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无奈的对问茶笑笑,再对着威越道:“威越不必担心,只要有原石在,甭管你想叫它变成什么样都行。”
威越一脸不可置信,问茶此刻轻描淡写的说:“聂容的手工绝对能和他的棋艺相提并论。”
“没办法,你们都是聂容的爷,看家本领都被逼出来了。”我一脸认命的笑笑,不再做评述。
“看家本领?”问茶一脸的不认同。“这恐怕顶多算是业余爱好吧!”
“聂容,你不厚道!”威越张着嘴站在原地,我不理他,他复又夸张的说:“聂容,你是个宝!”
这话还不错,听着受用。
三人坐在桌上,都是老熟人了,所以谁都没跟谁客气,直接大刀阔斧的开吃。
威越放下筷子后道:“可惜没有酒,不然我还能在桌上奋战三小时。”
“问茶不爱喝酒,他的行宫里哪能跟我们比,没事设一个酒窖,谁喝啊?”
面对我的问题,威越大言不惭的说:“我们喝啊!”
我也差不多饱了,问茶适时递给我和威越过来一杯热茶,他道:“吃了鱼后喝杯热茶,酒的话改日去方偏门搬来就是。”
我不反对。
“问茶,你的九天行宫舒服的很,不若我搬来和你一道做个伴?”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众仙风华录》里边没有问茶,他准是不安好心,我在桌下踢了威越一脚,却被他躲开了去。
“就知道你小子要来这一招,我早有准备。”
谁知问茶在一旁淡淡的开口:“好啊,九天行宫房子多,威越想住哪儿都成。”
心中涌起一丝不快,他不是不知道威越的德行,怎么这就答应了?
“好好好。”威越三声好显示出他此刻到底有多嚣张得意。
我也赶紧凑近问茶,可伶吧啦的说:“那我呢?”
“你的话……”问茶有几分犹豫,最终在我的强烈注视下勾起嘴角说到:“天行居应该住的下。”
威越对这个决定竖起了大拇指,我却不知道天行居竟是问茶的寝殿,当即一脸向往:“名字不错,想必一定很好。”
“也不看看你跟问茶什么关系,肯定好了。”威越在一旁j-ian诈的问:“那你什么时候搬来?”
我居然当场认真的说:“打磨寒玉不能有人打扰,等打磨成功之后吧。”
他们显得非常雀跃,就差当着我的面来个拥抱了。
今日就这么过去了,问茶将我和威越送到门口时说,“我拿到凤羽就来找你一起去寒湖。”
他是对着我说的,我有些不解:“要凤羽做何用?”
威越在一旁道:“提升体温用的,天后身上有。”
意思就是要拔一根天后原形的毛,我不由为问茶感到担心,“问茶,那可是天后,不用凤羽,我多穿些衣服应该受得了。”
“在开凿的过程中,我们要下到寒湖最底层取玉,你在上方等着接,没有凤羽护身你八成会被冻成冰块永镇寒湖。”
问茶没事人一样给我分析问题的严重x_ing,我忙道:“天后的毛不是那么好拔的吧?”
“那也得给你弄一根来。”问茶坚持如此,“你放心,我和威越一起去求天后,不会难办。”
问茶看着威越,威越没料到自己会被拖下水,瞬间感觉今次亏大了,不过却没有拒绝,而是选择为朋友英勇就义:“嗯!应该的,就是被揍的半死也得去。”
我才懒得去看他此刻的表情,明明是他先找上我们,出点力理所应该!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寒湖
回到方偏门,奉左迎右不知道跑到哪儿去晒太阳了,我只好自己去一趟酒窖。
酒窖中的酒坛都是盛的上界的玉露琼浆,不止酒珍贵,酒坛也是极珍贵的,可这些酒坛里边偏偏掺杂了下界的两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酒坛,还被鹤立j-i群的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取过打开一闻,竟是下界米酒,疑虑顿时堆满眉梢:“我什么时候下界了?”
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提起一坛一边喝着一边往房间走去,想着可能是问茶某一天随手做的吧!毕竟他很会做菜,却不知,菜和酒虽都是用来吃的,但做菜和酿酒根本不是一回事。
一坛饮罢,褪去外衣倒头就睡,从不做梦的我居然还做了个梦,梦中模模糊糊的去了一个地方,我看到了一颗青松,当即便发出一声疑惑:“咦,不是该有人站在旁边的吗?”
场景立刻转换,我站在了一座被青光包围的圣洁宫殿面前,正探头探脑的打量,眼前那高大的门便自动开启,发出的光芒耀眼非常。
迈步走了进去,里面干净的纤尘不染,走过长长的走廊,摸过精美的窗花,看着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不知不觉到了一个院子。
站在那里心慌不已,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熟悉,我却记不起自己几时到过?想寻个人问问,却一路连半个吐气的都没看到,只有一道房门悄然打开,它强烈的吸引着我走过去。
站在房门口,我看到了左边书架下的一个人,他被青光包围,落在眼中十分模糊,视线再无法去查看别的东西,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生怕他突然就不见了。
回过神我竟已到了他的面前,中间隔着一个案几,他身边的青光在慢慢变淡,眼睛是闭着的,我蹲下身子,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如一支幽兰,从上至下找不到一点瑕疵,比我曾经打造的所有玉石还要完美!
对方慢慢睁开眼睛,整张脸上全是动人心魄的笑意,开口却满是歉意:“对不起,聂容,我想你了,入你的梦见你不会打扰你吧?”
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滚落,他叫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哭什么,你的事很难处理吗?那就躲在定宁天来,阿泽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他没有起身,却伸手替我擦拭泪水,鼻间只觉暗香盈袖,眼里的珍视那么那么多,看得我心里越来越难过。
“放心,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下界有人告诉你说神仙都给不起永远,那是她运气不好,谁说给不起,我就给得起,不过这是在梦里,怕你到时说我不认账,还是等真正见面跟你讲好了。”
从没人跟我说永远,他为什么要给我永远,我为什么会那么期待?
“你……”直接跪在案几前,双手放在上方互握着纠结,脑子里的疑问多到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他突然悄声说到:“嘘,有人在唤你,你赶紧回去吧!”
我不停的摇头,横竖就是不愿离开这里。
他面色突增几丝愁绪:“怎么不走呢?有人欺负你了?”
我还是摇头。
他再次强调:“那就赶紧回去。”
意识到他是在赶我走,我委屈的对他说:“我不走。”
他刚板着的脸却又忍不住露出笑容,轻声细语的哄着:“这只是一个梦,你该醒了,虽然我也不想你走,但这样霸占你太多时间不好。”
耳边有急切的呼唤传来,并且越来越大,但我就是扒着案几不愿离去,他没办法,只好将手一抬,几缕青光朝我身上一打,我便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口中大呼:“我不走。”
有人猛拍着我的背,紧跟着是问茶焦急的声音:“聂容,做噩梦了吗?”
“没有。”我双手紧紧抱着他,胸口急促的起伏,梦里的余音经久不息,那人说的不错,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逼真到能叫人信以为真的梦而已!
我那么悲戚做什么,是不知那到底算美梦还是噩梦吗?应该是从美梦过渡到噩梦了吧!
晃过神后我问:“对了,我睡多久了?”
问茶坐在床边,替我整理布满褶皱的衣服,“三天。”
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不明就里的自言自语:“怎么这么久?”
“是啊!奉左迎右叫不起你,才唤我来的。”问茶拿过外衣,命令道:“伸手!”
我立刻执行命令,借着他给我穿衣的功夫说到:“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寒湖了?”
问茶回说:“嗯,把你打理出来我们就去寻威越。”
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自主陷入梦中回忆,他只是一个梦,为什么我心中的痛却那么真实,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那浓烈的不舍之情。
从镜中看到问茶将一片紫色的羽毛带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伸手轻轻触碰,就是这个颜色,紫色外透露着一片朦胧的白芒。
“聂容眼神眷念,看来十分喜欢这凤羽,当真倾城。”
问茶将头放在我的肩上,轻声在我耳边调笑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我的感情瞬间不受控制,转头以吻封缄,问茶顺势滑进我的怀里,我还未加重力道便觉他在温柔回吻。
冲动感瞬间散去,这个吻给我的感觉不是我想象中的,可我开了头,若是这么快撤去,岂不叫问茶难堪,便由着他来结束。
一吻已罢,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面上的不安与惶惑被他看见,心中思绪混乱,双手抱着问茶,眼睛看着镜子,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以最好的语气说道:“我们去找威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