧绷地缩了缩。
太诱人了,顾谌岭想。
“你知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他忍耐着再确认一遍,如果莫祁摇头,他会立刻停下,等到两个人达成共识,再来这一步也不会迟。
莫祁当然知道。
他没有经验,也不曾看过相关的东西,但是男生之间需要怎么做,想一想就明白了。即便不明白,还有顾谌岭。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敢看对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