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日子就这样消磨至心淡。但现实永远不会如想象中的天真。
赵新的高中离家远,所以他家人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让他一个人住,请了个钟点工每天定时过来帮他料理家务事算是了事。他和曹彦的学校离得不是很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所以曹彦一周总会有两三次去赵新的住处睡一晚。曹彦的父母猜他应该是陪女朋友去了,所以也没多问,并且一直催他把女朋友带回家看看,每次他都以“她”害羞,还没把“她”哄妥为借口搪塞过去。
孰不知,未来儿媳妇的位置已经易了主。
陆羽希放寒假回来时约了几个玩得来的人聚了聚,其中包括曹彦和赵新。
曹彦带着点刻意的炫耀成分,与平时相比更为亲近赵新。赵新嗅出点端倪,不太乐意的同时却无可奈何,最后就由着他了。
如曹彦所期待的,把陆羽希招了过来了。
“你俩好上啦?”
曹彦侧头亲了亲赵新,得意地说:“嗯,在一起有一阵子了。”脸上的笑容似乎还说着我没有你也行。
曹彦和陆羽希从来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所以也没分手这一说,他和赵新在一起尽管没和陆羽希提过,却实在谈不上出轨。
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此时曹彦觉得陆羽希虽好看,可是太妖气了,况且在未婚妻面前听话得像只兔子,对他却总是冷言冷语,伤人的话从不带拐弯的。赵新就很不错,虽然外表不及陆羽希,但也长得眉清目秀,最起码比他温顺体贴。
陆羽希对曹彦的这番孩子气的态度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态,只是勾起迷人的笑容看了眼此刻脸上挂着些微尴尬的赵新。
正值隆冬时节。
一天,曹彦本想着放学后直接回家,因为赵新说他今天约了以前的朋友,不在家,让曹彦别去找他。外面刮着大风,还没走到车站,天边忽然下起小雪,雪迅速大了起来,转眼变成鹅毛大雪。
冬天通常都关着门窗保暖,不过赵新出门时会把窗户打开通通风。曹彦看这么大的雪,赵新大概也不会特意回去关窗,于是临时改变主意,上了前往赵新住处的公交。
下了公交,雪下得更大了,路面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曹彦在小区大堂的入口处拂了拂身上的雪,进了电梯上楼。他用赵新给的钥匙把门打开,没有感受到贯堂而入的寒风,温暖的室内让他感觉到身上的寒气不停地往外冒。曹彦疑惑,窗户关着的,这个南方的城市没有暖气,取暖一般开空调,此时屋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暖洋洋的。
卧室里传来些微声响,房间门紧闭着,曹彦静悄悄地走了过去,头发上化掉的雪水滴在眼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拧动门把手,门没锁,随后不动声色地开了门。
本被厚重的实木门隔开的呻.吟与喘息声瞬间贯入曹彦的耳朵,甜美的,情动的,肆无忌惮的娇喘。两把声音都是熟悉的,此起彼伏,像擂鼓一样重重地敲打着他的耳鼓膜,曹彦有点头疼,太阳x_u_e突突地狂跳着。
一具雪白纤长的身体压着一具小巧的蜜色身体,缠绵的身体挂着细密的汗珠,均呈现出迷人的光泽,缱缱绻绻,像文人笔下香艳而雅致的春宫图。
干得正激烈呢。
陆羽希看见赵新偏着头,侧脸露出惊慌的表情,手摁着他的胸膛往外推,于是也歪过头看着门口,待望清来者,而后掰过赵新的脸一番深吻,下身的动作不停,似乎更卖力了。
曹彦被陆羽希把他当空气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走到床边拽着陆羽希的脚腕,把人一下子拽到床下。
陆羽希撑在地上险些磕着下巴,翻了个身坐在地上揉着磕疼的膝盖,大骂:“我靠,你他妈发神经也等老子s_h_è 了再说。”他之所以无视曹彦,其实也不完全是在为了气他,而是他正有感觉,快s_h_è 了。此时被这么一闹,虽然还没软下去,但那股冲动已经退下去了。
陆羽希正打算站起来继续进入那具柔软的身体时,可怜的小新已经被人抗在肩上。陆羽希无奈,只好委屈自己动手。
片刻过后,传来开门及摔门的声音,以及赵新的捶门大叫:“曹彦我艹祖宗十八代!你n_ain_ai的想把我冻死啊,这是我家,快让我进去!”
曹彦回到卧室,忽视坐在地上lū 得正欢的陆羽希,把床边的一小堆衣服抓了起来,开了门扔到门外,接着又摔上。想了想掏出自己的钱包,再次打开门把钱包扔到外面,摔了第三次门。
曹彦站在床边,看着已经完事了躺回床上抽着事后烟的美人,于是黑着脸脱掉身上的衣服。
“我不想和你做,上小新比和你做舒服多了。”陆羽希用眼神剜着他,朝他吐了个圆圆的烟圈。
曹彦不搭话,径直压在陆羽希身上。陆羽希挥了个左勾拳,又快又狠。曹彦顿时肿了半边脸。
瞬间,两人扭打了起来。两人从床上打到床下,又从床下打回床上……
陆羽希可不是吃素的,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自己却没怎么受伤。不过眼前的人像是没痛觉,满脸挂彩却还不放弃,使尽浑身解数地想要把陆羽希控制住。
最终,曹彦滴着鼻血,肿着眼皮,顶着一张猪头脸,凭着力气大和顽强的毅力,成功把累得气喘吁吁的陆羽希绑在了床头。
一个挺怪异的姿势,右手用腰带绑在床头,左手和左脚被曹彦随手撕开的一件衬衫绑在一起。曹彦想了想,又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棉绳,把陆羽希的两只手臂分别和两小腿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绑在床头。棉绳是赵新买的,他有M的情结,不过曹彦不会也兴趣不大,所以棉绳就被弃置在衣柜了。现在派上用场了。
就着这个M型的姿势,陆羽希被折腾到深夜,对方跪在他双腿间,重复地挺腰运动进行了四遍,一次四五十分钟,中场休息十来分钟,陆羽希彻底服了曹彦的体力。
到后半夜陆羽希都疼哭了,腰疼腿疼手疼菊花疼。就连前列腺都开始疼了,曹彦每次都顶在那个地方,一开始的确爽,后来爽过头了就演变成折磨。连骂带“啊”,导致喉咙哑得叫不出来,吸着鼻子流眼泪,也不顾丢不丢人了,再被这么做下去,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废掉,他之前本就和赵新做了一次,自己弄出来了一次,现在被这么重复地用后面髙潮,他都要虚脱了。
曹彦看着那张迷人的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再生气也心软了,解开绳子把人放了。
陆羽希虽获得自由,却别说复仇了,光是腰都酸的不是自己的了,喉咙哑得也骂不出来,郁闷委屈加满肚子气,艰难地翻了个身,趴了不到半分钟就累得睡了过去,连曹彦把他抱去浴室清理了一番都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陷在半梦半醒中不愿醒来。
再后来的几天,赵新自动退出这场混乱。
曹彦问了赵新他两人怎么搞到一块儿去的。
赵新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周身似乎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兴奋又害羞地说:“他说他想试一下你身边的人,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然有兴趣啦,你都不知道,我之前追了他可久了,他都没答应。噢,他简直太木奉了,光是回想那身材就得流鼻血。诶,如果不是因为被你撞破了,我都想死在他身下了。喂喂喂,你别打我啊!……”
一夜夫夫百夜恩,尽管心上人被碰很不爽,但曹彦仅是意思x_ing地教训了赵新一下,然后说:“两只受在一起能有什么前途。你喜欢那种类型?”
“羽希那c-h-a线板,能直能弯,可攻可受啦。我喜欢的类型很多,只要长得好看就行。”又是一个外协的。
接下来,曹彦这个间歇x_ing狂犬病患者恢复到忠犬模式,对心上人各种哄。陆羽希对他吵吵闹闹打打,最终还是被任打任骂任劳任怨的曹彦在软磨硬泡低三下四的攻势之下,把给气消了,两人又重新混到了一起。一直到陆羽希回英国,曹彦也没找包括赵新的其他人。
曹家的未来的儿媳妇又变回陆羽希。
曹彦高中毕业后也出了国,跑到陆羽希所在的学校,用了三年修满学分,赶在陆羽希毕业时与之一起毕业,两人回了国。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受不了美色的诱惑的小彦彦啊~小新也是个美人哦,正太脸正太身,就是没有羽希惊艳。
修了修文_(:з」∠)_
第9章 杜鹃啼血
陆羽希善妒自私偏执,他自己也从不否认,不愿给予任何承诺却也不愿接受任何承诺。就连年少时那颗对他未婚妻的忠诚的心,也被他一点点地敲碎,只因为杜雪莉也对别人有着别样的心思。陆羽希不傻,对于他喜欢的人和谁暧昧不明,他可一清二楚。
一周没见杜雪莉,陆羽希重获自由后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打算约她出来。
“Sherry,你在哪?”
“学校,你别过来了,我要做实验,忙。”
一个多星期前,杜雪莉把他当作小白鼠折腾得几乎半身不遂之后,他看完医生后跑去找曹彦的事情并没有跟杜雪莉打招呼,就连找个借口说一声都没有。无端端消失了一周,杜雪莉对此竟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猜到自己的偷偷摸摸的行径了。
去公司转了一圈,之前他临时丢下的一份原料采购表已经被整理好,每个细项都已经确定了供应商,对应的合同按编号搁在一旁,有的已经采购完毕,价格都很合理。他走得匆忙,这事本就不着急,所以也就没安排别的人接手处理,现在看那么认真的工作态度及算得上完美的原料采购,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有点不安的接起电话。
里面是他哥的秘书永远的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小陆先生,陆总让你去趟他的办公室。”
他就不该回来公司。
他哥陆正森在父母过世之后就接手了陆氏集团。陆正森比陆羽希大十二岁,今年三十四,二十岁那年他还在上大学,家里突然出现变故,休学了一年把公司稳定下来后就边工作边念书,还带着一个八岁的拖油瓶弟弟,能力及手腕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及的。