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弹 摄像机引发血案
重回现代又大彻大悟地定下了这一目战略方针的宋观,在接下来的一天的时间里,都如同打了j-i血一般兴奋不已。原本还一脸萎靡不振如同抽了十斤大麻的他,此刻情绪不要太灿烂。这倒也不是说他笑得有多灿烂,其实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但宋观那模样就是能让人看出他此刻心情好的不能再好,好到仿佛这虚空里,都要因此开出一簇拥着一簇的花盏来。
实在是让人不由地侧目。
云叔瞅了宋观半晌,想了想,试探地问:“你四叔,他一个月之后就要动手术了,你……”以往和宋观说这些话的时候,对方都会不咸不淡的将话题给岔开,最初的时候还发过好几次脾气,他看着宋观这回心情很好的模样,也不过抱着试试的念头,但看宋观也没有出声打断的意思,便将话给说全了,“你三天之后,若是有空的话,大约可以去探望一下?”
宋观真不知道那位四叔是谁,也不知道四叔和身体的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目前能推断出的,是那位四叔大约是个能管得着原主的人,每天九点查岗什么的。可是同时的,貌似原主和四叔关系,又不是那么融洽。一句话总结就是,这当中关系,真是扑朔迷离。
宋观有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回答好呢,还是不好。系统没提到四叔这边的事,那大约是可以自由发挥的?于是宋观想了想,最后就含糊的“嗯”了一声。
云叔听到他这个回答,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是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最后都生生给憋了回去。年轻人啊,脸皮都薄。他生怕自己有感而发个几句,就说得宋观恼羞成怒改主意了。眼前咬着Cao莓的少年人是一副超级满足的表情,李默云看着看着,有些想笑。
宋观吃着水果在内心默默的给幸福哭了,在古代,条件太艰苦了有木有,吃衣住行全都很艰苦啊,像Cao莓这种食物,他在第一周目的时候,连片叶子都没看到过,水果都是蛮金贵的东西,哪像现在可以随便敞开肚皮吃,还种类多,果然还是现代好啊,宋观泪流满面,妥妥的好,好得没边了。
云叔看着宋观吃得超满足的模样,一时间想起眼前这个孩子当初刚来李家时候的样子,怯怯的,怕生极了。说实话,那时候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小孩很可爱,半点大的小孩给人一副胆怯懦弱的感觉,行为缩手缩脚的,在他看来实在是个上不的场面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出这样的小鬼居然是那人的孩子。
那时候宋观跟谁都不说话,不管谁同他说话,他都一副怯怯的模样,只除了四哥。别人面前都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唯独在四哥跟前,叽叽喳喳吵得不得了。他还记得四哥刚把宋观领回家的那段时间里,宋观就亦步亦趋的跟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四哥后面,简直是恨不得连上厕所都贴着。但四哥有很多事情要忙,很多时候顾不上宋观,他那时常看到这丁点大的小孩子一脸不安地四处找寻着四哥的踪影,找不见了,这个小孩就从四哥衣橱里翻出一件四哥平日里穿的衣服,然后整整齐齐的挂在沙发的靠背上,小孩一只手捏住了袖角,假装着四哥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看着电视。
外头斜阳朦朦胧胧的照进进屋子,将孩子那孤零零的身影镀了一层影。那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个小孩子有点可怜了,他实在有点继续不下去平日里冷眼旁观的模样,甚至想要靠近,忍不住的去逗那个孩子,但那个小孩子完全不理他。后来还是靠着一盘盘Cao莓才贿赂得熟了些,那小鬼喜欢吃Cao莓。他递给他一盘Cao莓,小孩本想装作没有看见,但视线还是忍不住的往那盘Cao莓上来回的瞟。他忍住点笑,推过去些,说,吃吧。于是小孩子看看他,再看看那盘Cao莓,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过了许久。
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但他那回就耐着x_ing子一直等着,等到那个孩子有些迟疑地伸出抓住那盘Cao莓。孩子的手是白白软软的,慢慢地拖着那盘Cao莓,就像小动物那样,慢吞吞地将那盘Cao莓拖到了自己跟前。他一直支着下巴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小宋观看他一眼,低头拈了一颗Cao莓起来小小地咬了一口,就这样小口小口的吃着Cao莓,有点滑稽的模样,像小鸟啄食。
李默云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再抬头看面前这个少年,叹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宋观最后会和四哥闹成这样。这孩子大抵能算的上是他看着长大的,很多时候,他总觉得时间是在那么一瞬间被人拉长跨过的,仿佛昨日里这孩子还是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幼童,今日就变成如今这般俊秀的少年模样。
他忍不住说:“你回去么?你的房间,你四叔是一直有叫人帮你保持着原样在那儿收拾的。”
被宋观拒绝算是在意料之内,所以李默云也没多少失望之类的情绪。而宋观只是觉得都在现在这屋子里待熟了,再跑到一个不认识的新地方好麻烦,而且看着到那边去之后,又是要认识很多新的人的样子,光是要记住脸和名字就已经是很多事情了,还要兼顾相处,实在是麻烦,还是果断留在原地。
接着宋观又各种迂回的向云叔打听身体原主上学的问题,然后发现——卧槽,他居然不要上课!
云叔表示该学的东西,之前身体的原主在李家已经全部学完了,实在没必要再到外面上学了。
宋观听了之后,一张脸差点就没控制住的瘫成了囧字,这句话槽点太多。琢磨了一会儿,然后他又迂回的问,那他,现在一般要干什么?
总不会是就这样闲在家里的吧?
云叔表示原主没什么要干的事情。
……还真是的啊!
宋观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在心里卧槽了。
卧槽。
你们就应该给这个熊孩子找点事做啊!
妈蛋,这熊孩子搞不好就是太闲了,然后就整天闲得没事干的在那里研究怎么折磨人的!
至此之后的两天里,宋观的日子就变得很规律,各种幸福的宅着,然后在十二点的时候接受系统君赏赐的蛋疼一次。而因为这个惩罚的缘故,宋观他几乎夜里是睡不着觉的,于是作息时间彻底颠倒,白天睡,晚上闹。宋观在持续的两天的蛋疼里,觉得自己真的好正直,正直的自己都要无法直视的哭了,太正直了……太他妈疼了……
第三天的时候,在床上睡成死猪的宋观被云叔从床上挖起来,稀里糊涂的,就被拖上了车,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被推进了医院,再稀里糊涂的,就进了一间病房。
一直等到被云叔推到了一个人跟前,宋观目前那浆糊状态的大脑还没寻思过来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有股很浓重的药味,说不上好闻不好闻,但的确是浓得过盛了。病房里光线很明亮,病床上那个人靠着枕头坐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一些的位置,投下重重的y-in影。
不知是不是光线过于明亮的关系,那个人像是从头到脚都染着不真实的光。过于白皙的肌肤,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透明了的感觉。
云叔放轻了声音,对床上的那个人说:“四哥,宋观来了。”说完了扯了宋观一把,示意他说话。
宋观那严重缺乏睡眠的大脑显然此刻生锈得厉害,完全不能领悟云叔的意思,被扯了一把之后,只傻不拉几地重复:“四哥,宋观来了。”
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