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朔在贴着他的嘴唇说话额,不对,他在亲他。
在发现自己手中握着那根皮.鞭后后,白郴容感觉空气中都开始弥散起一种叫人头昏脑涨的甜来。
“为什么给我。”白郴容轻轻问着,再轻轻吻着。
“嗯......”唐朔却是轻吟一声,半跪在白郴容身前,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那种眼神,白郴容无法形容,他只觉得令人窒息。
一只手抓住皮带将唐朔牢牢制住,一只手作势扬起鞭子,白郴容打量着唐朔的反应。
唐朔坦然自若,眼角眉梢的柔和弧度,不知为什么让白郴容想着了一个怪腻歪的词——“宠溺”。
......好像不太对。
于是白郴容晃了晃鞭子,在唐朔毫不畏惧的目光中将鞭子一扔,躺回了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怎么了。”唐朔一愣,他思索一下,又想到了什么,“我这伤又没什么。”
白郴容眉梢一动,他心里倒好笑起来,这唐朔是在盼着被他打么。
“哼,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的,指不定用过好多次了没洗脏死了。”
他拿一贯的傲慢语气说道。
然后他就听到唐朔的低笑声。
“我知道了。”他淡淡答道。
......
在通往某个去处的小道上,白郴容走着走着,总是忍不住去看唐朔。他心里一直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想问出来。
什么“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不喜欢那样玩啊,我不是那种人啊。虽然有很多纨绔喜欢那样玩,但我不是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喜欢。
白郴容心里怪怪的,但对着一脸平静恍若无事的唐朔,他又生出些不满。
到底是谁想那样玩啊。
“就当我是为了你的伤着想吧。”白郴容故作无奈地叹口气,刚想说话,就被唐朔一把捂住了嘴。
两个人躲在了一颗树后,静静等待着来人的出现。
他们两个在往白升猿那边走,现在碰到的很大概率就是白升猿的人。
很快,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小拨人。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帽子,一副侦探打扮的中年男人,他抬抬帽檐,对身边人说着什么。
“安国儒。”白郴容动动嘴唇。
这是白升猿的人没错,白郴容小时候见着这个人,也是得喊“叔”的。
一行人缓缓走过去,白郴容屏住呼吸,不去看他们,而是看向脚下。
他发现脚下有截小树枝,不由想到了一些剧本中偷听者踩到树枝从而被发现的可笑故事。
他正想着,耳边却突然响起“咔嚓”一声。
唐朔的脚放得好好的,忽然间上前一步,踩了上去。
???
!!!
唐朔平静的样子令白郴容牙痒痒。
四周一片寂静。
白郴容知道安国儒不是没发现树后有人,而是不废话地掏枪对准了树。
那整齐划一的掏枪声就是证明。
白郴容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愤怒地推开唐朔,嘴里喊了一声“安叔”从树后出来。
并不熟悉的声音从树后传出来,安国儒稳稳地托住枪身,直到看清树后那个出来的人是谁,他才猛得挡在手下身前,急忙喊了一声“放下”。
微微出了点冷汗,安国儒再次确认身前这个风尘仆仆、脸色不大好却依然俊美脱俗的年轻人就是白家少爷——白郴容。
绕是握了多年枪的手也不由抖了一下,安国儒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人会在节骨眼上离开白举鹤的身边。
“白少爷”他打了个招呼,主要是给没见过白郴容手下提个醒。虽然白郴容长得和白升猿有那么几分相似。
白郴容点点头,等所有人放松警惕后往树后喊道:“唐朔!”
安国儒心里又是一惊,他脸色复杂地看着从树后转出来的青年。
英俊不凡,气度自若。果真是唐朔!
他们怎么会离开白举鹤的身边!陷阱还是巧合
安国儒虽然心里弯弯绕绕,但他脸上还是分外高兴的表情,嘴唇上方修剪得格外整齐的小胡子都快翘了起来。
“你们来了,白爷肯定高兴坏了!”他没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在树后面,也不会问他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他只是做出一副邀请的样子。
能拒绝吗
也许可以,但这和白郴容的意愿不符。
他想到这,忽然间明白了唐朔主动暴露的用心。
也对,本来就是要投奔白升猿的,又何必躲着藏着。
于是白郴容也作出一个略开心的样子,说:“我也好久没看到我爸了!”
......
在跟着安国儒的人走时,白郴容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亲亲!
第15章 弟弟
白郴容跟着安国儒等人走到一处看着不起眼的府邸前,安国儒上前与门口的守卫交谈,白郴容则是拿手肘轻轻碰了碰心不在焉的唐朔。
“你的东界没事吧。”
“嗯,没事。”唐朔将视线转向二楼的窗户。那里的窗帘动了一下,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在白郴容与唐朔无聊的等待中,府邸里却是暗潮汹涌。
男孩踮起脚尖扒在窗户上往下看,他把窗帘悄悄拉开一条缝,动作小心翼翼。
“妈妈,妈妈——”他小声呼唤着。
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仔细地涂着指甲油的女人慢声回答:“怎么了,乖乖。”
她将涂好的十根手指舒缓张开,举在眼前轻轻晃动,直到那艳丽的红色干透,她才满意地起身。
“离窗户远点,可别摔下去了。”
话里是担心的意思,她走到男孩身后,拉住了男孩的胳膊。
“楼下来了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男孩好奇地盯着楼下。
女人奇怪道:“是你安叔叔带回来的人吗”
“有个哥哥长得好像爸爸。”男孩扭了扭身子,力图看得更清楚些。
女人一惊,拉回不情愿的男孩,换成自己往楼下看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双手c-h-a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踢着石子的青年。
恰逢青年转过脸看向旁边的人,那张脸被女人看了个清楚。
那张脸,俊美风流,只是模糊地一看,就与年轻时的白升猿像了七分!
女人不由自主地用手指绞紧了窗帘,待到她把视线转向青年旁边的男人时,对方似有所觉地抬起头,目光直接而冷冽地穿透了窗户,女人猛得放下窗帘,捂着嘴退到了一边。
脸色y-in晴不定,女人姣好的面容失去了之前的从容,她一咬牙,蹲下来按住了男孩的双肩:“乖乖,那个长得像你爸爸的是你的大哥,白郴容,等会儿你先下去叫他哥哥,妈妈等会儿再下去。”
男孩惊讶地瞪大眼:“他就是我的大哥吗他不是在二叔叔家里吗”
是啊。他怎么会来这边,是白二爷让他来的还是白二爷的疏忽他这么一来,我的计划不都乱了套了吗,乖乖还怎么出头!
女人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男孩痛呼一声,她才恍然松开按着男孩肩膀的手,将男孩转过身推了一把。
“去吧。”
她凝视着男孩下楼的步伐,心里复杂。
她匆匆走到房间里,拉开衣柜,找了身比身上更显华贵的衣裳。
......
“白爷他还没回来。”安国儒回来说,他似乎还有话要说,表情有些尴尬。
“安叔还有什么要说的。”白郴容挑着眉毛问他。
安国儒往楼上瞟了瞟,仿佛憋了很久般吐出话来:“就是,白爷他的老相好,咳咳,宋小姐在里头。”
白郴容一怔,他在安国儒不自在的表情中轻轻一笑,绕过他就往里走。
“是吗,我倒要见见我这位小妈。”
安国儒吓了一跳,连忙补充:“诶,不是,白爷没娶她。 ”
“那就是宋小姐喽。”白郴容一把拉开大门,嘴角挂着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么多年过去,白升猿自然不可能为他老妈“守身如玉”,事实上,白郴容觉得他已经足够克制了。
他又不是不能生育的白举鹤,这些年来就只多了一个儿子,这可当真让白郴容刮目相看。
白郴容停下脚步,望着躲在楼梯的扶手后偷偷看着他的男孩,然后轻轻招了招手。
“过来。”他有些不耐烦。
男孩吓了一跳,他犹疑地从扶手后移出来,左顾右盼地走到白郴容手边,小声喊了声“哥哥”。
倒还挺乖巧的。
白郴容满意地微微弯腰,捏住了男孩r_ou_乎乎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宋向歌。”男孩有点发怯。
姓宋白郴容若有所思地刮了刮男孩的脸颊,继续问他:“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