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知晓了。”聂辰恭敬行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师姐,元亦师姐现在如何了?”
“放心吧,她除了有些担忧你并没有什么大事,虽说这次并未得什么好处,但也没受伤,已经回摇光长老那儿了。”阿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饶有兴致地盯着聂辰道:“这么关心元亦,你可是……?”
“师姐说什么话?”被人戳中了心事的聂辰轻咳一声:“师弟先告退了。”
看着聂辰落荒而逃的背影,阿瑾摇了摇头,叹道:“师弟哟师弟,喜欢上了这么个冷美人,祝你好运。”
她以为聂辰是对元亦生出了男女之情,却没成想聂辰只是被冰美人的美貌迷了心神,照她如今的心态,怕是认为足够优秀的女子都能拜倒在他的道袍下呢。
而回了房的聂辰换了一身便服,仔细探查半晌后才敢确认周围并无一人。他躺在了床上,闭上双眼,在心底默默地问系统:“怎么样?”
【宿主的空间可以升级了,灵泉被安置在西北方,宿主可以随时来查看】
“这样……这次收获不错,不说是灵泉,单说小白,就已经让我惊喜了。”
小白就是他收服的坐骑雪狼。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上古仙神的传承,奖励已放至空间内】
“知道了。”
小白也是上古仙神赠予他的东西,他没想到自己那么狗屎运,万年难得一见的上古遗迹被他发现,而前辈留在那处的遗物,也让他轻易收入囊中。
——我果然是男主。聂辰语。
这次的收获绝对让聂辰惊喜非常,不得不说,他是这次忘尘仙境开启的最大赢家,想到以后能享受到各种各样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他就觉得无比愉悦。
啊师尊一定也会夸我的,他默默想着,然后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聂辰。”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虚弱,也有些许熟悉。聂辰没想到自己的住所居然会被人无声无息侵入,而且这个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他没办法确定这个声音的准确方位。不过……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谁?”他从床榻上跃起,指尖暗暗聚起一丝蓝芒,道:“出来。”
“不记得我了?”那声音再次响起:“记得你师尊身旁的剑灵么?”
“镜?”聂辰这才响起这个声音是在哪里听到的,但是他却并未放松戒备:“是你啊,怎么,你为什么不出来?”
“我受了伤,准确的来说,是你师尊的状况有些不好。”那个声音的音调低了些许:“聂辰,听着,我的时间不多,你记住,你师尊如今被魔修的五尊者之首困在魔修的地界,你快去与掌门及诸位长老说,让他们快些想办法救出主人,否则恐怕生变!”
怎么可能?!
这是聂辰听到镜花水月的话后的第一想法——师尊一人一剑便能阻挡魔修的精锐,怎么可能会被困在那处?况且,师尊怎么会去魔修的地界?
“你为何不与掌门直说,反倒来我这里?”
这不外乎聂辰不怀疑,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镜花水月告诉昆仑的高层也更有用,他只是个入门不久的修仙菜鸟,又能为师尊做些什么?
“真是不合时宜的聪慧啊。”
镜花水月的声音有些讽刺:“我不管你信或不信,魔修是想让正道投鼠忌器,况且,抓住天枢长老,就是在狠狠地打正道的脸面。而我……”
她的声音顿了顿方道:“你可以去问阿瑾,除却你与她,昆仑其他人并不知晓我的存在。”
“……好。”事关师尊,聂辰也不敢随意下结论:“可我还是不相信师尊会被那些渣滓抓走。”
“因为信任。”镜花水月的声音越发弱了起来:“那个叶钊,是魔修五尊者之一,他隐瞒身份来到主人身边骗取了他的信任,然后……”
看着一脸气愤的聂辰,镜花水月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记住……要快,否则主人会有危险。”
#愤怒的点男,get#
于是不到一刻钟,全昆仑的高层都知道他们的天枢长老被魔修暗算然后囚禁起来,他们虽说不信聂辰,却相信阿瑾的说辞,如此,他们也不去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x_ing,况且最为可信的证据便是沐青的传信玉简已经完全失效了。
脑补了景渊会受什么苦的诸位长老已经完全坐不住了,脾气火爆的开阳长老直接抽出长剑大步走向门外:“还说什么?宰了那群兔崽子,敢伤我沐青师兄?吃了雄心豹子胆!”
对于像是山大王一样的开阳长老,掌门沐钧表示他不想说什么,太毁形象。
“师弟,稍安勿躁。”坐于主位的掌门叹了口气道:“魔修那边,只囚了师兄,显然也有让正道投鼠忌器的想法在,你若是直接杀了过去,难免不会让他们伤到师兄。”
“那该怎么办?”沐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总不能让师兄受苦!那群魔修的心思一个比一个龌龊,师兄落到他们手里,谁知道会受到什么对待?”
偷听的小镜表示你们真的想多了。
这边几位长老还在商议着,听了一会儿的镜花水月笑笑,表示计划通。
***
“如何?”
“我把消息放了出去,现在你的几个同门正想法子要救你出来,聂辰说要一同前来,被开阳长老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得好。”景渊的唇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他费力换了个姿势,道:“以聂辰的x_ing子,越是阻止他,他越会想法子跟上。这次他在忘尘仙境得的好处也不少,虽说打不过濯尘,也能给他点苦头吃吃。”
“原来你期待的是英雄救美。”小镜打了个哈欠,虽说这处让景渊如今几乎成了废人,不过景渊想要脱困也简单得很,故而小镜并未有太大影响,不过是实体化的时间短了些而已,回去充会儿电也就补回来了。
“我美么?”景渊淡定的。
“美。”小镜点头。
就在小镜回去充电不久,濯尘便来了。
这阵法本就是他所设,铁链上的纹路也是他亲手刻的,故而他也有压制之法,旁人恐怕在这洞口都会受不住,濯尘却也能走进来。他前些日子不敢进来,是怕沐青生气,这几日估计沐青的气消了些,他便耐不住了,只孤身一人便来这里找罪受。
“……沐青。”他看着被困于中央的天枢长老那淡漠的表情,心一抽一抽的疼:“我来了……看你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怎么样,尊者要不要试试?”景渊抬眼,笑得讽刺:“还是尊者觉得,我喜欢被困在这里,形同废人?”
“我……”濯尘大步向前,一撩衣摆坐到景渊对面——他一身墨色长衫,比之从前端得是威风得很,只是那神色如同斗败了的公j-i,让他的气质打了折扣。他想了许久,方才翻手取出一樽玉壶,两盏酒杯,他将酒杯倒了八分满,递了一杯到景渊面前:“罢了,要饮一杯么?”
景渊不说话,只是接过酒杯,浅酌一口后,将杯盏放到地上:“这酒里又加了什么?”
“我没有!”
濯尘听到这话后心简直像是被捅了好几个窟窿哗哗淌血——沐青你为何不信我为何为何为何!
“哦。”景渊闻言也只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仍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尊者还有话说?”
“沐青我……”
“虽然贫道只是阶下之囚,但还请尊者称呼贫道为天枢长老。”景渊淡然:“沐青二字,只有贫道之挚爱亲朋方可称呼。”
我就是你的挚爱啊啊啊啊啊!濯尘觉得自己当真是自作自受,这么多年的【划掉】感情【划掉】,怎么能说断就断?
“天枢长老!”他猛然起身,狠狠扯过景渊的衣襟,面色y-in狠:“本座已经仁至义尽,为了你,我扛住了多少非议将你留住?你当真如此绝情,连一丝情分都不讲?”
“那么贫道还需要感激尊者的不杀之恩了?”景渊费力地抬头,锁住手腕的铁链上光华一闪而过,使得他又喘息许久方才缓过气来,他在心底暗暗骂了这个破阵法半晌,方才冷笑道:“尊者当真是心!慈!手!软!”
又难过又生气的濯尘很显然想把这个连一丝希望都不给他的旧爱按在地上酱酱酿酿,但是他估计……
就算他把这人的衣服扒下来各种挑逗拨弄,这人都不会再有半分反应了,与这人相处这么久,他懂,当真绝情得很,如今这样,他又算什么呢。
他可不想跟尸体进行爱的交流。
发现自己就是个失败者的濯尘默默放下揪住景渊衣领的手,叹了口气,随即大步转身离去。
“什么感觉?”小镜问。
“恶心。”景渊默默抚平自己的衣领:“还有,你将我如今的处境跟聂辰细细分说,顺便想办法让消息传的范围更大些。”
虽然他很想看好戏,不过囚禁play什么的不喜欢,特别是被play的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