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淡黄的烛光,让屋子都温馨起来。
南荣辰氏似睡似醒,迷迷糊糊地盯着门。心里一直念叨着:莫儿什么时候会回来。
“吱”地一声,门被打开,南荣辰氏拼命睁开眼,见到南荣莫走了进来。
“莫儿!”他激动地叫了一声,想下床迎接,可是浑身躁热无力,只是坐起身,都费了好大的劲。
阳军看见床上的人眼神迷离、满面通红,衣衫不整,墨发随意地披在胸前,和平时的严肃完全沾不上边,应该也被太夫人下了药。他关上门,刚坐到床边,就被床上的人一把搂了过去。
阳军心里骂道:妈的,不赖啊,挺有劲的!以前怎么都是这么弱不经风的。男人都一个德x_ing,在床上就变禽兽了。
南荣辰氏的手摸到阳军脸、嘴唇、脖子、再渐渐往下……
阳军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知是不是药的原因,两个人的心跳都很快。
阳军有些后悔了,就算对方再帅,他一个纯爷们,实在下不去口。可是已经答应太夫人了,要是这次不成功,那岂不是还要来第二次,三次……可怜的郭家儿,岂不是要绿成常青树!
想想都可怕!所以阳军咬紧牙,又松开了他的手,让他继续向下。
南荣辰氏抚摸着自己心爱之人,亲吻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呢喃着:“莫儿,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阳军听得很烦,真想吼一句:“老子是阳军,你爱干不干!要是这是21世纪,老子不亲自办了你。”
为了加快进程,阳军抱着早弄完早收场的决心,开始脱他衣服。摸到他手腕上有一些伤口,那大概是他为了救自己而留下的,心里有些酸楚,对他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南荣辰氏被他的手触碰,更加口干舌嗓,想把身下的人吃了。于是边解他的衣服,边亲吻他胸前的茱萸。阳军见他的吻如蜻蜓点水般斯文,十分不解渴,于是主动出击,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开始挑逗。南荣辰氏已是□□焚身,哪时经得起这般挑逗,立刻与他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来不及脱光衣服,就将身下的硬物放到了阳军腿间磨起来。
阳军忍不住捏了一把它的小弟,吓得一激灵,又硬又烫,把他的嫩腿磨得生疼。可不知为何,自己身下也s-hi了一大片。也有好几个月没行那事了,还甚是想念。
两人又缠绵了一番。南荣辰氏本能地将手指伸进了阳军体内。
“等一下,好疼!”阳军喊了一声。
南荣辰氏听到他叫疼,收回了手指。
“啊……”因为突然变空,阳军又惊叫了出来。
听了这娇喘,南荣辰氏更是难以忍受,一下子就捅了进来,并开始动起来。
“等等!啊……”阳军喊了出来,痛得差点晕了过去,心道:什么破技术,可能今天遇到新手了,这是开毛荒啊!
南荣辰氏迷离着,根本停不下来,就想一直这样,把身下的人据为自有,再也不分开。两个人发丝相缠,喘息着,让这个温暖的小房间更加糜乱。
阳军一下下被他冲撞着,一下下冲到了心尖上,情不自禁抱紧他,痛过之后,是酥麻,那感觉让他抓狂,又让他迷恋。
阳军脑海中闪现一些奇怪的问题:现在被这个人征服了吗?南荣辰氏是他的男人吗?他还要为他生孩子吗?
此时,阳军感觉体内的东西抖动了一下,随后他情不自禁地夹了一下,一股暖流进入了他的身体。两个人都像是飘在了云朵上,大脑一片空白……□□也不过如此了。
阳军在床上抖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南荣大夫可能也因为太刺激晕了过去。他趁机下了床,逃了出去。他想,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了!
第二天,阳军像散架一般,本来想回去见郭家儿的,实在挪不动身子,在床上躺了一天。昨晚的事,如梦似幻,要不是身子的原因,还真以为是场梦。
晚上,太夫人叫大家一起去吃饭。他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准备明天就回去,也算是这一个月来的散伙饭,也想看看南荣大夫怎么样了。结果去了之后,只有太夫人一个人。
越是找不到他,阳军越是心急,怕他会出什么事。
太夫人唉了口气,叫住了阳军,对他说:“兰花,你别找了!他不会来了,他太儿女情长了,你饭后去看看他吧!”
“我也吃不下,我准备明天回去,所以今天想来辞行!夏夫人那边,就劳烦您了。”阳军说完准备走,但想到南荣大夫肯定没吃东西,就给他盛了一碗j-i汤。
太夫人点点头道:“也好,那我明日叫阿宁送你。”
“那有劳了。”阳军想到什么又转头说:“我们之间的事,您要坚守承诺啊!”
太夫人对他笑笑答道:“嗯,忘不了!”
在门外站了一会,敲门也没什么动静。阳军才说:“南荣大夫,我进来了。”
阳军推开门,见南荣辰氏呆坐在床边,直直地盯着桌上的一个坛子和半块白玉,有人进来,也没一点反应。
阳军把汤放在床上,走到床边轻声问:“这是怎么啦?”
南荣辰氏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地呢喃着:“他死了!他真的死啦!”
“谁告诉你的?”
“母亲昨晚叫我在屋里等着,她说出去接他回来。我做了好长一个梦,醒来之后,他还是没有回来。”他闭上眼睛,泪珠子流了满脸,继续说:“我去找母亲,她把他的骨灰和玉佩给我,告诉我他死了。”
“怎么会这样?”阳军也是难以置信,会不会是张寨主和太夫人故意联合起来骗他的。可是,昨晚的事,南荣辰氏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被当作一场梦被忽视了,居然还有些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样呢?他们俩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忘了更好。
沉默了半晌,阳军才道:“我明天要回去了,你还要节哀顺变!就算他真的死了,他也不希望他爱的人,会这个样子。你不是最善良的吗,那医馆还有那么多病危的人,等着你去救;寨子里,也还有数不尽的人,无钱看病,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你却这样糟蹋自己;还有你的母亲,难道你觉得她不痛苦吗?我觉得人世间最悲凉的事,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