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聂容不去,那子恒我们走吧!”
却霜神色自若,绝对没一点儿生气的痕迹,至少我们仨恐怕没谁看得出来,但他却又几乎是抢着我的话说了出来,弄得我后面的同素雅上仙详谈和他那句既然聂容不去相互重叠。
场面一时尴尬异常,素雅上仙和我满脸都是不知所措,而子恒和却霜却已起身朝门外走去,我和素雅上仙一同起身,一起说道:“恭送……”
话才刚出口,他俩的背影一前一后消失不见,徒留我和素雅上仙面面相觑,心内的忐忑绝对好几天都安不了,到底怎么就惹到那祖宗了?
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子恒的称赞响亮入耳:“仙君好修为!”
我和素雅上仙忙出门去看,只见漫天都飞舞着鲜红色花朵,竟全是用法力凝聚形成的幻体,在蓝色天幕上美得肆无忌惮,而紫徽仙君的仙轿正身处其中静待,清风荡起层层铃声悦耳,一朵真实的花从仙轿中被推送至我的眼前。
子恒御云伴在仙轿旁,面对美景嘴中还不忘问着:“已经看过了,为何我们还要在上空停滞不前?”
我们没能听见却霜的回答,素雅上仙盯住我眼前的花道:“紫徽仙君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花十足十是却霜讨要去的那一朵,他的意思我明白,手迟迟没有去接停驻在空中的那花,因为那绝不是让我拿的,而是专门给我看的,视线锁定上方那顶仙轿,我诚恳的说:“先前是聂容输了,聂容一定不负所望。”
果不其然蒙对了,那花再次飞了回去,仙轿瞬间绝尘而去,眨眼间就已无迹可寻,而空中那些幻体也如烟雾瞬间消散成风。
“先前我还不信,一回来就听说紫徽仙君突然甚是关注一个飞仙,眼下却是由不得不信了,紫徽仙君对聂容飞仙真的很是不一般呐。”
素雅上仙这话就说的就暧昧了,能有子恒不一般?我连忙撇清:“素雅上仙想必是会错意了,紫徽仙君今日只是恰巧看到用我的身体跑出去的令弟,他可能一向爱打抱不平,顺道出手帮我换回了身体,我理应还他这份情。”
“紫徽仙君的打抱不平可从不会踏出仙轿,这么多年能让他亲自现身的,整个上界恐怕聂容飞仙乃第一人,据素雅所知,天帝都未能得此殊荣。”
此话我当时听着没什么大的感触,自古上头的大人物心思都难猜,我们这些小喽啰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素雅上仙接着疑惑道:“不知可否告知素雅,紫徽仙君要聂容飞仙如何还他?”
这属于比较私人的问题了,我面露难色看着他,只见素雅上仙也是十分纠结,似有何难言之隐,他吐出一口气后干脆解释道:“素雅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紫徽仙君有什么事要办而自己又不能亲自去办,需要他人代劳的,如果是这样,素雅愿代聂容飞仙去做,只为能向聂容飞仙讨个人情,好叫紫徽仙君能将离愁从刑司殿赦免回来。”
他原来是这般想法,不过却是叫我吃了一惊,忙对着素雅上仙说:“聂容人微言轻,有何本事能说动紫徽仙君?上仙何不亲自……”
哪知素雅上仙竟朝我鞠了一躬,语气笃定到叫我自己都信了起来,“并非素雅不愿亲自去求,而是在上界,能同紫徽仙君说的上话的除了天帝和子恒君外,就没有人了,不过素雅确信,聂容飞仙的话对紫徽仙君一定分量极重,你若开口,可行x_ing极大。”
“我……可能吗?”
“单凭仙君那句我站在这里就是他的资格,素雅恳求飞仙。”素雅上仙的消息来的也太快了吧,我暗暗钦佩。
他似欲下跪,被我一把抓住,一品素雅跪飞仙,若叫旁人知晓,方偏门恐怕从此不得清净,问茶由来不喜嘈杂,他要是到时躲起来不应付,那我就惨了!
“这可使不得。”
素雅上仙却很是坚持:“但求一试!”
他这x_ing子真是执着到掰都掰不弯,既如此,我只好将却霜的要求一句话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受得住吧。
“紫徽仙君要我去拜访定宁天。”
看吧,却霜的要求除了当事人,没谁办得到,说也是白说。
看到他那大受打击的模样,我终是于心不忍,“不过你放心,届时我定会为令弟求上一求,不过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
“多谢!”
有了这个承诺,定宁天一行算是白纸黑字盖了章,瞬间感觉好生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
八和九连在一起发表预览时是个框,为何?
第15章 第十五章试探
拿了许多种类的丹药后,素雅上仙亲自将我送到了傲霜堂门口,我拱手对其告别:“素雅上仙留步!”
来到上界多年,我的修为竟没有理由的始终停滞不前,绕是花费再多时间也都毫无起色,走时便请素雅上仙给我探了探脉,看他有没有法子给治治!他十分正经的告诉我:“飞仙一切正常,怎会修炼无法?仙丹倒是有,不过对你此刻的修为来说恐太过霸道,飞仙恐受不住。”
当时素雅上仙的眼中看着我似看疑难杂症,他说的是实话,我确实受不住。
“不知聂容飞仙可知,紫徽仙君是否真如外面所传的那样,长年在等一个人?”
不知怎么又说到却霜身上了?不过这倒不是我头一次听说,威越也说过,只是真实x_ing有待考察,我眨了几下眼睛,对着一脸探究的素雅上仙摇了摇头,并称:“素雅上仙都不清楚的事情,聂容怎会晓得,再说只是别人传的,我觉得流言蜚语恐不足为信,这话大抵是紫徽仙君太过深居简出造成的吧。”
流言这东西在哪儿都不缺,还不都是真假掺半。
素雅上仙变回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道:“是素雅多心了,聂容飞仙一路好走。”
“多谢!”我点头后转身踏出傲霜堂大门,刚踏上一道拱桥,就看到一个人正站在高处笑盈盈的将我看着。
那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我疾步跑去他身边,惊讶的问:“问茶,你怎么来了?”
“奉左迎右二人只顾博弈,我这个裁判当的又漫不经心,被他二人轰走了,一个人在方偏门无所事事的紧,看你久不归来,便来接你,刚一到就只看到漫天火红消失殆尽,不知是谁这般能耐?竟能将法术分割上色,问茶怕是修一千年都修不到这份上,等了会儿没想到你就出来了。”
“你来接我是怕子恒坑我吧!”找不到问茶话中的重点,我只好凭感觉判断,伸手拍着他的背,两人并肩向前走去,“够义气。”
问茶不置可否,他问:“聂容可知我们脚下的桥叫什么名字?”
我疑惑的看着他摇头。
“它被上界称作三世桥,是由月老祠的三生石铺就而成的。据说只有命中注定有三世之缘的俩人才能看见三道拱桥,中间的为‘今世’,左边的是前世,右边的是‘来世’。这座桥是前天后同天帝定三生盟约之地,不知聂容现在看见的是几道?”
问茶这话提起了我的兴趣,视线左右看了看,确实还是三道。
不过想到之前和紫徽仙君的见面,也是三道啊!心里边儿不禁咯噔一下,问茶的三道兴许还有点靠谱,紫徽仙君那三道绝对是我眼花,不过我当即蹙眉,道:“这也能信?过个桥还能看出烟缘,那月老岂不可以放心的颐养天年了,所有人也都不用苦等了,直接牵着心上人来走一遭便是,还可免去所有孽缘。”
“你成仙成了十年,却还是未能跳脱下界的一些界定。”问茶不由摇头哂笑,“难道非是只有同情爱沾边的俩人才有三世之缘吗?”
知道自己错了,我立刻好一通恭维:“哎哟喂,问茶管事见识渊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聂容今后绝对虚心受教。”
“走吧!”
问茶突然一把将我提上云头,我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敢乱看,他教我御云时曾说要目不斜视,只看前方,而我大部分都是闭眼看着前方。
“子恒君今日邀你何事?”
他转头问我,目光如炬,我眯着眼回头看着他淡淡一笑,“威越在为我打造还礼时受了些伤,他邀我同素雅上仙拿药去探望一下。不过眼下正好,他有事回了惦琴,你陪我走一趟督造府吧。”
抹去却霜只是不想叫他担心,我心中如是做想。
“看来,你同素雅上仙是相见恨晚,他却是这么久才放你出来。”
我们这股妖风给素雅上仙掀起的麻烦,恐怕只有素雅上仙自己才知道到底有多大,他怎会相见恨晚,只怕是被我怄断肝肠却还要客气相待吧,那种感觉,想想都不寒而栗。
不过问茶做事向来心细如尘,不知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却霜的仙轿?咬咬牙后我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只道:“哦,我们去时素雅上仙去了仙山觅药,等了会儿他才回来。”
“原来竟是这样。”问茶眼眸高深莫测,脸色却是恍然大悟。
离开傲霜堂,我们一起来到了督造府,好在都是熟人,门口守卫轻松就放我们进去了。
这上界的建筑大都是美轮美奂,精巧绝伦的,可偏偏这督造府和我那方偏门差不离多少,只简简单单的一个院子,四五间房屋,实在寒碜,很不符合威越的真实身份。
“老远就嗅到是聂容来了,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把问茶也给带来了,是藏够了准备好昭告天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