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佐顿时紧张起来,“快打回去问问。”
安得列也是这样打算,但是他还没打回去,电话又打过来了。
“喂,我是安得列。是,怎么了?什么?你确定?!”
曹佐看到安得列接听电话后神色变得惊慌,他也变得忐忑不安,然而电话没挂断,他只能忍着心里急躁不安,安静的等待通话结束。
安得列放下手机,说:“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你爸妈准备突袭,他们已经买好早上的班机,要飞到国外去找你。”
“怎么会?之前我跟他们说要‘闭关’两年让他么两年内不要找我,这还没够一年呢。”曹佐焦急的来回踱步。
“你们可能是打算在你住处附近守着,悄悄看过之后又回国。”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能再忍一下?!”
“可能跟你将近三个月没打电话回去有关吧。”这是安得列能想到的可能。
“重点是我现在的声音也变了啊!”
他变瘦了之后,嗓音好像变清晰了,不像以前说话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
后来安得列还让他含着东西练习说话,让他去掉了浓重的口音,使他讲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国语。
就算他现在和家人通话,只怕他们也认不出他的声音,他们也很难会认同他就是他们以前讲话笨拙、口音浓重的大福。
“他们那么疼你,怎么可能忍得了两年?再加上你连电话也少打了,他们不担心才怪。”
“是我疏忽了,我回国后悄悄去看了他们几次,确定他们的身体很健康,可是我忘了他们没看到我也没听到我的声音会担心。那现在该怎么办?”
曹佐现在六神无主,担忧得很,只能指望安得列的帮忙了。
安得列无奈的摇头,“若是你能把你在工作上十分之一的聪明挪到日常生活上,你肯定能活得如鱼得水!”
说完,安得列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对曹佐说:“为今之计就是我马上赶回去,在他们发现你的房子早没有人住之前截住他们。我会告诉他们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着,让他们打消偷看的念头。”
“安得列,拜托你了。你前几天才刚回国,刚刚还为了我跟周礼曦打架进警局侦讯,现在又要赶回去,我真的很抱歉!”
曹佐朝安得列弯腰鞠躬以示感激。
“别内疚,能帮助到你我很开心。有人喜欢花钱买开心,我喜欢帮你得到愉快,不过是互利罢了。”
安得列按着曹佐低下的头狠狠揉着他的头发,故意把他的头发弄乱了。
他总觉得曹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更有……韵味。
“糟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去见伯父伯母,他们一看就知道我是和人打架了,对我的好印象一定会一落千丈!”
“我爸妈对你本来就没有好印象。”曹佐低声嘀咕。
就算安得列没听清楚曹佐说什么也猜得到那是讽刺他的话,恶狠狠的说:“有种你再说一次!”
他一副曹佐刚说他坏话他就撒手不管事的模样,曹佐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悱恻。
“那我走了。”
安得列在曹佐失神的时候偷亲他脸上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事在风气开放的国外,安得列没少做,曹佐也从刚开始的害羞和愤怒变得不在意。
然而,看着某人脸上刺眼的淤青和“颜色”,曹佐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安得列,先别走!”他赶紧唤住安得列。
“怎么了?”安得列转头不解的望着曹佐。
“额,那个,这个……”曹佐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我建议你去照一下镜子。”
“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是我风流倜傥的模样也不会差到哪里……”
安得列说到一半的话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时愣住。
曹佐心虚的低下头捂着双耳。
果然没多久就响起安得列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安得列跑过来拿起曹佐给他擦的药水看了一下,凄厉的大叫:“居然是紫药水,怪不得我的脸上有一块块紫色的东西!!”
“我去药店买药的时候,说了情况,他们给我紫药水和碘酒问我要哪个,我懒得挑选就都要了。本来只是给你涂碘酒的,谁叫你……谁叫你提到哪个可憎的男人,我一气之下就换成紫药水帮你涂上去了。”
“你!你!!”安得列指着曹佐,气得与不成句。
他还说自己不小气,不小气会把他的脸弄成这样吗?!
“要不我帮你涂一点碘酒,看能不能掩盖。”曹佐殷勤的提议。
“别,你不要折腾我了。”
“或许酒精能去掉颜色吧。”
安得列是去见他的父母的,曹佐也不希望安得列的脸吓到他们了。
安得列在收拾好的东西翻出帽子和围巾把自己的头和大半张脸都包起来。
隔着围巾,稍微有些模糊的声音传出来:“我就这样去好了,到时候他们问起,我就说是得了重感冒。”
“这样好,这样好。”曹佐猛点头。
反正穿成这样出去被当成怪人的是安得列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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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佐父母是做早上的航班,安得列当晚赶去机场,正巧坐上晚上的航班,所以他在他们去到之前回到曹佐的住处。
他从跟踪的侦探得知他们的行踪,知道他们快到曹佐住处附近后,他假装出外买东西,故意跟他们相向走在一条路上。
看到他们后,他假装惊讶的大叫:“伯父、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那、那个……”曹妈妈想找借口却又找不到,看到安得列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的,她聪明的转移话题:“安得列,是你吧,你怎么穿成这样?”
而曹爸爸只是一味的讪笑,“嘿,嘿嘿……”
“你们是来找曹佐的吧,他也真是的,最近忙着一个大案子,估计很少跟你们联系了吧,也难怪你们会担心他。”安得列找了一个台阶给他们下。
她就装吧,曹佐就他一个朋友,不是他还能是谁?!安得列暗忖,但是他没有揭穿曹妈妈的小伎俩。
曹妈妈赶紧接下去,“是呀,是呀,我们只是打算远远的见他一面,确定他平安无事就离开了。”
“这可糟了,曹佐这几个月都躲在公司里工作,他一直住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连吃的都是我买的。他‘足不出门’,伯父伯母要看到又不想让他知道,这样可不容易……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件案子快到尾声了,说不定结束这个案子之后,他就会回去看你们了。”安得列不要脸的忽悠曹佐的父母。
事实上,曹佐已经回去看过他们几次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这样啊,那我们还是不打扰他了,我们回去吧。”
听安得列说见不到曹佐,曹妈妈甚是难过,但是听说曹佐可能很快就会回去看他们,她又喜笑颜开。
她一时兴起拉着曹爸爸烽火雷霆的赶来,现在又没让曹爸爸发表意见就扯着人要离开。
曹爸爸像是已经习惯了她偶尔的独裁,所以依旧是笑吟吟的。
“我送你们到机场吧。”安得列笑眯眯的说。
安得列送他们到机场买了回程的飞机票,在机场陪着他们,知道亲眼看到他们通过检查口才拉下快要僵硬的嘴角。
他快速跑去买了同一次航班的机票。
当时他给曹佐父母买的是豪华舱的座位,为了不让他们看到他,他只能给自己买个经济舱的座位。
他给曹佐打一个电话让他放心,这才关机上机赶回国。
第89章 是我开心重要还是你们的意见重要?
秘书们惊讶的发现周礼曦竟然伤痕累累的来上班,他们这才发现之前那一块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周礼曦环视围成一圈的五个秘书,冷漠的说:“安排如旧。”
他正大光明的和秘书对视,丝毫不为脸上的伤感到羞耻。
周礼曦脸上的伤并没有擦药也没有贴创口贴,显然是根本没有处理过伤口。
“总、总裁,就算要工作,起码你也先给你的伤上药吧。”秘书长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