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南荣辰氏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回龙隔,听说些消息,急火攻心,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把众人都吓坏了。
阳军见了也是胸口一痛,脑子里又有声音在指引他,他不由自主地拿出手帕,给他擦嘴角的血,也不顾周围人的看法。南荣辰氏推开她,就要随那人去医馆。
南荣莫见他站都站不稳,过去扶他,并劝道:“少主,你的身子要紧,这路程远,怕是消受不了!”
太夫人了解他的x_ing子,要是不把这事了结了,他怕是会茶饭不思。便对南荣莫说:“南荣莫,你是少主的心腹,他待你素来不薄,你可愿为他平了此事,消除疑虑?”
南荣莫看了少主一眼,心想也只有这么个法子了,便答道:“南荣莫定不负夫人和少主所托!”
南荣辰氏本是不放心,但无奈思魂的解药要完全调出,还需些时日,抓着南荣莫地手嘱咐道:“莫儿,此去,定是一番纠缠。他们都是些普通人家,最好不要起争执,替他们多赔些钱财!”
“少主,你千万要保重!不要过度劳累!”南荣莫望着他的脸,要是没有旁人,他只怕会吻上去。
南荣辰氏用衣角沾了些茶水,一边替他擦掉脸上的墨印,一边嘱咐他:“你也要小心些!解决了事情,早些回来。”
南荣莫强忍着眼泪,点点头。此事,出得蹊跷,恐怕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李易见着那二人含情脉脉,心生恨意,希望那南荣莫最好一去不复返。
哪想,最后果然如他所愿了。
阳军想提醒南荣莫,小心张掌柜,可是药效已过,那夏兰花又占了上风,实在力不从心,就被王婆子扶到房间去躺着了。
王婆子见她还是个花猫脸,又变得神智不清,就打来一盆水,好好地替她擦洗身子。
阳军迷迷糊糊地觉察到自己的衣服被人脱光了,全身上下都被人拭擦,连最私密的部位也没有放过。他拼命睁开眼,发现是王婆子,就没有想太多,又安心躺下了。
王婆子无意间发现,这夏小姐出嫁数月,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倒是件稀奇事。她本是太夫人的人,被派过来,也是用来监视夏家母女的。便想着,明日该去给太夫人禀告一声。
医馆出了事,南荣辰氏更是不分昼夜地把自己锁在书房,想早日完成思魂的解药,再去医馆与南荣莫汇合。
又这样过了几天,一天夜里,阳军迷迷糊糊地看见南荣辰氏在他床前。
“你来啦?”阳军对他笑笑,试着坐起身,南荣辰氏靠过去,把他扶起来,靠着床。
他把手中的一碗暗红色的药水,端给他,让他喝。
阳军乖乖地接过,喝一口,温度刚好,可实在难喝。就算阳军此时失去了味觉,也能喝出其中有浓浓的血腥味,比一般苦药更难入口。
“你更瘦了!是我连累了你!”阳军口中说着,其实他感觉,头脑中的另一个思绪日渐强烈,此时都可以占据他一半的生活时间了。好多时候,头脑中的声音已经开始代替他说话了,“我可以不喝这种药吗?我不想离开你。”
“这解药来之不易,你一定要喝完。不然你可有生命危险。”南荣辰氏皱紧眉头,他手腕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为这思魂解药,他可是伤了不少元气。
阳军感觉这药确实有作用,还只喝完,就感觉头脑清楚了很多。被南荣辰氏扶下又睡去了。
一夜无梦,阳军好久都没有这样清楚地醒过来了。他想起昨晚南荣辰氏给他送的药,那应该就是思魂的解药了。果然是妙手回春,连传说中的□□也能调出解药。
正在想着就听到外面有吵闹声。
“少主,夫人吩咐了,不能让您去啊!”
“你们让开,莫儿现在定是有危险,夫人那,我日后定会向她禀告。”
阳军出门看见南荣辰氏被一群仆人围着,为首的就是李易。南荣辰氏近日cao劳过度,在一群人的推挤中,多次差点摔倒,这状态确实不便远行。
“氏儿,你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在眼里!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湘莫的命重要?”太夫人此时也赶到了,“我们待他不薄,赐他南荣姓氏,可到了南荣家遇难时,他却闹失踪,独享安宁,也值得你挂念吗?”
“母亲,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遇到险境了。”
“你还袒护他!你要真想出府,你就给我把身子养好。”太夫人气得满面通红,吩咐众仆人说:“没我的命令,坚决不让少主出府。”
南荣辰氏听闻,心里憋屈,一时晕了过去。众人都乱成了一团,纷纷来帮忙。
阳军这才知道南荣莫失踪了。定是张掌柜出手了,可是太夫人为何不出手相救。好歹是一家人,她竟会做得如些绝情。
南荣辰氏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有难,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帮忙。可现在他一没势力二没朋友,根本无从帮起。唯一能求的只有夏夫人了。于是他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叫夏夫人来,说是自己病好了,想见她。
夏夫人听说自己女儿想见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阳军一直在门外等她,一见到她的身影,马上把她迎进屋。
夏夫人激动欣喜,牵着她的手笑道:“兰儿,你今日气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