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结束暗恋的释怀
和酒吞不同的是,红叶并不喜欢甜食。
茨木带着块裸蛋糕来参加婚礼,本来想心意带到就回店里。
离开酒店的时候,红叶叫住了茨木,几句寒暄后便直奔主题。
他们间可聊的,就只有酒吞。
红叶说很享受酒吞的追逐,也很感念酒吞对他的好。
但,红叶和酒吞只是朋友。
红叶说很欣赏茨木,他们中间若没有横着个酒吞,或许可以成为知己。
红叶说如果可以,她祝福酒吞和茨木,希望大家都能停下追逐,彼此幸福。
茨木笑了,说“没有酒吞,我都不知道红叶是谁。”
红叶也笑了,她想说‘茨木你的点滴都是酒吞告诉我的,并且以你为骄傲。’又觉得酒吞和茨木都是蛮牛,宁的很。一句话便憋了回去,转身去找他的新郎。
茨木不以为然,今天只是来祝贺婚姻,别的也从来没想较真过。
再一次的偶遇,发生在酒店门口。
婚礼还未开始,酒席还未上桌。
酒吞却喝多了,靠在茨木车子驾驶室的门上迷迷糊糊的等着茨木。
“这么多车你还认得出来,也没喝太多。”
酒吞憋红个脸不说话。
和酒鬼不能计较太多,茨木把人扶上副驾,开车回家。
自打酒吞上个月搬到茨木家隔壁,偶遇就变为了抬头低头总相见。
总有个人每天晚上十点钟带着三份夜宵准时去茨木家蹭饭。
总有个人周六非要跟着茨木去店里坐上一天,然后再蹭茨木的车回家。
总有个人家里周日晚上准时停水,到茨木家借浴室洗澡。
总有个人和天狗抢电视,抢咖啡,有时还会抢茨木。
酒吞上车后就一直盯着窗外看,一声不吭。
茨木知道他情场失意,毕生挚爱嫁与他人心里难受。
想劝几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涯何处无芳Cao?’酒吞痴爱红叶,这个不成。
‘所爱的人能幸福便是追逐之人最大的幸福?’还是算了吧……
一瞬间,茨木觉得此时的安静,很真实。
并不是昔日之爱正坐在身边,也不是昔日情敌喜结良缘。
真实的是当一切尘埃落定,自己那颗早已释怀的心。
不同于红叶新婚的欣喜,和酒吞苦恋结束的悲痛。
一种掌握命运的真实。
一种……
犹如站在寒冷的夜中,眺望万家灯火的安逸和清醒。
酒吞嘟囔了一句,车子是一起买的。
茨木听见了,却没继续追问这句无厘头的回答。
毕竟自己刚才问的那句,只是一时兴起。
车子是一起买的,和酒吞那辆黑色的宝马同型号同配置,只是颜色不同。
黑白是夫妻,这句话还是天狗那小子看动漫的时候随口说的。
那年,茨木还痴爱着酒吞。
挑车时,酒吞挑了黑色的宝马5系,茨木便挑了同款的白色车子。
酒吞默默的跟着茨木回了家。
天狗和狐妖去游乐场玩还没回来。
将一杯咖啡暖暖的抱在手里,茨木听着对面的人说话。
并没有冗长的陈述和追忆,甚至都未提起红叶。
酒吞问茨木,这么多年何必呢?可曾恨过自己?
问茨木,为何现在对自己如此好?能百般忍耐自己的叨扰?
茨木答…
“我爱你从来都是心甘情愿,说不求结果是假。不过我知道,并没有任何规定爱一个人那个人也会爱你。我爱你的十几年中,每分每秒都是幸福的。即使没有半点的回应,那个时候就觉得能生活在你身边,一厢情愿也是最大的满足。”
酒吞还问,茨木现在还爱不爱自己,或者将来还会不会爱上自己。
茨木陷入沉思,当他缓过神时,酒吞已经离开了。
茨木想,酒吞或许和自己一样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既然话已说开,或许酒吞明日便会从隔壁搬走吧。
还是第一次和酒吞讨说起件事情,茨木有些紧张。
仔细回味过刚刚的回话,茨木觉得自己怎么像是在和酒吞表白似的。
茨木以为那个会逃离自己生活的人,晚上的时候还是出现了。
虽然比往常,晚了很多。
天狗以为是狐妖来串门,蹦哒哒的跑去开门。
酒吞正拎着外卖站在门口。
酒吞说,买了天狗爱吃的抄手。
天狗接过抄手嘟囔,我才不稀罕。
餐厅里天狗美滋滋的给狐妖打着视频电话,直播吃抄手。
阳台上,酒吞和茨木并肩站着看风景。
安静了很久,酒吞问。
“茨木,我可以追你吗?”
茨木说,等你公司上市之后吧。
接下来的话,被寒风堙没在冬夜里。多年后,茨木依然铭记在心。
公司上市,酒吞忙的不可开交。
曾经一起从零打拼起来的事业如今终成正果,茨木打心眼里高兴。
另外,茨木也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下。
就在酒吞问为什么能忍受他的叨扰时,茨木就知道即便是掩藏了很久,催眠自己多次。
自己爱酒吞的事实,从来都未变过。
变了的只是那关于能否得到回应的释怀。
还有,茨木并不确定酒吞是不是被红叶结婚的事情打击太大,才转身看到自己。
茨木想赌一下。
‘若是酒吞愿真心对自己,不用像对红叶那般迷失自我。自己都会和他在一起。’
因为,从一年前那第一次的偶遇开始,酒吞的温柔,茨木已经戒不掉了。
☆、多幸运经年后身边还有你
酒吞最近早出晚归,忙的团团转,很久没和茨木一起吃饭了。
茨木仔细的将炸的香酥的j-i腿和滑嫩的玉子烧装进便当盒,到公司探班。
故地重游,茨木感触良多。
当初和酒吞白手起家,如今三年时间就得以上市。
茨木很知足,酒吞就是这样一个有实力的优秀男人,仿佛是y-in霾中的一缕阳光,耀眼夺目,脱颖而出。
大厦门前停了很多车,只是无意的一瞥,茨木便认出了酒吞的车。
一只小狗在车的周围转了几圈,又闻闻嗅嗅了一会,抬腿,往轮胎上尿了一泡尿。
茨木也没制止,就这样看着小家伙大摇大摆的从自己身边走过。趾高气昂的像是一统世界的王者,洋洋洒洒的巡视着它的领地。
茨木轻笑一声,笑颜晏晏,如绚烂春光温暖了冬日的严寒。
一年中,公司里的同事来来往往,有些离开了这个行业,有些回家相夫教子,还有些事业有所小成,向着似锦的前程行进着。
只有小部分元老还认得茨木,都纷纷过来寒暄,和茨木闲聊。
秘书捧着大摞的文件从茶水间出来,看见茨木正和几个高管说话。连招呼都没打,端着沉重的文件又退回酒吞那里去报告老板。
茨木离职时把公司的小鱼捞了个精光,如今一年过去了,水族箱还是空空的放在那里,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新成员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