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绫幻孤影 作者:曲终竹止【完结】(7)

2019-06-25  作者|标签:曲终竹止

  西门吹雪所点饭菜多为清淡小菜,不多时,便上齐。

  自来了这里,西门吹雪便被原主养成,饮食勿言,陆小凤是个善言之人,西门吹雪虽未开口,他却兴致颇高的说了许多,待西门吹雪吃的有了八分饱,陆小凤仍在滔滔不绝说着。

  “我虽知你话多,却不想如此让人烦。”西门吹雪用雪白丝帕擦了擦嘴,垂眸道。

  陆小凤笑着:“便是因西门少言,我才把西门未说出的一并说了啊,西门怎可嫌弃我呢?”

  西门吹雪将丝帕扔到桌上,闭嘴不言。

  陆小凤瞧了西门吹雪冷漠的脸庞,悻悻闭上嘴,拿着筷子捡了根白菜扔进嘴里。

  初夏,尚且凉爽,却已似小孩儿哭笑转变,蒙蒙烟雾若沉纱笼地,远山已失踪迹。

  孙秀青未与同门姐妹同行,快马加鞭驰骋官道。

  雨,将临。

  丝雨细碎自云端绵绵而来,白雾笼远山近楼,遑遑遗落踪迹。

  灰伞执手,白衣人自远方而来,地s-hi未染泥污,雪白长靴稳踏青石,缓近。

  蓝锦衣,雪白衫。

  西门吹雪侧头看了窗外绵绵细雨,神思已远,陆小凤放下筷,双眸神采飞扬,他顺着男人的目光也投向了窗外,轻叹:“多变天,雨终临,西门……”

  西门吹雪无言似未听闻,只双目随灰伞而行。

  未曾谋面,只闻其名,仅此便可。

  灰伞已临楼下,而后未有停留,青石路绵延远方,绵雨缭绕如云雾,灰伞终是隐没。

  西门吹雪回神,转过头看了陆小凤:“无碍,你且自去。”

  雨势渐大,噼啪声在耳边响起,身无注目,轻抬伞沿,马蹄声由远而近,顷刻已从身侧过,风势击雪衣咄咄而起,发在身后肆舞,脚步微移,水污已隔身外,白衣人偏过头,雨雾隐重楼,似有残留之迹,窥得一角,未见其物,又见马,人隐没。

  提步,远去。

  行人稀少,来往颇为匆忙,店内仅有二人。

  妙曼掌柜玉手轻击算盘,细细算了近日来亏损,柳眉微蹙,叹息。

  幽香携雨意,马蹄声在店门挺住,掌柜抬眼看向那冒雨而来的客人,面上诧异,心赞:好个美人。

  来人一身黛绿彩绣蝶纹蜀锦水袖裙,发挽少女髻,独以通透白玉缀于发间,面容温婉,眉梢坚毅,心坚之人,虽乘雨而来,却未见多少s-hi意,可见武功不弱。

  掌柜虽有诧异,却未失本分,她笑道:“客人,打尖亦或住店呢?”

  绿衣少女拧眉,离去之时掌柜并非是她,莫非仅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心中如何心思百转,少女浅笑道:“清居可有人定下?”

  掌柜摇了摇头,唤来小二,使他去为客人整理好客房。

  少女好奇左右看了看只扫地小哥的大厅:“这儿怎的如此冷清,前些时候来,还座无虚席,一间难求,如今却……”

  掌柜玉手轻点桌面,一双美眸看着作态颇为娇俏的少女,心中一凛,眉梢染愁,叹出声:“却因前掌柜的,暴病而亡,至今凶手未曾寻得,使得大伙儿不敢来了。”

  少女微抬下巴,似含倨傲:“掌柜的莫担忧,过些时日,风头一过,又该是座无虚席罢!”

  掌柜拊掌一笑,颇为肆意,丝毫无大家闺秀般矜持:“承姑娘吉言,我便做主,少姑娘一半房钱如何?”

  少女羞的俏脸晕红,看得掌柜有事一番大笑,掌柜道:“央哥儿~快去帮客人烧上好菜送上雅间!”

  清秀的小二哥撩起门帘含笑应着离去。

  少女扭捏着偏开头,嘴撅着,脸微红,颇是可爱,少女喃喃道:“我可是没有强求……大不得,便是跟友人提提便是!”

  掌柜笑弯了眉眼,只哎哟叫着,使得少女,更是羞涩,瞧那模样怕是比得上那鲜红苹果了,掌柜收敛了笑,却知再是逗下去,少女怕该恼羞成怒了。

  掌柜清了清嗓子:“是是是,本店的前途就系在姑娘身上了。”

  少女只是轻哼,转身便往楼上而去。

  掌柜盯着少女的身影被楼栏遮住,澄澈若泉般清冽的眸泛起涟漪浮起暗色,她偏开头,唤来一旁打扫的小二哥:“柳哥儿,这儿地脏了,怎的不来扫扫?”

  小二哥听言,立马扯着嗓子喊了句:“来了。”

  掌柜与小二的动静不小,只隔了个楼板,二楼的人自然听得真切。

  少女抬起的脚丝毫不见停歇,一步一步的轻缓稳实。

  于她,不过是过肩客,不值一提。

  y-in雨绵绵,阁楼小径行人已绝,细雨轻敲青瓦不起音,少女并非第一次来隐秋楼,甚至,数年来,每逢来杭州,她落脚之地便是这隐秋楼,非他家不可,只是……心之使然。

  二楼颇为雅静,装饰比之楼下也是多了几分雅致,少女站在楼梯口,将二楼一览而尽。

  白衣人。

  风流子。

  她该是识得的,却从未谋面。

  白衣人高绝。

  风流子倜傥。

  他们本是人中龙凤。

  少女的眸子猛然睁大,似不可思议。

  只一眼便已万年。

  第七章

  暗幕沉落,宫灯高照,西门吹雪只扫了眼绿衣少女,提步便走。

  绵雨敲青瓦,屋檐落雨滴,虽细声,于在场三人而言,声非小,然而绿衣少女却耳无声,眼中只存下一人一物。

  西门吹雪欲走,绿衣少女上前拦住,幽香屡屡,似入骨,她弯着眉眼笑道:“西门……庄主?”

  绿衣少女比西门吹雪矮了个头,被拦住的西门吹雪,垂下眼,只是看着绿衣少女,却不言语,于他,不过陌路人。

  冷淡没有让绿衣少女退却,反是笑的更为温柔,似含水:“从未逢面,只闻名,闻名不如亲见,西门庄主,不知……可否将您怀中之物,给予小女子一观?”

  蓝衣锦袍,墨发玉面,膝放绿绮,指拨丝弦,音悠远渺渺,似水涓涓流淌,似山空悠稳重,若海浩瀚波涛,若云舒云卷,清灵天音也。

  轻纱曼舞,花枝招展,蓝衣男子阖着眼,似陶醉,似迷离。

  一言不合,绿衣女子也懒得多说,后撤一步,举掌便是拍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早已非月前,脚下移动,身形晃动,握着剑的手便是挡开袭来掌风,眸光一冷,腰身一旋,右手撤力下沉,未出鞘之剑横在绿衣少女脆弱脖颈。

  “我的。”话出冰寒彻骨,西门吹雪并不多言,撤剑便是下楼。

  剑出必见血,西门手下留情了。

  陆小凤轻笑一声,又是捡了几筷子菜塞进嘴中,洒脱倜傥。

  绿衣少女被西门吹雪这番下脸面,尚未放下的手向旁边一挥,劲风径自将放置一旁的桌椅打碎,惊得陆小凤停下进食的嘴。

  西!门!吹!雪!

  一张俏脸满是怒容,皓齿轻咬下唇,咬出白痕,绿衣少女狠狠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已是恢复平静,她并非那些未曾谋世的少女,像今日这事,经历的又岂是就这样,更过分也是见过,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拿了要送予她的东西!

  少女看也不看那边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的离开了。

  陆小凤看着少女离去,目光一沉,眸中满是沉思。

  但下一刻,他却是笑了。

  他相信他。

  “开始了吗?”如同玉石相击发出清越悦耳的声音低低询问着。

  “开始了吧?”话语合上琴音,缠绵悱恻。

  “开始了呢。”蓝衣男子半阖眼睑,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西门吹雪没有将小小c-h-a曲放在心上,陌生的环境,相似的人,他何其清醒,何其冷漠。

  步入掌柜为他准备的小院,目不转睛,径自入了房,在小厮打来的水洗净自己的手,西门吹雪开始了每日必做之事--擦剑。

  古剑古朴内敛,这是他的佩剑。

  黑色近乎暗沉的瞳盯着手中的剑,西门吹雪虔诚的用细布在剑身上缓慢擦拭,这是从未体会过的安宁,手下动作熟练,似做了几万年般,乌发玉冠,雪衣孤绝,遗世独立。

  夏日似娃娃,哭笑无常,暗沉的夜一道闪电劈过,撕裂苍穹这块黑布,豆大的雨水击打在青砖黑瓦之上,啪啪作响。

  一夜安眠。

  焚香斋戒沐浴三日,扬州城也因此平静三日,有些人却因此惶恐不安。

  李立心狠手辣却也是痴情之人,李立与其兄非一母同胞,其兄嫡子,李立庶子,见惯了后宅y-in私,他学会了伪装,跟随其兄有若仆从,暗下做过亏心事又岂是一二,长成,兄弟又同时看上同个女子,女子与李立互通心意,却因其兄不得已分离,心爱人成嫂子,李立气愤,多年策划隐忍,激动之下终是将其兄引至城外杀害,娶嫂子为妻,将李家收入囊中。

  杀兄之事,李立行事小心,便是官府也只当路遇盗匪,被盗匪所杀,CaoCao了案。

  初闻西门吹雪之事,李立也只当笑话一笑而过,然而当西门吹雪亲至杭州,才知此事非假,但他并未逃跑,且不说娇妻在侧,何况危险之地便是安全之处,先将与他长得颇像的仆从扮作他离开杭州,他本人则是藏入密室,只待危机离去便出密室。

  在密室藏了三日,李立却不曾听前来送饭菜的妻子说过,西门吹雪已是离去,三日停留,莫非西门吹雪已是知晓他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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