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娇娇地喊，手还擦着嘴角流出的浊液。
方济清推开了他，起身去了浴室。
等方济清再出来时，方晨呆呆地坐在床头等他，眼角泛红还喘不匀气，可怜得很。
“回你房间去，以后不准再进来。”方济清心烦意乱，边穿衣服边说，看也不看床上的人。
“哥哥。”他又喊。
“回去！”方济清音量陡然增加了几倍，像是气极了，头也不回地甩上门下了楼。
方晨怔怔地坐在原处，又把头藏在臂弯里，暗悔自己没有忍住。
宋立接到老板暴怒的电话简直要疯，早上发短信说不来的是他，现在让赶紧过来接他的人也是他，不知道二少爷究竟干了什么混账事才让老板气成这个样子。方济清坐上车却一直冷静不下来，他大幅度地喘息，想平复自己。刚刚究竟都干了什么？那可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有这种可怕的想法，还做出这等不顾人伦的事。起初他以为自己对方晨只是疼爱，只是为了弥补年少就将他流放带来的伤害才一次次没了底线。他想方晨是弟弟，总爱抱着自己撒娇也没什么，直到方晨身体颤抖地在他怀里s_h_è 了两次，自己也不管不顾地s_h_è 了他满嘴。方济清这才回过味，那个小妖精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勾`引他，步步紧逼，终于逼得自己越错越多，越错越离谱。
他必须对那个无法无天的弟弟作出惩罚，再次将他流放？他还舍得么？尤其是想起昨天夜里他哭着爬上他的床抱着他，在他怀里哭的简直要喘不过气。还有早上他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慢慢地在他怀里哼哼，明明是自己没有控制住，方济清又怎么能怪他。方晨明明就已经脆弱不堪，是他还趁虚而入。
同时他又很惊讶，自己优秀的弟弟在他怀里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纯情。那种未经人事的感觉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想要更多却也在克制。尤其帮自己口`交的时候，小舌头肆意撩拨，毫无章法，却弄的他阵脚大乱。方晨真是生来克他的，他父亲接方晨回家想用家产拿捏他，却没想到方晨用自己把他吃的死死的，而他居然从来都没想过要防范，甚至还一步步走进对方的陷阱里。
方济清揉着眉心，第一次没了自信，他怕自己失掉主动权，又怕让本就脆弱的方晨大受打击。
08
比方晨更受打击的是Gabriel。那天Joze终于肯出门了，他状态好了很多，甚至还和Gabriel一起去了酒馆。直到警方检查了他的遗物才发现——他早有准备。Joze的双亲早已故去他也从未领养代孕孩子，遗嘱上财产被捐了出去，手稿和收藏则是悉数留给了Gabriel和方晨。Gabriel无比自责，他不该忽视老师的反常，更何况落井下石的还是Arnold，他永远都脱不了关系，只能忏悔。
方晨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他只能一件件处理。他整理自己带回来的物品，把和Joze有关的都归了类，晚上又和Gabriel联系了一次。
“你不要自责，其实我们清楚的，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事。”方晨听出了他的消极。
“不，我早该知道的，Anna早就有了这个主意。”Gabriel越来越低沉。其实每个人都明白，Joze执掌Gordillo已经15年，他为Gordillo创造过无数奇迹，也让Arnold赚的盆满钵满过。Joze没有江郎才尽，只是个人风格过于明显，再多的改变和设计也总让人觉得似乎都在“意料之中”。最重要的还是Gordillo的销售额已经连续几个季度下滑，虽然它的总量仍不容小觑，但作为集团掌门人的Anna Arnold不可能忽视。她早有打算，只是想和一个合作十几年的完美前任分手总是不易的。现在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当然不可能放过。
“Anna想让我接替Joze的工作。”他在那头抽噎。
“你知道，就算老师没有出事，最后接任Gordillo的人也一定会是你。”方晨说得很明白，也许就是因为这份必然的“利益”，Gabriel才会更加自责。
“你能回来帮我么，我需要你。”他恳求。方晨沉默。
“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就算你不来，我们的友谊也不会受到影响，我保证。”
“我会考虑的。”今早发生的事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方济清，逃离也许是最好的方法。
第二天文芋也主动联系了方晨，她知道他会心情不佳，电话里也只能徒劳地安慰几句。
“为你写的歌已经基本完成了，我录了个demo，希望能放给你听。”她说，“还有上次的汤，你还想喝么？”
“好的，我晚上会过去。”方晨不想在家面对方济清，他快要受不了了。
晚上方晨听了demo觉得很木奉，歌曲比较欢快，他情绪好了点。最近没有胃口，喝了文芋亲手煲的汤感觉身体也舒服了许多。他问文芋：“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另一半。”
“因为我忙呀！”文芋愣了下，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我一年能闲下来煲汤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后天我就要去海岛拍广告片，回来后要一直为两个月后的巡演做准备。”
“你不会感到孤独么？”
“忙起来的时候就都忘了。”她严肃起来，“如果要以我牺牲掉工作为代价来寻找另一半，我是不愿意的。”
“那你考虑过养宠物么？”方晨随意问。
“我连自己都要靠助理养，多一只宠物也会是助理养。”她大笑，“爱人是需要很多精力的，你总要为他妥协。”
饭后文芋将方晨送出公寓。“谢谢你的汤。”方晨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让阿照把自己送回去。结果当天晚上“文天后夜会情郎”的热搜压都压不住，文芋无奈亲自打电话告知方晨，解释这件事不是她的团队策划的，希望他不要介意，自己会尽快处理好，等到为方晨写的新曲发行时也会再次澄清。
方晨现在装不下这件事，他本就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没关系。”他说。随后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听宋立汇报消息的方济清不这么认为，他依旧觉得方晨只是一时的脆弱让自己犯了错。他的弟弟，那么优秀，办公室门口等他的功夫都可以和年轻的女孩调｀情，一向自恃甚高的天后也愿意和他同游巴黎，给他煲汤。方晨应该是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的，他能吸引女孩。同时方晨也表达过他对女x_ing的欣赏，如果他不爱女人，又怎么会选择设计女装那么多年。方济清决定要好好和他谈谈。
方晨挂掉宋立的电话后一直有些怔怔的，方济清今晚会回来和他谈谈，他们能谈什么呢？直到吃完晚饭方晨在屋里整理东西，刘叔过来敲门，说大少爷回来了，在书房等他，他的心才再次狂跳了起来。
走到门口，他却犹豫半天后推门进去。方济清正站在书架前，看到他进来了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回了架子。“刚刚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方济清声音很平淡，这样平淡的声音方晨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我还在整理东西。”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钻牛角尖了。”
“嗯，我知道的。”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有些尴尬。
“上次是我昏了头，别生哥哥的气好么。”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生你的气。”
“那就让这件事翻篇吧，我看你回来后和文芋相处的很不错，是在谈朋友么？”他神态自若地转身继续看书架上的书。
“哥哥？！”方晨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和文芋没有那种感情！你知道么？！”
“你不是小孩子，我可以宠着你，但不能让你胡闹下去。”方济清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我哪里胡闹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怎么能把我随意地安排给别人？”
“你是我弟弟，我把你接回家，支持你的事业，你怎么说我是不接受你？”
“哥哥！”他忍不了了，冲上前抱住他，“你知道我想让你怎么接受我，你知道！你不要再这样了！”
方济清没有推开他，声音却冷的吓人：“你还小，是我做错了，一开始不该太宠你。你从小没感受过亲情，突然有人对你好，会让你搞不清楚。”
“不是的哥哥！”他抬起头：“19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回来就是为了你！你不要再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