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按了按太阳x_u_e,反正马上就可以知道,实在不应该这样主观代入。
果然,很快就见到一个人抱着一个婴孩来到了湖边,那是一个留有尼人扮相的中年女人,灰白相杂的头发毫无光泽,下垂的肌肤显出疲态。
晴明歪着脑袋,猜她会不会把婴儿扔到湖中。
对人x_ing看法一向积极宽容的她,并不希望看到尼人将无辜的幼儿扔向冰冻黑暗的无边空洞中。
但总是事与愿违。
没有任何一丝犹豫,抿着唇,压抑着一种难言的情绪,眼中闪烁着快感,下垂的嘴角又带着一种对自我厌弃。
对这种表情晴明看多少次都觉得可怜。
每个人啊!都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产生了各不相同的喜怒衰乐。然后,又因人生的交集,悲喜相撞。
所以相互欢喜,彼此憎恨。
无休止,无止尽。
从此便有了一幕接一幕的荒诞剧。
晴明坠落水中,放空了自己,毫无防备的像被扔下了水。她在水中睁开眼,可以见到光透过水,乌发如藻般飘散在她身边。跟着不断下落的婴儿潜入深水之中,晴明从不曾相信过月湖竟然这么深。
已经渐渐看不到光了,深邃的黑暗与寒冷无边无尽。晴明感觉得到她的袖子被拉动,大概是谁已经察觉到了,想要叫醒她。
已经来不及了,晴明无谓的笑笑,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梦啊!
她早就看不到水鬼了,晴明缩卷着身体,想着她是不是来过这里。
她一定曾经到达过这里。
为什么她找不到水鬼的尸骨,因为他早已不在月湖了。
他在一个曾到达的地方。
晴明在昏昏沉沉中不知多久,模模糊糊的想起很多事,并不是很清晰,但在她的印象里却都是十分可靠的回忆。
何枝可依?
渐渐的,晴明抵抗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虽然很想醒过来,但到现在也只剩下念头而己。
记起很小的时候,父亲把她抱到一匹马上,那个时候她害怕吗?
应该是不怕的,那个时候的她又怎么会有害怕的情绪呢!
后来,师傅牵着丧父的她离开安倍家的时候,她好像也不害怕。为什么会不害怕了,是师傅和她说过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忘掉这么重要的事啊!
对了,自己的骑- she -是自己的师兄教的吧。
那个晚上大天狗坐在廊下喝酒是在等自己吗?
或许我们注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慢慢抱住她向上升,晴明在不清醒间嗅到了罂粟的味道。本能的起了不好的念头,死都不想睁开眼。
大天狗说她敢做不敢当,也真的很符合实际状况。
晴明感觉脱离了水中,甚至已经离开了她的梦境。但感觉这也不像黑晴明的梦境。
想要思考,但脑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清晰。
但也不需要晴明去努力思考这里是哪里,梦境的主人就出声了。
“你们……”
白晴明如往常一样坐在庭院中的石案上书写y-in阳。但无风之时,池水却泛起涟漪的反常现象自然还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后就见一个身着狩衣头戴高帽的男人带着一个戴面具的女人露出水面。
他那张向来表情寡淡的脸不知为什么多了点微妙的情绪。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作为庭院的主人他还是招待了这俩个不速之客的。
他一开口,黑晴明就转头去看他,不管黑晴明面上多平淡,他的内心也只会如马奔腾而过的一样。
晴明反应慢了一拍,认出这个似曾相识的声线,立刻睁开眼转过头确认。当白晴明那张霁月清风的脸映入眼帘,晴明的内心和黑晴明也没什么差别。
不,她还不如黑晴明呢。自上次坑了黑晴明,她就像小孩做了亏心事一样。
哦,对了。刚刚人家黑晴明还救了她一把。
黑晴明转过脸,白晴明这次看清男人的样貌。也不能称为看清,毕竟把脸刷成灰色,还涂了紫色大眼妆,谁知道他长什么样。
或者说这对同样看不清样貌的男女,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总不能让两个人大冬天一直待在水里吧,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弱质女流。
黑晴明扭头看晴明,感受到他目光的晴明,回望他。望着黑晴明意味不明的目光,晴明不由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冻的。
晴明想,自己是应该乖乖装哑吧呢,还是继续搞事?
见她的反应,黑晴明就知道根本不能指望对方。一开始就不应该拉她的,不然也不会跑到白晴明的梦境里来了。
就如晴明不想见黑晴明,黑晴明不想见白晴明一样。
但已经见到了,就不能僵着不动了。
在黑晴明之没反应过来之前,晴明就拉着他出水了,和白晴明打了个招乎“打扰了。”
坦然的好像他们是白晴明请来做客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第一次讲课,我就去问了上过课的同学,一节课下来最绝望的对方在那里。
她告诉我,有同学问“老师,兰博基尼的车牌怎么画?”
听到这个问题我当时差点跪了,兰博基尼的车牌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我另开了一个番外叫《安倍夫人的奇幻漂流记》,虽然有点未来番外的样子,但其实只是记录了一些我一直想写,而正文中绝不可能写到的动漫。
下个星期开更,一周两更。有兴趣可以点进我的专栏收藏一下。
感谢阿儡投了一颗地雷
感谢氷羽
第83章 茶花
晴明把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她戴了面具,自然不希望因为声音而暴露身份。
无论晴明看上去是如何的镇定自如,也都只是外强中干而已,一但她找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跑掉的。
现在只是在麻(做)痹(贼)对(心)方(虚)。
莫名其妙暴露在白晴明眼皮底下的黑晴明,被陌生女子拖出水面,黑晴明不由愣怔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他就被从池塘中央给拉上岸了。
看来对方也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平常。
“二位是?”白晴明看着浑身s-hi透的女子,不习惯的皱了下眉。
晴明的袖子掩住唇,笑道“吾名,茶…”噎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花”。晴明目前用着的身份是赞岐贵女梅姬,为防万一,晴明并不想令这个身份也泡汤。
虽然这只是个随口一说的身份,经不起什么考证,但假身份这种东西只会越做虽越薄弱。
颜静捏造梅姬这个问题时曾问过晴明,茶花还是梅花。晴明当时选了梅花,现在茶花也用上了。
晴明选择x_ing忽视自己现在满袖地梅香。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最符合时节的香就是黑方和梅香,原本晴明用着的是黑方,但顾虑到一用黑方就容易令大天狗想到月疏,而大天狗纸妖目前又落家于她袖子里,晴明就改用了梅香。
对,她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天狗说月疏这码事。
白晴明敏锐的觉得自称茶的女子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她身边的男x_ing看上去更不像好人。
虽然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但白晴明确实感觉得对方对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恶意。
不,也不能称之为恶意,可能只是他们之间气场不合什么的。
黑晴明没有回答白晴明的问题,现在不是暴露的时候。
觉得自己可能被边缘化的晴明摸摸下巴,觉得这样很好。只要好好收敛住气息,她暴露的可能x_ing就不高。
在梦里戴着面具真是太好了。
仔细观察一下黑白晴明,就发现他们其实很像,再其是用扇子敲击手掌的频率。等等,晴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哦,原来还有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晴明讪讪地展开扇子挡脸,并思考一下,白晴明会不会从黑晴明似曾相识的动作里,认出这是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